斜陽疏影!
崇明心中舒了口氣,一直以來空空如也的心房這這一刻得以填滿,他很是感激的看著姜漁。
“謝謝你告訴我這麼多。”
“謝謝已經沒用了。”姜漁看著他,“真該你感謝的陳立,在死之前也沒得到女兒的原諒,就連墨南棋,現在也不知道上哪去了。”
“嗯?”
姜漁白了他一眼,“告訴你也沒什麼問題了,反正陳家當初把你過繼給旁支的時候,就沒想過要你摻合進來的。
姜家卜問村,墨家的老宅子,我也不知道給你怎麼解釋,有些東西動了,彼此都能知道。
墨老爺子走了,離開三河地區了,所以,婆婆說,等我走後她可能要下祭壇。”
崇明仔細的听著,掃了眼桌上悠然亮起來的屏幕,他深吸一口氣,腦海里想著的是甦七是否回來了,卻不想打來手機來看見的竟然會是凌影發過來的求救信息。
“影子?”
他剛念叨一句,手機就被姜漁搶了過去。
“在哪?”
車上的安笙看了一眼自己手里拿著的手機,扔給了還淚眼汪汪的凌影,“爸,短信回,回信息了。”
“打過去,說沒事了。”
“那你”
“就說我在車上,暫時沒空理會這事,等尸體都出來了再說。”
“”安笙皺著眉頭。
電話剛一接通,他就雲里霧里的將甦七的話回了過去。
“甦先生知道河邊的事?”姜漁問,“那些影子?”
甦七擺了下頭,凌影趕緊將手機湊了過去。
“知道。”他道,“現在不是管這些事的時候,尸體的事你要盡快封鎖,你的大boss最近要掉線了。
他現在很忙,沒時間理會這里的事。”
“甦先生,你知道?”
“不知道。”甦七啪的一聲掛了電話,將手機扔給凌影,“再打來就說,我會派人過來處理,盡量不要接觸長老會的人。
不然這件事情就沒完了,出現什麼後果了,我是不會負責任的。”
“好。”凌影憂心忡忡的看著他,“到底是出現什麼事呢?
為什麼那些影子會來找我們?”
“你以為就來找我們麼?”甦七冷笑一聲,“最先出事的地方不在東河,這次,是在清河。
所以婚禮,是在東河舉行的。
七門的人知道,不代表三河一帶普通的平頭百姓能知道。
自然道的人動了,該出山了。”
他悠悠一嘆,將車停在了車庫,“幾樓?”
“三,三樓。”安笙道,“三樓是美食街。”
“挺會挑地方的。”甦七嘖嘖兩聲,“金悅的代言你接了麼?”
“還在考慮。”
“接吧!”甦七深吸一口氣,“她丈夫的問題有點大,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跟我一樣。”他指著自己腦袋道,“這里和尋常人不一樣。
梁今月護著他,我也沒辦法說,只不過死掉的那個,也不可憐就是了。”
“那”
“接了她會給你免單。”
“呃”
安笙瞅了甦七一眼,這麼大的人了在他一小輩面前說這個就不覺得丟面子麼?
“這是金悅的?梁家不是賣珠寶的麼?”
“不清楚。”他道,“她想擺脫甦桑之吧!
可惜了,我這個五姐在不知道自己是甦家人的時候就是橫著走的螃蟹,現在身後多了個撐腰的,梁今月也是自找苦吃了。
這輩子,除卻金悅,都算是賣身給她了。”
“真的接?”
“接。”甦七肯定道。
幫著她理了理圍巾和帽子,將大半張臉擋住了,才放心的牽著凌影的手出了電梯。
“你在想什麼呢?”
“沒什麼。”安笙搖搖頭,“我”
他覺得自己是個單身狗,在這里有點礙事,想離這兩人遠一點。
“你想要我這樣對你也可以。”甦七看了他一眼,將他脖子間的圍巾也向上扯了點,沒顧及安笙的不適,拽著他的手朝前走了。
這,真的是爸爸帶著妻子跟兒子出門的。
安笙在心里想。
“你覺得他怎麼樣?”剛坐下,凌影正看著菜譜。
這兒是包間,她總算是放松下來,將全副武裝的衣服掛在一邊的晾衣桿上,正靜靜的看菜譜,就听見甦七這麼一問。
一抬眼,就看見安笙眼神閃躲的朝四處擺放的觀賞性花朵瞅著,而甦七則是大大咧咧的靠在椅子上正盯著安笙瞧,眼神中滿是深究。
安笙終于是被盯得坐不住了,如坐針氈的感覺,心里還有點毛毛的,甦七這雙眼楮很毒辣,讓他忍不住想要出去吹吹冷風。
可惜的是,這商場人多,還供應者暖氣,就算是出去了,吹的也是熱風。
“我!”他忽地站了起來。
“有事?”甦七抬眼看著他,沖他壓著手,讓他坐下。
“沒有。”安笙低著頭,還是覺得坐不住。
“你就別嚇唬他了,當初你嚇唬我的時候我都摔得差點骨折了,他現在這算是好的了。
你有事麼?
有事好好說事,這樣對孩子以後的心里健康不好?”
“說的好像你不是個孩子似的。”甦七撇撇嘴,將眼神瞅到別出去了,“怎麼樣?”
“膽子得練。”她放下菜單,偏著頭也開始瞧安笙,“你是不是社恐?”
“有,有點。”
“想改變麼?”
“想”安笙看著她,不知道這兩人現在想拿自己怎麼辦?
“我還一個多月的時候,我再請個假吧!
兩個月之後,你跟我出去吧!”
“嗯?”
“做我助理,端茶倒水什麼的不用你,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其他人的話別听也別信,嗯,除了季甦欣和我以外的人,都別相信。”
“嗯?”
“你一直這麼呆麼?”凌影皺著眉頭。
“嗯?”安笙傻愣愣的盯著。
她再度破功笑了,“你別這樣,我真的,你就是個開心果!”
“電話!”安笙將凌影的包扔給她,還是崇明打過來的。
兩人面面相覷著,都將目光看向了甦七。
“給我!”甦七嚴重含著陰鷙,他盯著手機屏幕有一會了才開口,“我不是說得很清楚了麼?”
“河邊有影子。”姜漁說,“我正趕過去,在車庫被襲擊了,是影子。
之後,阿離來電話,說他看見影子了。
梅琳,嗯,其中一個警員,追出去了,現在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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