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陽疏影!
“我保證,出現在現場的絕對不會是你。現在信我了麼?”
“嗯?”
戚槿捏著他鼻子,“走,我抱你去洗澡。
還要吃飯麼?
不吃了就去洗澡。”
“我,我,這”他慌亂的比劃著,腦海卻總是忘詞。
“沒事,我在。
一切有我,發生了什麼事,我都在。
你讓我試著喜歡你,是因為你本來就喜歡上我了對麼?”
戚槿轉移話題,“是不是這個原因?如果是,就點頭,好不好?”
安笙看著他,眼神中漸漸恢復清明,“喜歡吧?”
“什麼叫喜歡吧?喜歡就是喜歡,我說我喜歡你,那你現在還喜不喜歡我?”
“嗯。”他羞愧的低著頭。
戚槿見他好了過來,才松了口氣。
案子,自然不是安笙做的。
只是,和安笙有點關聯。
現場,都是擺拍好的,出現在現場的關于安笙的一切,自然都是別人通過各種渠道獲得的。
只是,安笙平日無仇的,最近怎麼就各種亂事都招呼到他身上了呢?
這體質!
若說他沒帶著安家的詛咒,戚槿都是不信的。
安家所有人都覆滅了,又恰巧只有他還活著,另一個疑點重重的人是安笙的父親。
戚槿很想知道他父親以前是不是在部隊混過,因為欠錢的數額一直在增加,首先引起注意的自然不是何彥。
何彥只是上方的人而已,是下面人將異常反應上來的,恰巧上了紅名單的人就是他父親安寧。
安寧。
各種途徑都試過了,有的是借錢後在銀行去取的,有的則是直接在賭場消費的。
但是,人,還是沒找到。
找了大半個月了,這人一直就在東河,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進行著各項消費。
可是,他們連人家半毛影子都沒跟上。
戚槿回來,確實是因為安笙,準確來說是因為他父親的作死。
安笙,或許就是被安寧連累了,用兒子出事來引誘這個父親出現。
“你,你能出去麼?”
“怎麼?怕羞?”戚槿怪笑一聲,“這有什麼的?我都看過好幾次了好不好?
還是說,今天你對我面向表白了,現在不好意思了。
放心,你這個樣子,我下不去手。
最起碼,也得等你好得差不多了,我才下得去嘴。”
“”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安笙緊張兮兮的望著他。
“那你是什麼意思?”戚槿將浴缸里兌了水,蹲在他腳邊慢慢給他脫衣服,安笙不好意思的別到一邊去。
“唔,小東西長得不錯啊!”
戚槿喃喃自語一聲,試了水溫,看著他光溜溜的坐在椅子上,局促的捂著自己私處,盯著他腿發愣。
“你要下水麼?不下水我就只擦一遍,等會換藥。
下水,我就找個防水膠,給你把腿上的傷纏上。”
“我,下水吧!”
這樣擦下去,他肯定會尷尬死的,還不如在水里,最起碼擋的嚴實。
只是,某人完全沒有看他的自覺,把安笙安置在水里泡著之後。
他自己脫了衣服,將花灑打開,淋浴去了。
安笙原先還直愣愣的看著,想看看他要做什麼,結果看到這一幕之後是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到最後他干脆閉上眼楮了。
“看都看了,你又不是沒有,這麼在意干嘛?”
戚槿繼續洗著頭,“小笙啊,有時候我得說你幾句,你就是太在意自己看見的了。
我還在給你時間考慮,考慮先前那個問題。
有的時候你看見的不一定是真的,听見的也不一定是真的,你要相信自己的直覺。
你很敏感,最先說這話的是鬼手,我身邊的幾個都這麼說過,你總是能躲開一些不必要的傷亡,但是,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
該舍的就得舍了,我是沒看見你在那個地方住著,討到了什麼好處。
我本來是不想管的,想著是你的私事,太過干涉了你可能會反感我這個人。
不過你先前都那樣說了,我現在好像是有理由管你了,作為你的男朋友,對麼?”
“我,我一直在考慮搬家的事。”他點點頭。
“沒找到合適的?”
“嗯。”
“鑰匙我都給你了,你想在井巷住多久就住多久,良宥上次說幫你把東西搬這邊來的,我想了一下好像沒理由這麼做。
現在雖然有理由了。
你雖然什麼都不說,性子看上去也軟弱,但是,我知道,你心里門清著。
你是不想我什麼都幫你打點好的,這樣會,會,那個詞怎麼說來著。
自尊心。
對,你自尊心比較強。”
“你怎麼這麼了解我啊?”
安笙很懷疑他是不是住在自己心里了,他們好像也就才認識了兩個多月的時間,一起相處的日子短之又短。
“那天酒吧的照片不會是你拍的吧?”
“想什麼呢?”戚槿拿著花灑掃了他一臉的水。
安笙也不示弱,將浴缸里的水甩了出去,只是終究沒花灑甩的遠,根本就濺不到戚槿身上。
“要真是我,你就長不到這麼大了,早就被關在哪個小屋子里”
他蹲在他身邊,意味深長的望著安笙,慢慢的貼近安笙的臉,正當安笙誤會他該是要吻自己的時候,他說話了。
“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男人逃走的時候,還在他胸上抹了一把,之後自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似的繼續重洗身上的泡沫去了。
安笙睜開眼楮,惱火的盯了他許久。
戚槿只當他這是要欣賞自己的胴體,各種搔首弄姿的轉著圈圈。
“爺這身體你還滿意吧!看好了啊,還有一天時間的考慮,不然你那戒指這輩子就取不下來了。”
“不取了!”安笙道,“我就帶一輩子。
柳姨說了,你們甦家只結生死契,我讓你一輩子都離不開我。
我要看著你老去,看你還敢不敢在我面前秀身材。
反正,你不敢背叛我的。”
“柳姨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啊?你的防備心呢?”戚槿繼續敲打著他腦門,用浴巾給自己擦了遍身子,穿好浴袍,正要將領子提起來的時候安笙卻是忽然驚呼了起來。
“你,你,你後背。”
“怎麼呢?”戚槿詫異的看他。
“臉,人臉。”安笙很是惶恐的蹲在浴桶里,臉色都變了。
“人臉,眼楮,眼楮在流血。”
戚槿很是疑惑的望著他,“你真的沒記錯自己看見的是什麼麼?”
他將浴袍扔到一邊的椅子上,走到鏡子邊,透過鏡子再看時,後背上什麼都沒有了。
安笙松了口氣。
“可能,可能是我眼楮太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