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斗在甲午年

第五百二十六章 趙軍師出場

類別︰歷史穿越 作者︰西瓜是水果 本章︰第五百二十六章 趙軍師出場

    徐四斤站在土樓上看到了這一幕,又听到吳威揚的笑罵,還有身邊抗倭軍將領們的笑容,就知道該自己表態了。

    現在的北洋,形勢已經十分明了。

    隨著李鴻章的失勢,大量北洋系將領被罷職,下獄,逃亡,曾經風光一時的北洋勢力,如今已經是七零八落,猶如落水狗。

    李秉衡主政魯東,劉坤一主政直隸節制山海關內外諸軍,雲貴總督王文韶剛被任命為幫辦北洋事物大臣。

    這一切都預示著朝廷要把李鴻章和淮系,在北洋,直隸,乃至大清的影響,連根拔起,甚至要夷為平地。

    何長纓和他的抗倭軍,卻是唯一的一個特例。

    他出身淮系,在李鴻章的扶持下以北洋系的軍校武備學堂,水師學堂的學員兵為骨干,成立了援朝軍。

    然後一路勝仗,吸收大沽炮兵,奉軍,毅軍,仁字軍的士兵,然後吃掉盛軍,吞並仁字軍2營,懷字軍2營,又在旅順‘嘩營’中吃掉了親慶兵,成字軍5000人馬。

    現在只是遼南的軍力,就急速擴張到現在的一萬七八千人。

    假如加上朝鮮,山海關的兵力,絕對已經超過了兩萬,是大清最大的一支,甚至也可以毫不夸張的說,是最強的一支野戰機動兵團。

    而且看著陳世杰的行為,明顯是要整合旅順諸軍。

    那麼一旦成型,抗倭軍的兵力將達到恐怖的三萬人。

    徐四斤再想想李鴻章的大兒子李經方,現在就是抗倭軍山海關團的後勤主管,那麼何長纓的目的就已經不言而喻。

    ——他是要接替李鴻章,試圖曾國藩和李鴻章之後,形成新一代的大清權臣集團。

    只是想一想,徐四斤就是頭皮發麻,內心火熱。

    徐四斤就是一個窮人家的孩子,當年生下來時只有四斤不到的重量,差點就沒活過來。

    一直在他十五歲以前,家里都是徒窮四壁,飽一頓饑一頓的靠給地主放羊勉強活著。

    他的父親,在一個大雪夜里,為了替他尋找地主家走失的山羊,回來大病一場,撒手西去。

    他的姐姐賣給一個惡霸做小妾,被活活折磨死去。

    就是前些年叔父徐邦道混好了,回去尋親,他們家才算富裕起來。

    可是面對涪陵鄉土盤根錯節的地主官場勢力,他卻含恨的看著那個折磨死他姐姐的惡霸,繼續逍遙自在,並且繼續為非作歹。

    不是家里有老娘要養活,徐四斤早就手起刀落的滅了那家惡霸的滿門。

    從此他開始酗酒,買醉麻痹自己的心靈。

    然後多少個夜里,姐姐那滿身的浮腫鞭痕,兩眼全是淚水的走進他的夢里。

    徐四斤在苦苦的等,等著把老娘養老送終,他就會一刻不停的回涪陵報仇雪恨。

    所以即使快三十歲了,他依然是光棍一條,就是怕自己有了女人兒女,不得不屈辱的收起自己的殺心。

    因此,即使富貴了,徐四斤也依然保持著窮人的樸素本質,豪爽大氣知恩圖報愛幫助苦難的窮人。

    這也是為什麼徐邦道這麼多的族親,卻只把徐四斤帶出涪陵,重點栽培的原因。

    這一個半月以來,徐四斤也一直在听陳世杰給他專派的宣講員讀講《吶喊》,讓他明白了很多的道理。

    ——憑什麼有些人要作威作福,任意魚肉宰殺百姓?

    都是生活在中國的人,憑什麼要分三六九等?

    既然蒼天不公,我們應該怎麼做?

    我們在為誰打仗,我們應該為誰打仗?

    是為那些壞事做盡的地主惡霸,官官相護勾連的無恥官員,高高在上的皇親國戚打仗,還是為了百姓們能安居樂業,不受欺辱而打仗?

    ——

    這一個半月以來,不光是普通的士兵,就是家境小富的小地主子弟,還有他徐四斤的思想,都在潛移默化之中,有了質的改變。

    徐四斤望了身邊的黃建興一眼,看到黃建興正在看他,並且很肯定的朝他微微點頭。

    “現在大戰在即,我一個不識字的老粗也不懂什麼排兵布陣,也不會什麼計軍功獎罰分明,只懂得打仗。”

    徐四斤望著吳威揚,大大咧咧的說道︰“周鼎臣怎麼整,我們拱衛軍也怎麼整。”

    旅順,姜桂題府邸。

    姜桂題,程允和,江自康,潘金山,江沐琛,五人坐在屋里烤火喝酒吃肉。

    這時候,門外夜色已起,前方的戰報也送了過來,1003人的陣亡,163人的重傷,只是看著這些數字,就能知道今日戰事的慘烈。

    “徐四斤,周鼎臣今天已經表態,讓管理軍紀的軍法官,還有記錄軍功的文書員,進入他們的營頭。”

    姜桂題很隱晦的說道︰“中堂此次告老,咱們淮系已經是樹倒獼猴散,劉坤一,王文韶,李秉衡,哪一個是好相與的?尤其是李秉衡,在魯東對咱們淮系下手之狠,你們也不是沒見過,那時中堂可還在台上。”

    “劉坤一和王文韶現在只是沒時間騰出手而已;劉坤一可能多少還講一點舊情,可是皇上把王文韶調回直隸,出任幫辦北洋事物大臣,這里面的意味不要說你們看不懂?”

    江自康‘滋溜’了一口燒刀子高粱酒說道︰“反正仗一打完,我就回湖北陽新老家住幾年養老去。”

    說道這里,江自康望著潘金山和佷子江沐琛語重心長的說道︰

    “金山你和何長纓都是合肥鄉黨,只這一句話,多的我都不再說了;沐琛,要是你願意回肥西當個地主,我也不說了,假如還想在營頭里干,你要想清楚,在別人眼里,你也是淮系。”

    听了江自康的話,潘金山和江沐琛都是捏著酒杯,無語沉思。

    “因為曾文公,湘系至今富貴,因為中堂,咱們淮系這幾十年風光無兩;可是大樹都已經倒了,諸位再不提前未雨綢繆,衛汝貴的下場,哼哼——”

    這時候,在酒桌眾人的驚詫中,從後廂房走出來一個肥嘟嘟的大胖墩。

    “趙胖子!你怎麼在這兒?”

    江沐琛對何長纓在肥西的一群狗腿子自然都認得門清,震驚的站起來叫道︰“你小子偷听!”

    “听個逼呀听?我靠,你一打岔,我都忘詞了!”

    抗倭軍何長纓的御用軍師趙柳宏,嘴里帶著‘閑事’的掏出一出一張紙看了看,抬頭問道︰“剛兒我背哪兒了?”

    “這是?”

    程允和不像江沐琛這種三十出頭的小青年那麼幼稚,既然趙柳宏能出現在姜桂題的宅子里,當然不是翻牆溜進來的。

    “是我請的。”

    姜桂題坦然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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