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百夫長,如果你信我,我就告訴你最合適的反擊之法,如果不信,我說了也等于白說。”瞧見虛學志的神態,林智軒頓時明白了虛學志的心情,帶著一絲淡淡的笑容,望了虛學志一眼,朗聲說道。
“少TMD裝神弄鬼的,有什麼建議快說,我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在這里跟你瞎扯。”虛學志的眼神中浮現出一抹疑惑,望了林智軒一眼,臉上露出一抹不耐煩的神色,大聲呵斥道。
“虛百夫長,你麾下百人中有多少人能真正听你的指揮,換句話說,有多少人願意與你一同沖鋒陷陣可為你而戰死?”林智軒並沒有在意虛學志臉上的神情,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容,眼神中閃過一些睿智的光芒,望了虛學志一眼,淡淡的說道。
“你此話何意?”听到林智軒的話語,虛學志感到一種莫名其妙,帶著一絲疑惑大聲問道。
“你只需要回答我的答案便可,因為這將關乎到你能組織起有效反擊的關鍵點。”林智軒淡然一笑,緩緩說道。
“差不多,二十幾個人吧。”虛學志本來想說起碼有八十人以上,可是突然想到何志甄就在自己的不遠處,如果自己說出這番話後,何志甄內心中一定會對自己更加的警惕,他何志甄掌管一支五萬人的軍隊,真正能為他戰死的士兵還不到八十,自己一個個小小的百夫長就敢說出這樣的答案來,那不是自己明著找死嗎,所以,虛學志稍微猶豫了一下,說出了一個極度偏少的答案。
“才二十幾個。”听到虛學志的答案,林智軒的眼神中閃現出一眯無奈和失落的神色來,這個數字也太少了,怪不得虛學志要猶豫半天才說,怕是不好意思吧。這人數實在是太少了,一定會影響到自己自救的計劃,這可如何是好?
“MD,一個小小的百夫長,竟然有二十多個士兵敢為他戰死,本將軍戰後一定要弄清楚都是哪二十幾個,到時候,將他們全都打散,看以後還有多少人為你而戰死。”听到虛學志說出的答案,何志甄的眼神中浮現出一抹陰霾,冷冷的望了虛學志一眼,不懷好意的想道。
“本來小的心中有一個很好的反擊構思,可是需要一定的人員組成敢死隊,然而虛百夫長麾下只有二十多人願意隨著虛百夫長一同戰死,這個人數著實少了一些。”林智軒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眼神中閃現出一抹無奈的神色。
“無妨,我可以給其他人下命令,讓他們跟著就是了。”虛學志有些不以為然的說道,其話語就是要林智軒直接說出反擊的構思便可以了,至于其他的,不需要他來管。
“這也不失為一個方法,不過,小的需要到前面去親自看一下地形,也好完善一下反擊的計劃。”听到虛學志的話語,林智軒的眼神中閃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臉上露出一副只能如此的神色來。
“將軍,小的想要幫助虛百夫長弄一個反擊的計劃,但是需要到前面去親自打探一下地形,不知道將軍是否放心讓小的到前面去。”林智軒隨即轉過身子,迎上陰晴不定的何志甄的眼神,帶著一抹淡然之色,朗聲說道。
“請將軍放心,小的這麼被綁著,即便想要逃跑也不太可能,況且在這里是將軍的地盤,小的也沒有那個本事逃跑。”林智軒似乎想到了何志甄會擔心自己借此逃走,因而未等何志甄開口反駁自己就率先用話將對方堵死。
“笑話,本將軍會擔心你逃走,你有那個膽量和本事嗎,再說了,你要是能在本將軍的眼皮底下逃走,本將軍就給你寫一個服字。”听到林智軒的話語,何志甄的眼神中閃現出一抹輕蔑的神色,不屑的說道。
“滾到前面去,將地形打探清楚了再說。”
“說吧,你現在已然如願來到前面了,再往前就進入了官軍的射程範圍了。”虛學志押著林智軒來到前軍的最前面,再往前幾步就隨時會遭到不知藏身何處的官軍射出的箭矢,故而,虛學志眼神中帶著一抹復雜的神色,淡淡的說道。
“虛百夫長,小的沒說反擊之策之前想要反問虛百夫長一句,你覺得白蓮教的未來會如何,你覺得將軍的為人如何,對待咱們又如何?”林智軒知道眼下是自己唯一能自救的機會,眼神中閃現出一抹炙熱的神色,隨即恢復如常,帶著一絲淡淡的笑容,刻意的壓低聲音,輕聲問道。
“林智軒,你TMD到底想要說什麼,你絕對不是想要為組織起有效的反擊,而是想要借我之手逃離將軍的砍殺。”虛學志的眼神中浮現出一抹嘲諷的笑容,淡然的望了林智軒一眼,似乎想要一眼看穿林智軒葫蘆里賣的到底是啥藥。
“虛百夫長,何志甄不是一個明主,他喜怒無常,心胸狹窄,只能共患難不能共富貴,更關鍵的一點是他不能容忍別人比他強,如果繼續留在這里跟著他做事,要麼就會活生生被他逼瘋,要麼就裝瘋賣傻的活著,不管是哪一個,都不是你和我想要的生活。”林智軒並沒有回答虛學志的問題,而是眼神中閃現出一抹真誠,輕聲說道。
“我雖然出生貧寒,可是我自問一生所學絕對不比一般人差,可為何科舉不中,無非是當今朝廷結黨營私,各黨派相互傾軋,自己想要中舉不難,只要有足夠的銀子孝敬其中的某一位便能輕松做到。”
“可是我這樣的出身怎麼可能有銀子去孝敬他人,所以不中舉已成定局。而這個時候恰好听聞白蓮教的口號白蓮花開,明王出世,彌勒降生,背負著推翻當今朝廷,建立一個天下大吉的世界,帶著一抹幻想和憧憬,沒有出路的我義無反顧的加入到白蓮教中,原以為憑借自己一生所學和才能,一定可以在白蓮教中崛起,成為不可或缺的人物。”說到這里,林智軒的嘴角浮現出一抹自嘲的笑容,眼神中流露出一副苦澀,臉上仿佛寫著自己就是一個傻缺。
“然而加入白蓮教後才發現,自己真TMD是一個超級大傻缺,白蓮教內部斗爭是何其的慘烈,沒有關系和背景,不會溜須拍馬,想要憑借真本事上位,簡直就是做夢。”
“我不否認白蓮教的教義和口號是多麼的光明,可實際做法卻是十分的猥瑣和黑暗,跟朝廷又有什麼區別,即便白蓮教成功的推翻了大夏朝,白蓮教只不過是下一個大夏朝,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