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蛇張開的血盆大口,足以將張哲整個的吞下去,而它體表光滑的鱗片又在訴說著她並非是什麼柔軟的存在,僅僅是幾根頭發就變成了這麼恐怖的東西。
    或許••
    這個自稱提亞馬特的家伙有一點東西也說不定,但是這並不能妨礙自己去干掉那個綠頭發的家伙,張哲的眼神變得犀利了起來,調轉槍頭將槍插在了蛇的上下顎之間。
    咬,咬不下去。
    折,還沒有辦法折斷。
    “這玩意你要是能夠折斷,我直接認輸都成!”
    張哲嘲笑了提亞馬特,隨後繞過了面前光滑的蛇神,徑直的向著恩奇都落下,仿佛攜帶著如同隕石一般的力量,眼見著就要重擊在恩奇都身上。
    就在此時,提亞馬特甩動她巨大的尾巴,在張哲的拳頭即將踫到恩奇都之前,將張哲整個人打飛了出去,同時卡在蛇嘴中的旗槍也被吐了出來。
    “真渺小,如此弱不禁風的生命••”
    張哲的身體在空中劃出一個漂亮的弧度,隨後再一次落到了廢墟中,看到這里的藤丸立香攥緊了拳頭,這個自稱提亞馬特的神明不是目前能夠解決的。
    現在就只能撤退了,可問題是••明明已經拋棄過張哲一次了,難不成這一次也要拋棄他嗎?他可是為了自己而趕到這里支援的吧!
    “我現在十分饑餓,趁你們還心懷恐懼,成為我的祭品吧。雖然不會很好吃,但一定是珍饈”
    又是只能夠逃跑嗎!
    但是如果自己在這里倒下的話,那麼人類史才真的沒有任何辦法了!
    “瑪修!深呼吸••”
    藤丸立香閉上眼楮深呼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內心的恐懼之後,才睜著眼楮望著遠處的提亞馬特,或者說是魔獸女神,僅僅憑借一雙眼楮就讓自己身體無法動彈。
    是魔眼還是什麼嗎?
    “母親,請允許我去•”
    “好吧,我的孩子啊,退下吧••”
    “但是••”
    恩奇都從地上飛了起來,四處尋找著張哲的身影,被那麼一擊擊落,甚至還一度面臨死亡的感覺,這個仇必須要報復,但問題現在還不行••
    如果••
    恩奇都看向了提亞馬特,她的身體已經微微前傾,雖然是微微前傾,但是在她巨大的身形面前顯得無比恐懼,阻擋是暫時無法阻擋了。
    先••先去鏟除那個異數吧,恩奇都看了看提亞馬特,隨後拖著受傷的身體向著張哲飛去的方向離開。
    -
    尼普爾•外城牆壁
    哪怕是在外城的牆壁上,都能夠看到那個巨大的怪物,人類在她的面前顯得無比渺小。
    再加上尼普爾的城市建立在小山坡周圍,山坡的盯上就是內城,而現在藤丸立香她們和魔獸女神就在內城上對視著,就算是不想去看魔獸女神
    她顯眼的身材也會映入眼簾。
    “嘶••有點疼啊”
    張哲整個人以一個大字型的動作印在了牆壁上,尼普爾的牆壁意外的非常堅硬,應該說不愧是城塞都市嗎?但即便如此也沒有辦法在神明的能力下阻擋太長時間。
    魔獸們大多數都是沒有理智的,但擁有理智之後,那數十萬的魔獸才會是最為恐怖的殺人機器,不知道是為什麼••原本的身體在承受了這麼一擊之後。
    估計會如同一團水球一樣在空中四分五裂吧?但是現在的身體不僅僅撐住了這一次攻擊,甚至還沒有多少疼痛的感覺,即便是現在印在了牆上••
    雙手一拍牆壁,張哲從牆體上落了下來,抬起手召回了旗幟,望著遠處巨大的怪物••張哲的內心毫無波動。
    “這個就是三女神之一嗎?為什麼給我的感覺還沒有那團青色的火焰危險呢”
    張哲皺著眉頭,那團青色的火焰肯定不是她發出來的,也不可能說那個綠發的家伙放出來的,它們兩個的危險程度加起來,還沒有那團青色火焰的一半。
    那團青色的火焰給自己的感覺,就好像是天克人類一樣••張哲抬起頭,隨後輕巧的落在了牆上,而剛才的位置已經被三根鎖鏈刺穿。
    “哦?能躲開嗎?看起來也只是偷襲有點本事了•”
    “有沒有本事誰又能說的準呢?”
    張哲看著地上的鎖鏈,這個綠頭發的家伙居然還敢來找自己?明明胳膊已經被自己刺穿了,就憑這負傷之軀,還敢和自己pk?
    難不成他因為他是職業高手不成?不過剛才的拿一下的確挺陰險的,居然從地底下攻擊,如果沒躲開的話說不定就要菊花殘了••
    “你也是個異數,能不能拜托你現在就退場呢?”
    “你也是個人類吧?為什麼要幫助那個怪物?難不成是人類傷到了你?”
    張哲扭動了一下身體的關節,雖然身體沒有什麼大礙,但是也還需要活動活動,看著不遠處飛在空中的家伙,張哲隨口一說•
    “哈哈•我這具身體之前的名字叫恩奇都,你明白了嗎?”
    恩奇都身上的傷口開始快速的修復,短短數十秒已經恢復如初,如果不是因為還能夠看著破損的衣服,說不定還真的會以為他根本就沒受傷。
    “不明白,不過看你的恢復力挺快的•”
    “廢話就到此為止吧,為了母親,我必須鏟除你這個異數!”
    恩奇都看著張哲,之前的那個小家伙武器有著殺死不死的能力,而面前這個男人的武器則更加的霸道,霸道到必須將那周圍全部的組織都分割開。
    然後才可以恢復••傷口雖然僅僅只有這麼一處,但是疼痛感卻來自全身,就好像他的武器是專門為了殺死有神性的存在而設計的。
    無論是什麼,異數都必須被鏟除••恩奇都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周圍的空間出現了金色的波紋,從中一根根的鎖鏈不斷的激射而出,看到恩奇都已經耐不住性子了,張哲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來對付他。
    他的鎖鏈數量很多,單憑著旗槍很難全部阻擋下來。
    “干啥啥不行,嘴炮第一名對吧?”
    看他的樣子似乎完全沒有什麼吃力,也就是說這個能力就好像是他揮舞武器一樣,除非次數特別多,不然不可能吃力,而自己躲避就不同了。
    必須得找個機會瞬間殺死他才行,可問題是自己並沒有這種程度的能力啊。
    “吵死了!”
    更多的鎖鏈向著張哲沖去,原本只有六根,現在卻變成了十六根,從各個角度向著張哲刺來,不能有絲毫的猶豫,猶豫的下場就是像之前安娜一樣被捆綁住。
    張哲一躍而起,揮舞著旗槍將天空中的鎖鏈打掉,改變了天空鎖鏈的方向之後,有借助一個刺來的鎖鏈,用旗槍將全部的鎖鏈挨個點名。
    等到所有鎖鏈被打散之後,張哲才安穩的落到了地面上•
    “這是犯規的吧,你的鎖鏈為什麼還會拐彎啊?”
    “嘖••”
    “嗚哇,有點多啊•”
    剛落下沒多久,張哲就下意識的吐槽到,但是恩奇都可不會停手,第一次攻勢失敗之後,一根根鎖鏈就仿佛不要錢一般的從他身旁刺出,轉瞬之間已經有了數百根的數量。
    望著幾乎將一小片天空遮蓋住的鎖鏈,張哲咽了一口唾沫,這個數量可不是很好辦啊,要阻擋下來幾乎是不可能的,除非自己也有著大範圍攻擊的技能。
    不,現在不是思考阻擋的問題,該想想辦法如何躲開!張哲一狠心,猛地一踏地面••無數的花朵瞬間將周圍鋪滿,一朵朵花甚至超過了房屋的高度。
    密密麻麻的花朵將張哲的身影遮蓋,在花叢中不斷穿梭著的張哲,身影也消失在了恩奇都的視線內•
    “雕蟲小技”
    恩奇都的手緩緩落下,緊接著無數的鎖鏈狠狠的覆蓋了地面,就好像是用炮火覆蓋打擊一樣,地上一個又一個的坑洞,所有被觸踫到的房屋都已經坍塌。
    甚至連堅硬的城牆都無法抵擋住這種程度的攻擊,無數的鎖鏈如同毒蛇一般在地上肆虐著,而隨著時間的推進,恩奇都的眉頭鎖在了一起。
    消失了!
    明明之前還在下方的他,就好像是鬼魅一樣消失了,這一片所有的地方都已經被鎖鏈覆蓋了,但是為什麼還是找不到他的存在?
    難不成剛才他的技能只是用來逃跑的?該死•
    覆蓋在地上如同蝗蟲過境一般的鎖鏈消失的無影無蹤,而恩奇都也抬起了頭看向了魔獸女神,她似乎正在和誰戰斗一樣••
    “妄圖阻擋母親的愚蠢之人嗎?可笑••”
    “啊,到底是誰比較可笑呢?”
    “你!!”
    原本以為張哲已經逃走,而正看著和母親對戰的人嘲諷,卻全然沒有發現張哲已經摸到了他的身後,眉宇之間閃過一絲驚訝,鎖鏈剛召喚出來••
    卻被一根堅硬的物體抵在了後背之上,並且危險的感覺也在它抵上之後,瘋狂的在大腦傳播,就好像是爆炸了一樣••
    “哎呀,沒想到這麼輕松就摸到了你的背後,你的鎖鏈還真的有點嚇人呢•”
    張哲輕挑的對著恩奇都說道,的確恩奇都的攻擊非常恐怖,但是在危機關頭••卻回想起了一個自己忽略了很久的技能,降低存在感的技能•
    雖然難以想象,但是真的就隨隨便便的來到了恩奇都的身後,雖然他飛在空中,但是要上來也不是什麼困難到不行的事情。
    “什麼時候••”
    “已經待在你背後很久了,就等你什麼時候發現,結果你一直無視,難不成拆家就這麼快樂嗎?”
    “你想要什麼?”
    “你說什麼?”
    “沒有殺死我,也就是說你有想從我這里得到的情報,或者是東西吧?”
    恩奇都對著張哲說道,同時大腦中還在不斷的思索著該如何解決現在的局面,但是無論怎麼想••就算是轉身和他近戰,他也可以用槍輕易的貫穿自己。
    現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恩奇都在心中想著,但是並沒有放棄尋找辦法的思考。
    而張哲就不同了,臉色微妙的看著面前的恩奇都,說實話從下面上來的時候稍微觀察了一下他,從下面看的話••他應該不是男孩子,但如果說是女孩子的話。
    她又太平了••而自己想從她這里得到的情報,沒有啊••
    “沒有啊”
    張哲手中的旗槍貫穿了恩奇都的胸膛,看著她難以置信的回頭,張哲露出了一副戲謔的笑容,張哲從一開始就沒有讓恩奇都繼續說話的想法。
    得到什麼情況重要嗎?重要的是解決掉這個敵人,而不是給她任何可以反抗的機會,這點教訓是從一擊熊哪里雪貂的,自己以為的結束了,結果並沒有結束。
    萬事還是要盡快解決並補刀比較好啊••
    “你••”
    “我什麼我?放心,我一會會補刀的”
    恩奇都的身體失去了力量,緩緩的摔倒了地面上,看著流出血液的恩奇都,張哲砸了咂舌••僅僅是刺穿胸膛還不夠,必須要打碎頭顱,然後刺穿心髒才行呢••
    估摸了一下大體的方向,張哲將旗槍直接投擲了下去••
    “啊!!!!”
    旗槍就好像刺穿一張白紙一樣,貫穿了恩奇都的小腹,看著她因為疼痛而大聲吼叫的樣子,張哲掏了掏耳朵,隨後將旗槍召喚了回來。
    一臉歉意的對著恩奇都說道••
    “抱歉抱歉,打歪了,不過你之前也是這麼捅安娜的吧,扯平了扯平了!”
    “庫啊••”
    “嗚哇,出血量超大的啊”
    旗槍再一次脫手而出,這一次又歪了,旗槍就好像是一把刀一樣,毫不客氣的斬斷了恩奇都的手臂,看著因為疼痛而扭曲的臉龐。
    張哲的內心竟然生出了一絲快意,就好像在羅德島給伊芙利特她們治療的時候,听她們痛苦的吼叫聲,心底泛起的快意一樣••
    “庫••噗,弒神之槍嗎?”
    “嘛,仇都差不多了,接下來就送你去見艾蕾了,再見了••恩奇都先生還是小姐?”
    手中的旗槍沒有偏移目標,如果這一次刺中的話,恐怕恩奇都的頭顱就會像西瓜一樣炸開吧,就在旗槍要刺中她的時候,一個小孩子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張哲的視線中。
    揉了揉眼楮,張哲確定他並沒有看花眼••
    “熊大熊二?”
    手中的旗槍如同急轉彎一樣停了下來,距離恩奇都的頭顱只有兩米,就連恩奇都都已經閉上了眼楮••張哲從空中緩緩的落了下來。
    “啊,那天一起玩的大哥哥,能不能不要傷害大姐姐啊••”
    “為什麼?”
    這幾個熊孩子是什麼時候出現的?難不成是在恩奇都破壞牆壁之後鑽進來的嗎?難不成是魔獸變的嗎?
    “是••是大姐姐把我們放出來的,從那個恐怖的洞里面••”
    洞?
    張哲撓了撓頭。
    難不成是指的魔獸女神的巢穴?可是恩奇都為什麼要把這些孩子們放出來呢?看著熟悉的幾個熊孩子,張哲又看向了躺在地上一言不發的恩奇都。
    閉上眼楮感應了一下之後,這幾個熊孩子不是魔獸變的,也就是說真的是她放出來的嗎?原本自己還打算潛入魔獸巢穴去把他們救出來,現在倒是不用了•
    “你們是怎麼來到這里的?按照道理你們應該過不來的吧?外面那麼多的魔獸••”
    “是大姐姐告訴我們的,她說這麼走沒有問題的••”
    怪不得之前列奧尼達說這里的魔獸變得有組織性了,不僅僅是為了進攻尼泊爾,同時還是為了讓這幾個孩子回來嗎?張哲看向了躺尸的恩奇都。
    當著孩子的面,自己實在是下不去手••而且來的時候也沒有見到多少魔獸,是該殺了敵人鏟除威脅,還是為了這些孩子們放她一馬呢••
    ••••
    不,也沒有什麼需要選擇的了。
    “你走吧,這一次算你走運••”
    吉爾伽美什的兩處傷口,安娜的一處傷口,已經全部討要了回來,那麼為了不讓這些熊孩子們看到那些畫面,姑且放她一馬吧。
    “不殺了我嗎?你會後悔的••”
    “吾心吾行,澄如明鏡,所作所為,皆是正義”
    只不過••真的有些看不明白這個恩奇都了,如果她真的是那個魔獸女神的孩子,又為什麼會選擇放掉這些孩子,看不懂,完全看不懂••
    沒有再去理會恩奇都,張哲從破碎的牆壁走出了尼普爾這座城市••剛剛走出牆壁外,就看到了一個紅色的身影。
    “張哲,你真的不殺了她嗎?”
    “劉秀?你怎麼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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