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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初,遼東大地上北風漸烈,氣溫猛然間便降了下來。
    李破領著十幾個人,艱難的跋涉前行。
    好在,在高句麗腹地的山林間,他們可不只搶了很多的食物,他們還弄了很多的衣物,現在穿上,雖然臃腫了些,但還能夠起到御寒的作用。
    他們勉強算是這支隋軍的斥候,但沒有戰馬,在這樣一個環境當中,斥候的作用,其實已經被降到了最低。
    一邊走著,李破一邊在想,十月之前,一定要回到遼東城下,不然的話,十月一過,沒有棉衣御寒,遼東這鬼天氣誰也頂不住。
    李破覺著有點冤,大業七年回到隋地,冬天里被凍了個半死,萬萬沒想到的是,大業八年就能跨越千山萬水,跑到遼東來挨凍。
    這種倒霉屬性,還真不好比喻。
    不過,到也不用太過擔心,都說東北有三寶,人參貂皮烏拉草,貂兒咱們打不著,但烏拉草可是遍地都是。
    這東西可是御寒佳物,墊在鞋里,腳就沒事兒,夾在衣服里,身上也能保暖。
    正亂七八糟的想著,他耳朵突然動了動。
    “都停下,都停下。”
    隨即李破便吼了一嗓子,十幾個人立即停下,慢慢靠攏了過來。
    現在,在這些馬邑獵戶,軍中士卒中間,李破儼然就是神仙一樣的人物了。
    要不是大家一路逃亡,沒心情編故事,不然的話,李破一定已經是順風耳千里眼一樣的人物了。
    造神這種事情,如今的人們最喜歡干了。有的人甚至不用死後享受香火,活著的時候,就有了牌位。
    隨即李破就趴倒在了地上,明白的人。都知道這是在伏地听音,不算太稀奇,北邊突厥人會這個的可不少。
    大隋嘛,這樣的人才,都在邊地。因為只有常年與戰馬相伴,縱橫來去,才能練出這樣的本事來。
    馬蹄聲清晰的傳入李破的耳朵,人不多,但來的很快,經過這一路的打磨,不但身體越發強韌,他的感官好像也確實靈敏了許多。
    騎兵?隋軍?還是高句麗人?
    直起身子,李破有點猶豫了,是散開還是聚攏?
    他還真就沒有什麼步兵對抗騎兵的經驗。而且,現在還沒有盾牌和長矛,要是敵人,該怎麼應付?
    “散開,散開,準備弓箭,騎馬的,不多,從西北過來的,準備迎敵。準備迎敵。”
    猶豫只是一剎那的事情,隨即他就做出了自己的判斷,一旦遇到危險,他從來不會想太多。
    往後跑跟大隊人馬匯合肯定是不成了。他們驅前了十數里,與其說是斥候,其實不如說是探路的。
    如今遼東的一些沼澤,已經覆上冰層,但你一腳下去,很可能掉到泥水里去。三十萬大軍,並沒有踩出一條安全的道路來,還得靠自己。
    不過,沒想到的是,在這里能遇到騎馬奔馳的人。
    當然,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地方,現在他們就是處于敵境之內,遇到什麼樣的襲擊,都有可能。
    一個,兩個,三個,三個黑點,在遠方出現,等到相互都能看見的時候,對方的戰馬明顯的緩了緩,然後,三騎奔馳的方向,一下就變了一些。
    三個騎士,肯定不能說多,但騎兵和步卒沒辦法相比,上百個騎兵,擊破幾千幾萬步卒,都不稀奇。
    李破死死盯著幾個黑點,手中已經拿下了弓箭,半支著身子,將箭矢搭上弓弦。
    一邊嘴里還吼著,“陳三,帶兩個人去左邊兒,史大,守住右邊,嚴三郎,老程,羅三,人要是沖過來,你們三個給我頂上去。”
    “不要動,不要動。”
    持續的吼叫聲,讓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但有這樣的吼叫聲響起在耳邊,卻讓他們感到分外安心。
    “敵人,敵人。”
    終于看清了,三個騎士,禿著前額,腦後結著辮子,身上裹著骯髒的破皮襖,都長著濃重的胡須,手里已經拿了長的有些嚇人的弓箭。
    這幾個好像從蠻荒走出來的野人,看清楚一群人散落在這里,不由歡呼了一聲。
    嗯,應該是歡呼吧,因為騎著戰馬的他們,都露出了一排的大白牙,他們呼嘯連連,從隊伍旁邊疾馳而過。
    既然這麼不友好,那還客氣什麼?
    “射他們下來,射他們下來。”
    幾個野人明顯是根據自己所持有的弓箭做出的距離判斷,離著隊伍過于近了,他們還沒有見識過大隋的弓箭的射程會有多遠,與他們手中粗糙原始的弓箭又有著怎樣的區別。
    弓弦震動,左右兩人幾乎同時被射落馬下,馬邑獵戶們的弓箭之精準,可並不下于草原部族中的勇士。
    最後一人,怪叫著,撥打著射來的箭矢,還欲遠逃,戰馬卻哀鳴一聲,一個趔趄,翻滾在地的同時,將他摔落在了地上。
    不過他沒怎麼受傷,在地上翻滾了幾圈,便一躍而起,調頭就跑。
    “嚴三郎,捉他回來。”
    “去兩個人,追馬,追不回來,你們直接去給將軍報信,咱們遇到    人了,請將軍帶人趕緊趕上來,後面可能還有一些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