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荒野
    張哲此時正蹲在地上,一只手正拿著從路旁掐斷的花枝干在畫圈圈,左一個圈圈,右一個圈圈,玩得好不樂乎••
    “dnd,難道這里就是地獄嗎,我是不是一會要去見閻王啊?”
    張哲瞥了一眼遠方,荒涼的土地上一點生機都沒有,除了道路兩旁盛開的顯眼花朵,這片天地都好像死掉了一樣,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地獄吧?
    張哲起身將枝干扔到了一旁,臭媳婦總歸還是要見公婆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還能夠保持清醒的思想,但至少這里沒有什麼牛頭馬面之類的東西。
    活動了一下筋骨,似乎也感覺不出自己是靈體,活動了一下手掌,張哲如同散步一般的順著道路前進。
    “話說,我殺的人也不少了吧?”
    張哲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從一開始的歐拉麗,一直到現在的幻想鄉,自己的手上早已沾滿了數不清的鮮血,無論是怪物的鮮血,還是整合運動的鮮血。
    哪怕是人類的鮮血,自己的手上也沾染了不少,這樣的自己終究只能受罰吧?或許得在地獄的油鍋中泡個幾十年的澡?
    又或者是打入十八層地獄?已經沒有什麼好害怕的了,自己連創世神都殺過,最後卻栽在了一個狼妖的手里,丟人丟大發了啊•
    “唉••”
    閻王會怎麼判自己呢?
    異世界的靈魂可能沒有辦法來這里吧?也就是說至少在這個世界,自己的手並沒有沾染鮮血,自己也還是那個普普通通的大男孩。
    想到這里張哲如釋重負,腳步都輕快了許多,雖然對不起生自己養自己的父母,但自己已經盡全力了,只不過最終還是發生了難以解決的事件。
    順著開滿鮮花的道路向前進,差不多走了十分鐘,張哲便在一條河流前停下了腳步,結合一下這附近的場景,恐怕這里就是傳說中的忘川河了。
    里面不都是一些生前罪大惡極的罪犯,投不了胎,只能霸佔河流永遠的洗澡,這真是不要臉的家伙啊,那麼孟婆呢?
    傳說中孟婆不是鎮壓忘川河的管理者嗎?人在哪里呢?
    張哲四處張望了一下,河流里沒有一只孤魂野鬼,岸邊也沒有所謂的孟婆,難道說自己是來錯了地方?這只是一場夢嗎?
    張哲將手伸進了河流中,涼涼的河流,感覺也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人呢?一個管事的都沒有啊?”
    張哲喊了一聲,隨後面前河流就好像停止流動一般,但終究也還是河流,鬼知道下面究竟會有多深,說不定那些孤魂野鬼全部都在底下墊著呢••
    大聲的吼叫聲響徹了整個河面,迷迷蒙蒙的霧氣也隨之消散,從河的彼岸,隱隱約約有一艘小船緩緩的緩了過來,穿過了薄霧,出現在了張哲的眼前。
    那是一個巨型山峰的女士,穿著類似和服的東西,看上去就好像自己認識的閻魔愛一樣,估計也是同一個職位吧?看著她劃船跟推磨一樣,張哲干脆坐在了原地等待。
    “哇,你居然還坐下,你知不知道劃船很累的啊!”
    原本以為她會像是閻魔愛一樣冷淡,但沒想到遠遠的便听到了她元氣的聲音,與這個死氣沉沉的世界完全不同,也正因為這個反差,吸引了張哲•
    瞥了一眼龜速移動的小木船,張哲開口說道。
    “妹妹你坐船頭啊,哥哥我岸••好像不太適合這里••”
    “?”
    我疑問不是代表我有問題,而是我覺得你有問題,雖然你說的話語十分正確,但為什麼我會有種生氣的感覺呢?少女皺起了眉頭。
    兩只手臂加快了速度,就如同電動小馬達一般迅速的沖著張哲而來,不到十秒鐘船頭便撞到了岸上,少女一副你快上來啊的表情。
    “你們擺渡人都這麼不敬業嘛?為啥不在岸這邊等著?”
    張哲略帶疑惑的看著面前的少女,不問還好••一問出來她似乎還生氣了。在張哲的注視中她將鐮刀往船上一扔,隨後一臉抱怨的坐了下來。
    “哈?你知道我運了多少次嗎?狼妖也就算了,t還有這麼多狼的靈魂,我殺你嗎,如果讓我知道是那個兔崽子把這些狼給宰了,我t一定把他的給然後了!”
    “••”
    這個死神
    難道是祖安來的嗎?
    張哲情不自禁的後退了一步,他可是知道哪些狼妖和狼的靈魂都是誰做的,但看面前死神這麼抱怨的樣子,自己還是不要說出來比較好。
    思索了片刻,張哲連聲附和道•
    “對對,完全不知道是誰呢”
    “是吧,快上船,我還想睡覺呢,話說你是怎麼死的啊?”
    張哲剛走進小木舟,擺渡人小姐的聲音便傳到了張哲耳中,看著面前拿起木漿的擺渡人,張哲思索了片刻,要不要隱瞞呢?
    算了,閻王哪里終究是瞞不過的••
    “想我張哲縱橫世界數十載,最終卻栽倒了一個狼妖的手里,丟人••丟人那”
    “話說,我也接過不少人了,他們來到這里的時候都是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甚至還有人想要原路返回,為什麼你這麼釋然?”
    “因為我不會為自己的決定後悔,隨後會難過,雖然會痛恨當時的自己,但我不會後悔,更不會想方設法的去修改••”
    “哈哈,你倒是挺有意思的呢,看你這也•算了,一會看到管理人的時候一定要听話一點,記住了••面對那個人可不能放肆”
    擺渡人看著張哲叮囑了兩局,之前那個狼妖還我命由我不由天,結果他已經不存在這個世界了,自己還是第一次踫到這種人。
    稍微提醒他兩句應該也不算過分的事情吧?可惜自己的這個職業,永遠也沒有辦法交到朋友了•
    “放心吧,我知道什麼時候該生氣,什麼時候不該生氣”
    “如此便好,希望你下一輩子去一個好人家吧”
    “哈哈,下一輩子是不是人還不一定呢”
    “是嗎••那麼你就直走吧”
    船頭再一次踫撞了岸邊,張哲也淡淡的從船上走了下來,望著那個轉頭就離開的擺渡人,張哲也沒有說什麼,看起來她也很熟練了啊。
    至少不會問一些沒有用處的事情,比如說自己為什麼覺得下一輩子自己不會成為人,啊••終究還是要去見閻王啊,不知道閻羅王會怎麼評判自己呢?
    望著遠處的宮殿,張哲快步的走了過去,一路上也沒有踫到什麼妖魔鬼怪,甚至連站崗的人都沒有,安靜的可安排•
    敞開的大門似乎是在歡迎張哲,猶豫了一會,張哲慢步的走了進去•
    “那個閻王,你們這里缺人嗎?你看這里冷冷清清的,不如讓我當一個門衛,你看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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