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我們面對大夏皇家軍已然感到了巨大的壓力,可聖母卻要我們在這個時候,分出一大半的兵力前去滅掉前來搶功的金陵前軍,搶不搶功那是官軍的事,與我們有啥關系,我們現在這個時候最重要的是要保存自己的實力,而不是盲目廝殺。”相四琮和麥子虛開始抵達作戰第一線的段石羊身旁,當著眾人的面,宣告了白蓮教聖母的命令,段石羊听完後,眼神中浮現出一抹沉吟,白蓮教聖母和沈言還說沒有關系,這不是明擺著要幫沈言一把,她可以將絕大數的人當成傻子,卻不能將自己當成傻子,段石羊想到這里,眼神中浮現出一抹冰冷,隨即臉色陰沉的朝著身邊的白蓮教士兵大聲喊道。
“段石羊,你想要違抗聖母的命令?”听到段石羊大聲的喧鬧,相四琮的眼神中浮現出一抹陰沉,冷冷的望著段石羊。
“相護法,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听到相四琮將這麼大的一定帽子扣在自己的頭上,段石羊的眼神中閃現出一抹陰霾,內心中快速的思考著應對之策,突然,腦海中閃現一道靈光,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迎上一臉陰沉的相四琮,朗聲說道。
“我們是聖教弟子,但不是聖母的弟子,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聖教大計,如果聖母的命令出錯了,難道我們明知道是錯誤的,可是為了聖母的顏面,我們就裝著什麼也不知道的傻子,繼續執行這個錯誤的決定,甚至為此不惜造成巨大的傷亡和損失也在所不惜嗎?”
“段石羊,你妖言惑眾,聖母是什麼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出現這種錯誤。”听到段石羊的反駁自此,相四琮並沒有深想,眼神中閃現出一抹怒火,朗聲的質問道。
“聖母是很少出錯的,但是並不意味著就不會出錯。”段石羊听到相四琮果然順著自己的想法說話,嘴角頓時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聖母什麼時候出過錯。”相四琮已然沒有發現自己的言語已然中了段石羊的圈套。
“聖母這一次的決定就是錯誤的。”段石羊的眼神中似乎看到了勝利的曙光,相四琮這麼一鬧,自己就可以趁機帶著眼前這些人離開白蓮教,躲避開官軍的追殺,屆時,落草為寇也好,還是另起爐灶也罷,都是自己說了算,再也不用瞧白蓮教聖母的臉色了。
“聖母身處後方,根本就不清楚戰場的局勢瞬間萬變,眼下我們雖然擋住了大夏皇家軍的攻勢,可是大夏皇家軍只出動了六七千人,身後還有那麼多的兵力沒有派上來,如果沈言將那些兵力拍上來,我們只有死路一條,而聖母卻要我們這個時候分兵就滅掉金陵前軍,這無異于加大了我們的壓力。”段石羊的眼神中閃現出一抹自信的笑容,緩緩說道。
“再說了,金陵前軍前來搶大夏皇家軍的功勞,沈言一定不會甘心坐以待斃,所以,他留在身邊的那些兵力正好可以派上用場,我們也可以趁著這個機會離開這里,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這才是眼前最正確的決定。”
“不要忘記了,我們跟大夏皇家軍是死敵,不是盟友,而聖母的這個做法就是在出賣聖教的利益去討好沈言,聖母這是將我們往一條死路上帶呀,兄弟們。”段石羊的眼神中浮現出一抹興奮,成功就在眼前,只要自己再煽動一下,一定會引起眼前這些人對聖母的不滿,屆時自己便會成為笑到最後的那一個人。
“你胡說八道。”听到段石羊的話語,相四琮的眼神中閃現出一抹憤怒來,右手緊緊握住拳頭,恨不得上前狠狠的將段石羊打一頓。
“怎麼,被我說中了,瞧你這架勢,你是不是打算想要滅口呀。”瞧見相四琮的神態,段石羊的眼神中閃現出一抹短暫的慌亂,隨即一想,相四琮的武功比自己高又有啥關系,現在講的是腦子,不是拳腳,只要自己佔據了大義,就能死死地的壓住相四琮。
“段石羊,枉聖母這麼多年來對你照顧有加,甚至為了提拔你為堂主,親自找你的對手商談了將近一個時辰,最終對方讓答應讓你坐這個位置,卻不曾想,你就是一個白眼狼,心中隱藏的那股狼子野心終于現形了吧。”听完了段石羊的話語,相四琮緩緩的松開了緊握的右手拳頭,嘴角浮現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臉上的憤怒也消失的一干二淨,帶著一些戲謔的神色淡然的望了段石羊一眼,緩緩說道。
“你才胡說八道呢,我坐上堂主這個位置是憑借我多年來為聖教立下的功勞而獲得的,跟聖母又有什麼關系。”听到相四琮的話語,段石羊頓時感覺到一絲不安,可是又不明白這一絲不安來自哪里。
“如果沒有聖母暗中幫你,你覺得你能這麼輕松的坐上堂主這個位置,憑借立下的功勞,聖教中比你立下功勞多的人帶有人在,為何他們不能坐上堂主這個位置,而恰恰就是段石羊你可以坐上。”相四琮的嘴角閃現出一抹蔑視的神色,帶著一絲不屑的神情,緩緩說道。
“你以為你現在的權勢在聖教內是最大的嗎,你也不想想憑借你的那股小聰明勁和為人,聖教內怎麼可能有那麼多人的真心實意的為你賣命,你真當自己是一個人物呀,這一切都只不過是聖母的意思。”
“聖母知道你是一個人才,用得好,一定可以為聖教立下功勞,可用得不好,就會成為聖教的毒瘤,以聖母的智慧,你這樣的人又豈能領悟的透。”相四琮的眼神中閃現出一抹嘲諷,朗聲說道。
“這不可能。”听到相四琮的話語,段石羊頓時感覺自己強大的內心世界崩塌了,自己所做的這一切原來都在聖母的眼皮底下,沒有任何隱瞞的地方,可自己還自鳴得意呢。果然,聖教內沒有一個是愚笨之人,就連眼前這個一向容易沖動的相四琮竟然也有這麼深的心機,果然不愧為聖教的第一護法。
“麥長老,這里就交給你了。”瞧見段石羊眼神中閃現的復雜神色,相四琮並沒有感到得意,也沒有感到失落,仿佛這是一件如同吃飯喝水一樣平常的事,相四琮的內心中早已宣判了段石羊的死刑,只不過聖母一直沒有下命令而已。
相四琮來這里之前之所以問聖母,其目的就是想要從聖母那邊討得一個便宜行事的權力,其目的就是要鏟除段石羊這個毒瘤,段石羊留下來只會埋伏更大的隱患,相四琮可不相信,以段石羊的心性,等他重新掌握了實權後,一定會為了今天這件事而興風作浪,所以,能借機鏟除就一定不能手軟,故而,才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讓段石羊自己暴露出來。
“刑堂長老?”瞧見麥子虛從相四琮的身後走了出來,段石羊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死灰,段石羊絲毫不怵聖母,因為聖母不會隨意的對付自己,而麥子虛的出現就意味著自己已經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