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陽疏影!
“你去那邊坐。”
“你又怎麼了啊!”戚槿無奈的坐在後座上,看著自己靠的車窗,又看看那邊快貼車窗上去的安笙,“安笙,別鬧了成不成?
你彥哥還在前面給你開車呢!
你以後怎麼見他呢?”
車子開的很平穩,何彥坐在前面嘴角抿著笑。
他是真沒想到安笙喝醉了是這麼能折騰的,還好以前帶著出去見人的時候,只說他是剛出來實習的孩子。
不然這喝醉了,發起瘋來,他還真不知道要怎麼收場的。
“彥哥!”安笙趴在駕駛位上,兩手搭在何彥肩上,“瞎說,彥哥才沒這麼好說話的。”
“”
何彥剛還想著說兩句好話的,墨雅已經在一邊捂嘴笑了起來。
“你平時也是不笑的麼?”
“沒有吧!”戚槿在後座上說,“彥哥要是不笑,那真的不知道要出多少事的。”
“你們倆臭小子就跟著瞎吹吧!”何彥恨恨道,“最近崇明夠慘的,剛才在廣場上看他還開了個記者發布會。
那張臉現在……給你提個醒,別去打擾他。
東河的治安一直就是個難題,他壓力挺大的,當初讓他接受也是迫不得已。
和你們甦家一樣,跟長老會講平衡之道,用的是族譜。
當初,崇明跟族譜是同樣的存在。”
“我明白了。”戚槿費勁力氣才將快要趴著睡著的安笙拽了過來,沒想到一拽安笙就清醒了。
“你不要踫我,我是有家人的!”安笙將他手甩了出去,“小心他來了打死你。”
“”
這次輪到戚槿無語了,自己在安笙面前也沒怎麼使用過暴力啊!
安笙這邊卻已經絮絮叨叨的將第一次見戚槿的畫面說出來了,各種形容詞漫天飛,什麼一拳打死七個。
怕是七個蒼蠅吧,戚槿在心中說。
又什麼一下就將人手弄沒了。
戚槿想了想,鬼手也沒做,不知道他是上哪去腦補的。
還什麼吃人。
戚槿認真回憶了一下,那是上輩子的事了,安笙是不可能看見的。
墨雅在邊上笑的肚子疼,“戚槿,你上哪找的這麼好玩的小朋友?”
“我上哪知道去?”戚槿無語的看著倒在座椅中間的安笙,很想就這麼不管他了。
“問你身邊這位,當初是他帶我去給人接頭的,結果人沒等上就踫上了這麼一傻子。”
墨雅笑著,“傻得挺可愛的。
結婚的時候人借我,給何彥當伴郎。”
“那肯定是沒問題的,只要他這段時間內不出事一切都ok。
雪兒要回來了,給你當伴娘?”
“可以啊!”墨雅來了興致,“她和甦先生?”
“還沒在一起。”戚槿惋惜道,“當初是怨我,到現在她都不知掉跟自己在一起的到底是他們仨中的誰。
多數時候都是甦七吧!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以後去彌補吧。”
“會的。”墨雅安慰,“雪兒,是個很開朗的姑娘,她看的開的。”
“嗯,但願吧!但願,不是恨我的。”
“誰恨你?”安笙扶著戚槿的腿忽然站了起來,“我,我去揍他!”
“我的小祖宗,你坐穩行不行?”戚槿不忍對他動武力,只好輕聲哄著。
“你,閉嘴!”
戚槿只好忍了,嘴被捂住了他依舊還是說話了。
“車上有攝像,下次給你看視頻啊!”戚槿戳著他腦門,將他抱在腿上,“我看你還好不好意思的。”
“什麼視頻啊!電視麼?我要看!
《紅樓夢影》好看麼?我要看。”
“你怎麼知道《紅樓夢影》的?”戚槿將他的手拿下,“嗯?”
“良宥說好看的啊!怎麼!那麼大的電視機擺著,你不讓我看是吧!
你,你故意的。”
戚槿無奈的笑著,“我這估計是今天後半夜才能睡著了,也不知道孟洛白自己打算喝的酒是什麼,讓他給搶了。
人家要攔都攔不住的,良宥教了他一些躲人的招數,流氓沒躲過,倒是躲了夜場的風流老手。”
“能躲就不錯了,你知足吧!”何彥嘆息一聲,“這次知道了吧?”
“知道什麼?”戚槿追問。
“下次再走,就灌醉他!
平時就一悶葫蘆,心里事太多了,醉了估計能給你把井巷那棟宅子拆了。
那些消失已久的人听到動靜估計也就跟著一起回來了,你和甦先生也就不用這麼一直找下去了。”
“是個好辦法啊!”戚槿覺得眼前忽然明朗了一些,“井巷那地方很靜,甦家的人也都喜歡清淨,讓他鬧一鬧。
雪兒說,在三姨屋子里听見過響聲,可能她真的還活著也說不定。”
“三”墨雅臉色忽然變了。
“怎麼呢?”何彥將車停在井巷門口,看著副座上的未婚妻,“你臉色怎麼變得這麼差?
是不是想起什麼來呢?”
“我”墨雅瑟瑟發抖,無助的伸出手四處摸著,何彥趕緊將她手捂住了。
“慢點說。頭疼就別想了知道麼?”
“沒,就是忽然間有什麼東西,很可怕的東西。”墨雅深吸口氣,“我,我”
“別想別想。”何彥將她抱在懷里安慰,“什麼都別想,上一次丟了眼楮,這一次別想了。”
“三姨的事我會調查清楚的,不用你們插手。”
戚槿見此給他們吃了定心丸,“上次的事是良宥太著急了,藥水,伊森那邊在加緊了。”
“嗯。”
“哈哈哈哈,好多魚。”車子停下,安笙好不容易安靜了一會,現在他又突然大笑了起來。
戚槿有些頭疼的看著他,“哪來的魚!”
“那兒啊!那那那,都有的!”安笙很是篤定的看著戚槿,見戚槿不相信他生氣的爬到何彥和墨雅中間去了。
“你看不見麼?”
“真的啊!”
墨雅面色一陣蒼白,何彥已經將車燈打開,墨雅的表情他看在眼里,他知道安笙說的那些東西只怕就是墨雅在先前那一瞬間看見的。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是何彥不敢讓她回憶的事。
魚,墨雅,怕的魚會是普通的魚麼?
“一條,兩條,三條好多好多條的,都在這。”安笙指著車頂。
墨雅一直是捏著拳頭在邊上忍著,她忽然一把推開安笙,“別數了!”
安笙悶悶的看著他,又看看戚槿,收起自己的手指,不滿道,“不數就不數嘛,那麼凶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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