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家主淡淡一笑︰“孫兒放心,婆婆不會少了你的玉玨!”隨後對著錢伯吩咐道︰“錢伯,去拿玉玨!”
錢伯有些猶豫,立在原地不動,少家主又喝了一聲︰“錢伯,怎麼我的話不管用了是嗎?你竟然違抗我的號令?!”
錢伯回嘴道︰“少家主,這玉玨是我聚雅軒鎮店之寶,就這般便宜他了麼?請恕老奴實在不敢苟同!”
少家主怒了,猛的拍了一把椅子把手,那把手應聲而碎,嚴厲呵斥道︰“放肆,說好的闖關,謝公子……哦不,我乖孫兒已經過了四關,我聚雅軒豈能言而無信失信于天下?這家里何時輪到你來教訓我了?快去拿來,休要�@隆! br />
這一掌倒是把蛋兒嚇了一跳,那椅子是楠木制作,堅實無比,她一個柔弱女子,竟然輕輕一掌就可以將那把手擊碎,看來這功夫也是不在秋水姐姐之下,看來這少家主也絕非善類。此刻卻見錢伯哆嗦的跪在地上,又說道︰“還是等家主回來再商討一下吧!?”
這錢伯甚是執著,還是堅持要等家主回來再定奪,這可真的惹惱了少家主,豁的站立起來,指著他道︰“你去是不去?”
錢伯見少家主臉色凌厲,也不敢再堅持,嘆了一聲道︰“少家主休怒,老奴去拿便是。”說罷,再次走進內室友擰了擰牆上一個壁畫按鈕,一堵強便從中間分裂開來,現出一個地道入口,錢伯走了下去,不久便抱著一個錦盒走了上來,行進內室,將錦盒往桌上一放,緩緩打開,小心翼翼的從里面取出一塊玉玨。
蛋兒看得真切,那玉玨無論是從顏色、做工、花紋圖案,都與他的那一塊一模一樣,欣喜無比,想不到自己今日誤打誤闖竟然讓這一對玉玨重新相遇,跑上前去就要接受那塊玉玨。
卻見少家主從那珠簾後瓢了出來,搶在他前面將那玉玨奪了過去。
“少家主反悔了?”蛋兒驚愕問道。
“婆婆做事向來不悔,”少家主瞪著眼道︰“只是婆婆今日遇見你這乖孫兒,感覺你那詩琴棋的感悟都在婆婆之上,難得相遇,不去請孫兒再坐片刻,陪婆婆聊聊天,再將這玉玨給你,如何?”
“婆婆聊天都沒有一絲誠意,哪里有戴著面紗與人聊天的,我不願!”蛋兒氣道,明明已經過關了,她又還要附加條件。
少家主手握玉玨,轉身回到凳子上,俏皮道︰“那你就休想得到這玉玨!”
“你說話就這樣不算數麼?”
“又怎麼樣?你還能打得贏我麼?”
蛋兒倍感無奈,看她的身手了得,自己怕是抵不過她一招,可是現在又想要她手中玉玨,只得點了點頭。
少家主見他同意了,便對著錢伯道︰“錢伯,你出去打理生意,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進來。”
“少家主,你今日已經破了許多規矩了,現在又要與一個陌生男子獨處一室,這……萬萬不可啊,若是讓老家主知道了,老奴這條命就保不住了!還請少家主三思!”錢伯甚是惶恐,又跪地求道。
少家主又嚴厲道︰“我與孫兒看起來面熟,似曾相識,怎麼算是陌生人,再說了,他膽小怕死,又手無縛雞之力,你還怕我有危險麼?快快出去!”
“唉,少家主好自為之吧,萬萬不可脫去面紗!”錢伯無奈,只得出去,臨門時又提醒了一句。
少家主見錢伯終于走了,高興的從珠簾後跳了出來,眨著媚眼俏皮的對著蛋兒叫道︰“乖孫兒,現在只剩下我們二人,你可以收我為徒了麼?”
“你有點誠意好不好?先把面紗揭開讓我看看!”蛋兒還是有點好奇心,但凡女子蒙著面紗只露出兩只大眼楮的模樣最是撩人,況且這女子的眼神里透著一股靈氣,聲音又異常清脆,想必定是長得不丑,就更激發了蛋兒的好奇心。
少家主扭動了一下身軀,翹著嘴道︰“我……不可以揭開這面紗!”
“難道真有疤痕或隱疾?”蛋兒笑道。
“你才有疤痕和隱疾呢!”少家主嗔怒道︰“實話告訴你,婆婆這臉上既沒有任何疤痕,也不是塌鼻子兔唇和大豁牙,是一張無與倫比的臉龐!”
“切,那你為何不敢見人?”蛋兒驚愕道。
“唉……”少家主又嘆道︰“家父說了,婆婆這容顏啊只能給一個人看,那就是婆婆的未來的夫君,若婆婆在任何一個陌生男子面前揭開面紗,這一輩子就必須嫁給他!怎麼樣?你答應娶婆婆麼?若你娶婆婆,婆婆現在就讓你看一個夠!”
“這個……”蛋兒有些激動又有些為難,小小、司馬慧茹和秋水姐姐的事還沒有一個定論,若是再糾纏上別的女子,怕是更加難以分身,況且這女子神秘兮兮,又武功高強,怕是惹她不得,便開始支支吾吾起來。
“就知道你是一個沒用的膽小鬼!還怕婆婆配不上你麼?”少家主慍怒的白他一眼,臉上涌出一片紅暈,流露出陣陣幽怨。
“那個……那個……其實嘛,論到詩琴棋,我沒有一樣比得上婆婆,實在不配做你師傅,有機會共同切磋倒是可以。”蛋兒環顧左右而言他,面對這個要嫁給他的神秘女子有些惶恐不安。
少家主點頭道︰“嗯……好吧,今日難得相遇,婆婆就為你再彈一曲如何?”
“願意洗耳恭听!”
少家主懷抱琵琶,邊彈便吟唱︰“鳳兮鳳兮求其凰……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
一曲下來,蛋兒又听得痴了,仿佛自己已在仙境,與一仙子攜手同游,把酒言歡,縱琴行樂,輾轉秋波,早忘卻了紅塵俗事……
“這是何曲?”
“鳳求凰啊!莫非你不知?”少家主的咯咯一笑,轉身又取來一壺酒,倒了兩杯與他干了之後道︰“該你再反彈琵琶了,婆婆為你伴舞如何!”
蛋兒看著她幽幽的眼神,實在不忍心拒絕,便又拿起琵琶胡亂的彈唱起來,將自己小時候學過的吉他技巧都施展出來,幾首東晉人從未听過的搖滾歌曲脫口而出。
卻之間少家主行到中堂翩翩起舞,她裙幅褶褶如雪輕瀉于地,使得她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絲輕拂在雙肩,雙頰邊若隱若現的透著紅扉,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伴隨著他的歌聲紛飛。
兩曲唱罷,蛋兒停了手中琵琶,只見她額上冒著滴滴香汗,鼻息里嬌喘微微,欠身給他作了一個萬福︰“今日與孫兒喝酒比詩、彈琴奕棋,甚是開懷,婆婆覺得正如那兩塊玉玨一樣,有一種分別千年之後再相遇的欣喜……”說罷,喉頭哽咽,竟然流了兩行淚滴,打濕了那紅色面紗,顯得甚是哀怨無比,輕抬皓腕指了指桌上那玉玨,又道︰“你還不趕快拿著那玉玨離開?等著婆婆反悔麼?”
蛋兒如夢初醒,又再矃c艘謊勖媲罷饃衩嘏 櫻 Ъ 郎嫌耒澹 染團塴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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