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天文十五年七月十四日,羽後霸主津川家同羽州探題最上家的矛盾經數次“交涉”無果之後,終于爆發出了擠壓已久的情緒。
七月十五日,雙方正是互換戰書,津川家前陣封鎖了村山郡與最上郡之間的沿途所有道路。隨後,津川宗治的本陣從尾花澤城移至最上川東側,于尾花澤城以南10里處布陣。
與此同時,最上家當主最上義守也率領最上家兵勢駐扎在𧁓岡城一帶,與城內的天童賴長勢互相呼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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𧁓岡城,是最上八𧁓之一𧁓岡家的本據。此時,𧁓岡城的天守內,半數以上的羽前地區國人都已經坐在了這里,最上義守當仁不讓的坐上了主位。
待眾人坐定之後,最上家家老氏家定直站起身來,對著殿內的眾人說道“諸位!今日我等齊聚于此,乃是為了共同對抗津川家對我們羽前地區的侵攻!如今村山郡內的國人除了寒河江家與 貝家等少數國人之外,已經全部在此!”
“經過在下今日的統計,如今我們的聯軍已經擁有6700名足輕,就算是津川家也不足為慮!”氏家定直語氣振奮的說道,希望憑借這些來激勵殿內的國人。
果然,在听到氏家定直的話之後,殿內坐著的國人們臉上也開始洋溢著自信的神采,仿佛津川家真的不堪一擊一般。
不過,在人群之中,唯獨有一名武士臉色十分難看,甚至可以說扭曲。
“主公怎麼一臉的不高興?”就在這時,武士身旁傳來了一個關切的聲音。
延澤滿重語氣不善的回答道“石見守,可有夫人和少主的消息?”
“暫時還沒有!”延澤家家老高橋石見守搖了搖頭,“延澤城內已無兵勢,根據昨日傳來的消息,延澤城已經被津川家的大將三木直鄉攻取。夫人和少主被春二郎等人提前就護送出了延澤城,想來應該沒有什麼大礙吧,主公且放寬心。”
“放寬心?”延澤滿重聞言自嘲般的笑了笑,然後開口說道“本家如今領地盡失,天童賴長和最上義守等人不思主動出擊擊退津川家,卻在這里高談闊論!難道足輕人數比津川家多,津川家就會撤軍嗎?”
“主公!如今津川家初來乍到,正是兵鋒最盛的時候,如果貿然出擊肯定佔不到什麼便宜。最上大人和天童大人想必也有所顧慮,主公不妨在耐心等等吧。”高橋石見守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先安慰一下延澤滿重的情緒。
就在這時,殿內突然平靜了下來,延澤滿重一臉疑惑的轉過頭,只見之前坐在主位上的最上義守突然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然後來到大殿正中央站定,“諸位!津川家出兵羽前已有半月,雖說昨日才與我等正式宣戰,但是這段時間相比諸位心中都是窩了不少的火吧?”
“特別是延澤大人!”說著,最上義守突然來到延澤滿重的身旁,一臉笑意的說道“延澤家的領地昨日已被津川家攻佔,相比延澤大人心中正焦慮不已吧?”
“大殿這是什麼意思?莫非是特意前來嘲笑本家?”延澤滿重被最上義守突如其來的一番話給說蒙了,還以為最上義守是刻意來嘲諷自己的。
“哈哈!”最上義守笑著說道“延澤大人不要誤會,本家絕無此意!本家的意思是如今我們聯軍足輕齊聚,是時候讓津川家也見識一下我們的厲害了。”
“不可!”最上義守話音剛落,坐在一旁的天童賴長便直接回絕道“大殿難道不知津川家足輕之戰力?如今津川家攜滿腔之斗志前來攻略羽前,對我等而言最好的辦法就是拖!”
“最上川沿線因最近連續半月的大雨,水位上漲,周圍道路泥濘不堪,根本無法行軍!𧁓岡城扼守了船行山與葉山之間的要道,我們只需要在𧁓岡城籠城即可!”
“再加上白鳥大人和熊野大人等在白鳥城籠城,則津川家無論如何也無法攻破我等的防線!待津川家足輕士氣消磨殆盡之時,我們兵分兩路從𧁓岡城與白鳥城一左一右相互夾擊,定能一舉擊潰津川家!”
“到時候津川家一敗,大崎、葛西,甚至清水、佐佐木等勢力也會對津川家群起而攻之,截住津川家的退路!這樣一來,說不定到時候還要輪到津川宗治向我們投降啊!”天童賴長一邊說,一邊看向其他的國人們。
天童賴長說完之後,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