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之力凝聚在指尖，羅素輕輕點在少女額頭，一點光芒無限放大，迅速蔓延至少女四肢百骸。
盤踞在少女體內的邪靈，不過是一只來自地獄的小鬼，如何能抵擋羅素體內最為精純的天使之力，瘋狂抽搐身軀，發出尖銳的怪叫聲，並從少女身體內脫離。
邪靈離體，少女劇烈顫動的身體猛地停下，全身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一般，被汗水浸透，腦袋一歪再沒了動靜。
惡靈無視重力浮在半空，發現縱然離開少女的身軀，依舊被天使之力不斷淨化，腦子一抽，放聲尖叫撲向了羅素。
刺耳的淒厲叫聲，好似指甲劃過黑板，听得人渾身寒毛炸起。
羅素倒吸一口涼氣，反手一巴掌將邪靈拍在地板上，而後抬腳將其踩踏成破碎的黑霧。
至此，驅靈結束！
門外，觀看驅魔的夫婦二人，見羅素點頭示意，迫不及待沖進屋，將自己的女兒摟在懷里。
女孩沒了邪靈折騰，被天使之力淨化一遍，漆黑的臉色變得紅潤有加，在父母的呼喚聲中漸漸醒來。
“爸爸……媽媽……我好餓……”
“……”
一家人相擁而泣，母親飛快去準備食物，父親將少女平放在床上，蓋好被子便開始握住羅素的手連連道謝。
謝歸謝，500美刀的勞務費還是要給的。
羅素用勞動換取報酬，拿錢的時候毫不含糊，臨走之前交代道︰“沒事多喝喝開水，躺上兩天就沒有大礙了。”
門外，小哥一臉崇拜之色湊了過來︰“羅素，原來你這麼厲害，剛剛那反手的一巴掌太帥了，能教教我嗎？”
“你確定？”
“……”
小哥不是很確定，羅素繞過他朝門外走去，梳理之前的線索，決定先去一趟哥譚市。
“真讓人意外，你們天使這麼落魄嗎，連驅魔人的生意都搶？”
聲音帶著幾分嘲弄，羅素偏頭看了過去，卡其色風衣+香煙，很眼熟的臉，在【黑客帝國】、【生死時速】、【驚情四百年】里都曾經看過。
具體樣貌無需描述，羅素很少在意這些，畢竟一張面皮而已，丑也好美也罷，百年之後都是一仸黃土。
人，一撇一捺，簡簡單單。
行的端坐的正，重要的是靈魂！
“你是誰？”
羅素眉頭微皺，熟悉的臉加上身處的劇情，讓他想到了點什麼，想要確認一下。
“我是約翰，和你一樣是來驅魔的。”
“全名！”
“約翰•康斯坦丁！交個朋友怎樣？”
“滾！”
羅素說完，轉身就走。
在康斯坦丁提出交朋友的請求時，羅素就察覺到了一股滿滿的惡意，是有人在挖坑的預感。
誠然，康斯坦丁長著電影里的帥臉，結合劇情應該是人品不錯的家伙。
但直覺告訴羅素，對方滿身抽喝嫖賭抽的痞氣，靈魂更是深藏著各種坑蒙拐騙，這種人不適合做朋友。
簡單來說，別看康斯坦丁長著電影里的老實人面癱臉，內在卻是漫畫的靈魂，dc宇宙最偉大的超級騙子，不得不防。
羅素快步走出筒子樓，攔下路過的出租車，頭也不回離開了。
不是他不待見康斯坦丁，實則是對方聲名狼藉，嗜煙如命，滿嘴火車，天煞孤星的命，加上無底線的賭徒心態……
惹不起，惹不起！
有句話說得好，或許康斯坦丁實力一般，但是他渣啊！
走廊盡頭，康斯坦丁站在窗前，直到看不見出租車的影子才轉過身，找到了話多的小哥。
“剛剛那人是誰，從哪來的？”
“啥？”
小哥搖搖頭，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二表哥家的鄰居的初中同學的網友的表姑媽的筆友的閨蜜的男朋友介紹的驅魔師，說什麼也得守口如瓶。
“呵呵呵，我懂的。”
康斯坦丁笑了笑，打開錢包取出一張美刀遞過去，小哥搖搖頭，表示自己不是為金錢而折腰的人。
康斯坦丁笑容更甚，他懂，他都懂，隊友不賣太可惜，但賣也不能賣賤了。
兩張美刀豎在面前，小哥的表情開始猶豫，他看了眼康斯坦丁的錢包，依舊堅定搖了搖頭。
終于，當錢包里所有的美刀攤開在面前之後，小哥語速飛快說道︰“他叫羅素，來自哥譚，是個給錢什麼都做的私家偵探，業務面很廣泛，偵探事務所地址在******，電話號碼是*****，我就知道這麼多了。”
“私家偵探？原來還是個同行。”
得到想要的答案，康斯坦丁滿意點了點頭，將美刀塞回錢包，揚長而去，留下了一臉懵逼的小哥。
……
哥譚市機場！
羅素遇到康斯坦丁的城市是洛杉磯，美帝最西邊，而哥譚市在東海岸，因為時差的緣故，6小時的飛行時間，要再加3小時，變成了9個小時。
機票倒是不值錢，一來一回，驅魔的500美刀還有得賺。
讓羅素很費解的是，原先這具身體是怎麼想的，來回12個小時就為了500美刀，難道哥譚沒生意可做了？
直到他在口袋里摸出了名片，才大致明白了原因。
黑底白字的名片，看起來很正規，但也就是顏色正規，正面是羅素和偵探事務所的名字，地址以及電話。
反面是洋洋灑灑一堆小字的承包業務，驅魔除靈、保險咨詢、法律顧問、算命回魂、推拿正骨、家政服務……
還有神秘東方氣功，皇家御用，專業治療不孕不育等疑難雜癥。
可以說，距離十項全能，就差送快遞和代小朋友寫家庭作業了。
“這尼瑪就是個騙子吧……”看到這張名片，羅素那還能不明白，原先這身體是在哥譚混不下去了，才去洛杉磯接業務。
而且，極有可能，這次去洛杉磯就沒打算再回哥譚市！
一時間，羅素有些憂郁，在人杰地靈、民風淳樸的哥譚市，只要有手有腳，就能混一口飯吃。
連哥譚市都混不下去，系統給他安排的身份，怕是爛出了新高度。
羅素猜的很對，系統這次安排的身份真的很爛，當他來到自己的偵探事務所之後，更加確信了這一點。
其貌不揚？
門面破舊？
不，這根本就是身處市郊的爛尾樓！
從外部來看，偵探事務所在爛尾樓的二樓，灰蒙蒙的窗戶上，用黑色膠布貼著事務所的名字。
內部，穿過滿是灰塵腳印的樓梯，連個把手都沒有的那種，路過寫滿‘欠債還錢’油漆的牆壁之後，就是偵探事務所的正門了。
不是玻璃門，也不是防盜門，甚至連木門都是，他的事務所壓根就沒有門。
或者說，以前有，但被人撬走了！
家徒四壁，屋內一覽無余，連牆上貼著的海報都被撕了，只剩四個膠帶痕跡證明它曾經存在過。
羅素在事務所里轉了兩圈，不僅是辦公區域視野廣闊，就連他的臥室都可以做到一目了然。
（▔ ▔）
“真慘，連個能坐的馬桶都沒有……話說回來，這事百特曼不管的嗎？”
就在羅素感慨萬千的時候，屋外的樓梯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七八個或黑或白的大漢破門……咳咳，直接走了進來。
“羅，看到你真高興，我以為你已經跑了。”為首的白人男子衣著正式，手里提了個公文包，像是坐辦公室的文員。
羅素眉頭一挑︰“討債還是要命？”
白人男子微微一愣，本以為羅素開口第一句話是‘再寬限幾天’，回過神後笑著說道︰“我是生意人，要你的命干什麼？”
“當然，如果你的確沒錢，按照我們當初簽訂的協議，你身上的幾個器官，就屬于我了。”
羅素點點頭︰“支持刷卡嗎？”
“？”
兩分鐘後，pos機顯示十萬美刀入賬，白人男子一臉懵逼。他不著痕跡瞥了眼羅素收回身後的信用卡，嘿嘿一笑︰“羅，想不到你這坨狗屎也能翻身，說來听听，你在哪發的財？”
“洛杉磯！黃金之州的黃金之城，那里遍地是黃金，一點也不開玩笑。”
白人男子不屑撇了撇嘴，伸手一揮，讓小弟們將羅素圍住︰“羅，欠款已經還清，現在該算算利息了。”
羅素點點頭，誠懇道︰“的確是這個道理，不知道你們八個人的命夠不夠支付利息？”
“哈哈哈……哈……呃，別沖動，有話好好說！”
白人男子猖狂大笑，眼淚險些笑出聲的時候，腦門被一把沙鷹頂住，而他的小弟們渾然不覺站在原地，傻愣愣的模樣如同被人施加了定身術。
“沒問題，那就好好說。”
羅素說著，微眯雙目對視白人男子，心靈感應瞬間入侵，操控起他的思維︰“找個裝修隊過來，我要在三天之內看到這里煥然一新，做不到你就從頂樓跳下去。”
“……”
白人男子渾渾噩噩點了下頭，片刻後清醒過來，對著羅素點頭哈腰離去，一邊走，一邊打電話聯系裝修公司。
“剛剛忘了，我應該跟他們一起離開，至少還能搭個順風車。”
羅素剛抱怨完，又是一伙人快步走了進來︰“羅，看到你真高興，我以為你跑了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羅素︰“……”
往好的方面想，順風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