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陽疏影!
“為什麼啊?”
這也太奇怪了吧!
本來這棟樓就整的像是上世紀的旅館一樣了,房間很多,戚槿給他說過上鎖的房間都是有人的。
現在良宥又在告訴他,每間房子中間還藏著密道。
“絕對的安全,現在看起來是有點多余了,房子這樣修的傳統是很早以前就這麼定下來的。
具體為什麼,我不是那個時候的人,我也不是很清楚的。”
安笙點點頭,他也不想再去想那麼多了。
拿這個家庭當成是一個神秘的家族也好,反正他是個無依無靠的人,他們都對他好。
“吃的呢?”
“你再等等吧!”良宥抬著胳膊嗅了嗅自己的衣服,“有點臭了,我去拔毛。
你現在沒事,把床單換下來吧!
你老不出來,我坐了一會估計有味道。”
“你的聲音怎麼成這樣呢?”
“被我哥坑了,喝了點什麼神仙水,就成這樣了。
我原先是在溫室里面待著,急著要來見你,出門的時候穿的有點少,就凍了。
有點發燒吧!
沒事,等會睡一覺就熬回去了,就是這個藥說話卡嗓子,實在是太難受了。”
“”
安笙听完後皺著眉頭,在他眼里戚槿對待良宥的態度還算好,怎麼會給他隨便吃藥呢?
良宥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慮,一邊開門一邊道,“是另一個哥哥,你要是困,換了床單再睡。
吃的好了我叫你。”
“我跟你一起吧!”
吃完飯之後良宥就已經去睡大覺了,安笙再度成了孤零零的一人,好在良宥雖然小也知道他一個人挨不住的性子,干脆卷了鋪蓋睡到了客廳。
安笙心底一陣好笑,一會看看電視,一會兒在網頁上繼續瀏覽著房子的信息。
“對不起。”
安笙看著突然閃起來的信息,一陣無語。
他這輩子所有別人對他的道歉,加起來都沒陸尋一人說的多。
很多時候他都是莫名其妙的,莫名其妙的就被人道歉了,想想也是蠻詭異的。
他不想回,干脆將電話關機了。
“房子地址”
屏幕上一閃而過的是花姐的信息,看樣子花姐這段日子是沒少給他幫忙留意的。
安笙深吸一口氣,開了機,只期望這一次遇見的不是什麼忙著給孫女找女婿的老太太房東就好。
花姐介紹的地方是個一室一衛的小房子,對于他來說很適合,價位也很低,就是離醉客的地方有點遠。
“好的。”
他很滿意這個消息,打算等到腿再靈活一點的時候就去看看。
“盡快搬過去,別再讓我瞎操心了,房租已經交了三個月。
拿工資還。”
“好。”安笙在心底笑著。
花姐總是這樣,在對自己好的時候,還要給自己找點不痛快。
陸尋的消息他還是沒有回復,看完花姐發來的全部信息之後,又來了孟洛白和楚瑜的。
同樣的,都是道歉。
這三個人跟約好了似的,一來都來了。
安笙唯獨給孟洛白回了一句“謝謝”,其他兩人都是冷落了,就當是看在那個攝像頭和送給自己的木牌份上吧!
安笙打開電視,將聲音調小,現在是真的一身輕松了。
他輕輕撫摸著自己的左小指,那兒的戒指印記正發著暗淡的光芒,他嘴角揚出一抹笑。
出租房內,良宥坐在床上看著安笙,“你真的想好要住在這里麼?決定好是這里,不是其他地方。”
“你不會不讓我來吧!”
這孩子心機可怕,他是領教過的。
“誰說的啊!”良宥一臉懵懂,“為什麼不讓你來啊!你確定了,我好幫你搬家啊,然後回井巷了給你準備好吃的,祝賀你喬遷成功。”
“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你干嘛把我想的那麼壞?”良宥在床上打了個滾,“昨天睡的太多了,腦子疼,現在去哪?
說個地方,我去開車。”
“你哥說你喜歡嚇唬人,為什麼?
你其實是考駕照了是吧?”
“考不考都無所謂,我又不常給你開車,我哥才是老司機。”
安笙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麼就那麼奇怪呢?
這小孩的話是哪里不對勁了。
“我有個很奇怪的問題。”
“什麼奇怪的?說來听听?”良宥撐著小腦袋躺在床上,認真思考著他說的奇怪之處。
“你難道不應當是希望我在井巷住的麼?在那里等著你哥回來,而不是他每次回來還要去找我。”
這不科學。
“我希望啊!”他眨巴著眼楮,“可是,只有你在這邊住久了才會知道井巷的好啊!
不然我說千遍萬遍的,你會一個人住麼?
雪兒就是這樣的,說三道四的,她不住。
現在是一回來就往那邊奔,因為沒什麼地方比那里住著更舒服的。
你跟他很像,總也要吃點苦頭,才知道哪里是好的。”
安笙見他小小年紀,就這老神在在的樣子,對鬼蜮這個地方有點好奇起來了。
究竟是什麼樣的地方才能養出這麼早熟的孩子呢?
電梯內站了五六人,皆是一身黑衣,統一的服裝,整齊劃一的站姿。
安笙剛一進去就發現這氣氛很壓抑,他像明明走著路卻誤入了什麼特別的組織,而後又要被推上高台當作什麼特殊的禮物被圍觀一樣。
“你怎麼呢?”
良宥哈著冷氣,一手牽著安笙,一手吃著雪糕。
安笙光是看著他這樣都凍得直哆嗦,可是良宥的手卻莫名的暖。
“沒。”
他搖搖頭。
馬上就要離開了,他不想讓自己還陳靜在之前的陰影里,那次的事已經過去了,他要離開這個屋子,從新開始。
老天爺讓他認識了好的人,讓他有了說不的權利,他為什麼要放棄?
“到了!”他提醒正啃雪糕啃得不亦樂乎的良宥。
“哦,到了就到了啊!”良宥跟在安笙身後,見他幾個黑衣人也要跟著出來,卻是拽著安笙退回了電梯。
“哥,你是不是凍糊涂了啊!”良宥抱怨他一聲,將雪糕含在嘴里,按了上一層的樓層,“進電梯不按樓層,到個什麼到啊!”
“我!”安笙正想反駁。
電梯里只剩下他們兩人了,很快,門合上了,帶著他向更高的樓層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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