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陽疏影!
“知道找你什麼事麼?”
安笙惶恐的搖著頭,看著撐在自己肩上的手,任他頭腦再怎麼飛快的轉,也沒想出一個能對抗得過的辦法。
“這麼怕事?”那人欺身上前,在他光潔得臉上輕撫著,看著安笙瑟縮得和牆貼到幾乎沒了縫隙,他回頭對著同伴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我都懷疑我要找的人是不是你了,你也沒他們說的那麼膽子大啊!”
“哈哈哈。”跟來的幾人也在一邊撐腰笑著。
安笙的臉色變了又變,雙腿打著顫,他深呼吸一口努力讓自己靜下心來。
“就這麼個事吧!”那人打量著他,“你自己脫還是怎麼來,我這幾個兄弟都對男人沒意思。
但是客戶有這要求,你脫了,我給你弄出點血來,拍幾張,咱們好聚好散的。
這買賣劃算吧?”
安笙看著他手里的樹枝打了個寒顫,他拼命的搖著頭,那人見他不配合只好道,“按住他。”
“別,我求你們。”安笙哭嚷,“我,你們要多少錢,我給你們。
你們別弄我行不行?
我,他給的錢,你們給我一天時間,我一定能拿出雙倍來。
幾位大哥,放過我。”
他蜷縮著蹲在牆角,像是蝸牛,將自己縮在厚重的殼子里,想要抵御外界的一切。
可惜了,蝸牛面對的是比自己大無數倍的大象,一腳就能將他踩扁。
“ 。”遠處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重重的,一聲悶哼,像是有什麼東西摔在了地上。
這兒,是一條靜謐的巷子,這也是為什麼他們會偽裝成人群,趁著他打電話的時候將安笙引到這邊來得緣故。
似乎還有著斷斷續續的打斗聲,為首的人一愣,“過去看看。”
在巷子的另一端,能看見,有幾個黑衣人正倒在地上,他們,被揍的很狼狽。
正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那些黑衣人有點像是朝聖的,身上的黑袍將人臉都遮住了,地上的七八人里有著少數人的面紗被拿了下來。
這些人里有男有女,屋子里跑出來的人繼續朝這邊看來,見到這邊路口上站著的幾人正打探著,“看到有人過來了麼?”
“沒,沒有。”
這伙人也就是平日在街頭上流竄的小混混而已,接生意的雇主是他們惹不起的,要不然也不會放著安笙給出來的條件不要,拼命想著怎麼完成任務的。
那幾人似乎還是沒信,朝這邊走了過來。
安笙趁著這個得以喘息的空擋,推開留在原地看守的一人,趕緊拔腿就朝著一條巷子里奔去。
他還沒跑多遠了,就被人捂住了口鼻。
“追,快些追。”
先前懟著安笙的人總算是清醒了,于是身穿著黑色袍子的人更加誤會了,也朝著這邊趕來。
很快,那伙人就站在原地不動了。
安笙的蹤影,他們不知道去了哪。
“唔。”安笙很想推開面前的人來,他不知道對方是誰,他的嘴現在被堵住了。
這個人,就是個流氓。
“唔。你,你放開,唔”
“噓!”那人將他推開,一把他外面的白色外套脫下,扔進附近的垃圾桶里,蓋上了蓋子。
安笙想趁機擺脫他,卻是被他一直手就給鉗住了手腕。
那人穿著一件厚重的黑色外套,下身是吊襠褲,看起來走的是嘻哈風。
他一邊制住安笙一邊脫著自己身上的衣服,而後也扔進了垃圾桶。
頭頂上的假發也扔了進去,一頭飄黃的頭發現在成了紫紅色。
“你,你放我離開,我”
“去哪?”
“嗯?”安笙睜大了眼楮。
臉,不是戚槿的,聲音,卻是。
“看什麼呢?”
“唔,衣服”
他依舊不確定面前的人是戚槿,他穿著一件湖藍色的牛仔背心,而自己則是被抵在牆上,被他完整的包在牆角。
“哼,你,真的是”
“那你覺得我是誰?”
他笑著,當眼楮瞥到趕過來的幾個人影的時候,眼底一閃而過的凶光讓安笙下了一大跳。
吻變得更加綿長,那幾人走進了一些,安笙害怕的縮在他與牆之間,想要先堵住那幾人的視線再說。
“唔,你,你別這樣。”
毛衣里伸進去的手讓安笙嚇了一跳,“啪”的一聲,他身下涼颼颼的,吸了一陣冷風,他被連拖帶推的按在了牆上。
漸漸的,他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那只在後背游走的手也慢慢朝著下半身走去。
“嗯,別,求你,別在這。”安笙間或的嘴里發出幾聲呻吟,嗓音沙啞,喊出來的聲音更偏向女性了。
那幾人面面相覷著,戚槿總算是開口了,“看什麼看,沒看過人恩愛啊!”
“這位小兄弟。”那人見他年紀似乎也不大,先拿他當作叛逆的孩子看了,“你看見有個人朝這邊跑了沒?”
“沒。別耽誤老子辦事。”戚槿不耐煩的回了一句,又開始急切的吻起了安笙。
安笙已經羞得沒了知覺,他現在確定面前的就是戚槿了,無意間的一瞥,他看見他手上唯一還帶著的蛇形戒指了。
他半靠在他臂彎里,眼神迷醉的朝四周看著,“我”
“噓!”戚槿再度豎起手指,指腹在他身上四處游走。
恍惚間,安笙瞧見巷子口出站著幾個穿著黑袍的人朝這邊看過來,他被戚槿往邊上移了幾分,嘴里發出可恥的呻吟聲,正和那其中的一雙眼楮對視著。
黑袍人看了他幾眼,和邊上的人絮絮叨叨的人說著什麼,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他們就離開了。
“你。”
戚槿松了口氣,安笙呼吸了好大一會新鮮空氣,總算是清醒了一些,腦子里還是嗡嗡著,他腿腳發軟的推來戚槿。
“喂,在你眼里我是什麼?”
戚槿見他正背對著自己拽著皮帶,揶揄著。
“行走的荷爾蒙,還是——”他湊近安笙耳邊,“c藥?”
“你,不都是你害的麼?”安笙憤怒的瞪著他,將皮帶系好了還是不願意回頭看他。
戚槿將他裹在懷里,不讓他動替他擋著風,“生我氣了?我又沒說不給你弄出來,你等我一會。”
戚槿拍了拍垃圾桶,完全忽視了他身體某些位置發生的變化,安笙只好尷尬的貼在他懷里。
“手機沒了,衣服里還有其他東西麼?”
“沒有,都在包里。”他紅著臉指著牆,“在剛才那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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