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陽疏影!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知道這些的?七門的?”
“就只能是七門的人知道三族?”他嘿嘿一笑,“別忘了還一個長老會。”
“”
“我的好哥哥啊!你是最完美的那個。”
“”
安笙驚出一身的雞皮疙瘩,他不知道這聲好哥哥里意味著什麼,只是隱隱覺得里面該是有些自己承受不住的東西存在。
“想知道?”那人對他的心思好像是很明白的樣子,現在一問果然就看見他指縫間往下滴落的汗水。
“你自己去找吧!”那人悠悠嘆了一聲,“我以後來找你的時候,記得理我就是了。
我活不長了。”
“你,所以你是人?”安笙問。
誰知道那人卻是忽然笑了起來,“我可沒這麼說!不過,長老會確實不是的。”
“”
安笙現在是真的搞不懂他這到底是是什麼意思了,為什麼不是七門的人,不是長老會的,現在還不是人了呢?
“好哥哥,我現在給你說的你要記得。”他語氣沒了往日里捉弄安笙時的輕佻,“和三族的人不要走的太近,會引來一些不好的東西。”
“不好,指的是什麼?”
“就是不好。”那人語氣變得急切起來,“三族是為你好,長老會,再好也是不能相信的。
他們,是真的吃人肉的。”
“”他害怕的一哆嗦。
周身所在之地立刻就變了,現在不像是山洞了,身體也再度恢復了自由。
他听見耳邊絮絮叨叨的有人在說話,“跟著光走,出來吧!”
安笙睜開眼楮,看見自己正坐在船上,又是那樣一葉小舟,飄飄蕩蕩的。
這里,又是和上一次一樣的光景了。
這聲音,應當是甦七的吧!
他這樣想著,醒過來的時候果然一抬頭就看見甦七正坐在自己身邊。
“只睡了一天,這次有進步了。”他笑著,“衣服給你拿進去了,去洗漱吧!”
“有,有事麼?”
“沒事。”甦七道,“帶你出去走走,老在屋里待著,現在應當是不好受的。
夢里,看見了什麼?”
“那個夢,不是爸弄出來的吧?”
“不是。”甦七道,“只是讓你自然的醒來要花上一點功夫,等會在車上,我保證,你跟我待在一起,就不會做那樣的夢了。”
“他說,暫時不會來找我了。”
甦七皺著眉頭,“也就是說,你能和夢里的人說上話是麼?”
安笙不可置信道,“真的不是爸弄出來的?那舟子?”
“嗯,那個是我。”他道,“不引導,我怕你出不來。”
“他好像很急切,說我是他哥哥,等到我問他到底是誰的時候,他說不是長老會也不是七門。
我,我每天都能在夢里看見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還有我不知道的場景。
最開始的時候,他是想要了我的命的,我能肯定。
他說過,我在夢里死了,我外面的身體
雖然沒說。”
他咽了口唾沫,緊張道,“雖然沒說,但是我知道一定不是什麼好的事情,那天,媽,媽說我身體有股臭味,跟死人身上的一樣。
她說,爸你說我已經死了。”
“是死了。”甦七道,“你的身體應當在很小的時候就被人動過手腳。
所以有些地方你覺得是,但其實不是。
有些時候,你覺得你去過什麼地方,但是記不起來。
那是真去過了,記憶混亂,思維模糊,沒人知道你曾經來自哪里。
這些,都是必須的。”
安笙不大理解的看著他,“爸,你”
“呵,不會真讓我說對了吧?”甦七輕笑一聲。
“嗯,很多時候跟你說的一樣。
我以為,只是我想出來的,現在我不知道”
“不知道沒關系,我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那個人除了第一次之後沒傷害你的意思是吧?”
“嗯。他說,不要和長老會的人接觸。”
“這麼快麼!”甦七小聲嘀咕一聲,“沒別的呢?”
安笙眼神復雜的看了他一眼,垂下眼簾,眨了眨長長的睫毛抬頭看他,“沒了。”
“去洗澡吧!”甦七沒說什麼,將他從床上扶了下來。
“他到底是怎麼樣一回事?”
浴室里傳來 的流水聲,甦七站了起來,他走到窗邊,屋子的門被推來,是凌影。
她看著空空落落的床,將甦七拽了出去。
“你不是可以看他夢境的麼?為什麼不看?”
“婚禮上,我不給你說了他很敏感的麼?當時,你好像也是贊同了的。”甦七玩味的看著她,“小輩們的事,你就別太操心了,能有什麼大事。”
“呼!”凌影知道一切都不像他說的這麼輕松,“為什麼不看?
你當初可是騷氣得不行,我不給你說,結果你就跑我夢里去問了。
我還就天真的以為那就是個簡單的夢,結果一覺醒來,一切都成真了。
要不是幾次都那樣,我也不會覺得你這人和別人不同。”
“我也覺得。”甦七點點頭,喝了口水,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眯著眼楮。
“什麼覺得啊!”凌影不服氣的在邊上站著,“他這睡了多久了,多不正常,你難道看不出來麼?
三族,還有七門,到底是做什麼的,我知道的不是很清楚。
但是,神神叨叨的,姜漁給我說他是祭司傳人,大致上咱們就是在守護什麼東西。
三族出山了,是要拿回來的,可是七門手里的東西,現在是不能給的。
是這麼個意思麼?”
甦七睜開眼楮,身體坐正了些,招招手,凌影不在說話,在他邊上坐下,靠了過來。
他抱著她,輕嗅著她脖頸間的氣息。
“你怕我麼?”
“為什麼要怕?”凌影不明所以。
“我現在,有點覺得我是個怪物,你信麼?”
“嗯?”
她正詫異著,就被甦七攔腰抱起,她顧忌到安笙還在正要大喊就听見甦七已經將主臥的門關上了。
“不覺得麼?”他趴在她身上,將頭埋在她頸窩深處,輕輕舔舐著。
“第一次見你的時候,防備心還不錯的。
第二次,就因為我滿足了你夢里的要求,你喝醉了酒,在我面前就赤誠相見了。
要不是季甦欣一直跟在你身邊,我都不知道你現在是不是被人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下了。”
“七爺,我,大白天的”
“嗯?”
“老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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