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道夫，這和你說得不一樣啊！”
樹須詫異道，說好的獸人聯軍凶殘成性呢，說好的洛汗人勝率渺茫呢？
怎麼看上去完全相反，獸人哭爹喊娘，被人類大肆屠殺……不，分明是虐殺。
樹須打了個哆嗦，人類好凶殘！
甘道夫︰（ ⻍ ）
你問我，我問誰？
甘道夫無言以對，他也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戰事會演變成這樣？
他目光如炬掃過戰場，發現艾辛格3萬聯軍遭遇大敗，此刻已不足一萬。神情萎靡，軍心一蹶不振至崩潰，和以往的凶殘成性有著天壤之別。
這群獸人已經被嚇破了膽子，哪怕身後的追兵遠少于他們，也沒有勇氣轉身回擊。
這時，一名半獸人看到森林里走出的300樹人，當即放聲尖叫︰“要死了，是法師！是法師！”
喊完之後，這名半獸人嗷嗚一聲，神情僵硬仰頭栽倒，竟是被活活嚇死了。
甘道夫︰“……”
“好可怕，是法師！”
“快跑啊！法師來了！！”
“……”
獸人們悲呼連連，轉身向洛汗騎兵沖了過去，寧願死在屠刀下，也沒一個敢向甘道夫的方向逃命。
“甘道夫，你真厲害，居然能讓獸人如此畏懼。看看他們，都有人被你嚇死了！”樹須連連驚呼，差點喊破音。
不，這和我沒太大關系，是另一個法師干的好事！
甘道夫大致猜到了原因，但他是個成熟的邁雅，面對樹須的驚嘆，默默點了點頭︰“說實話，我也沒想到，可能是薩魯曼對外抹黑我，才導致半獸人如此懼怕……”
“甘道夫，你回來了？”一騎快馬停下，是伊歐墨，他大笑著說道︰“來得正是時候，艾辛格的獸人大軍被羅素法師殺得心膽俱碎，聖盔谷之戰我們大獲全勝。”
“不和你多說了，希優頓懸賞，殺敵最多的勇士，將獲得洛汗最好的戰馬，我要去賺功勛了！”伊歐墨策馬奔騰，鬼哭狼嚎加入屠殺半獸人的隊伍。
樹須︰“甘道夫，薩魯曼沒有抹黑你。”
裝逼失敗被當場拆穿，甘道夫很是尷尬，但他是個成熟的邁雅，臉皮厚得驚人，轉移話題道︰“樹須，洛汗國擊敗獸人大軍，接下來就是你們復仇的時刻了，我們跟上去，去艾辛格找薩魯曼算賬。”
听到仇人薩魯曼的名字，樹須果然沒再追問，招呼樹人們向艾辛格方向前進。
而甘道夫這邊，他突然想起一件蛋疼的事，洛汗國最好的戰馬……
不就是他的馬嘛！
……
咚！咚！咚————
烈日高懸，數千獸人行尸走肉般，被驅趕著朝艾辛格方向移動，3萬大軍死的死逃的逃，剩下的全都在這里了。
300名樹人和洛汗騎兵打成結盟，組成浩浩蕩蕩的大軍，迎戰他們共同的敵人——薩魯曼！
攻守交換，形勢轉變之快，使得軍心大振，兩千多名騎兵恨不得現在就殺入艾辛格，和薩魯曼決一死戰。
“甘道夫，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羅素疑惑問道，甘道夫的心腹大患薩魯曼身死在即，不說喜笑開顏，至少也得眉飛色舞才對。
甘道夫心頭郁悶，因為劇本被演員私自刪改，導致他策劃多年的王者降臨沒能上演，明明他連帥氣的台詞都造型都準備好了。
但他是個成熟的邁雅，不會告訴羅素自己心情不好，是因為裝逼失敗，輕咳一聲︰“薩魯曼墮入黑暗，致使今天品嘗惡果，惡人有惡報，不值得憐惜。可我一想到曾和他親如兄弟，今天卻刀劍相向，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羅素面無表情︰“你們感情真好，那最後一刀，你捅還是我捅？”
“我捅！”
甘道夫脫口而出，話音落下意識到自己表明心意太快了，迎著羅素戲謔的神情，肅然道︰“白袍的時代必須由白袍來結束，這是神的旨意，縱然萬般不願，我也必須履行責任和義務。”
說的比唱的還好听！
羅素白眼一翻︰“可我听說薩魯曼很厲害，你和他交手從未佔到過便宜。”
這話並不是吹捧薩魯曼，而是他真的很厲害，魔法造詣方面，以一己之力撼動天象，憑空卷起雷霆和暴風雪。
除此之外，薩魯曼還是個博學多才的智者，涉獵極廣，什麼都略懂一點。
和出門在外靠朋友的甘道夫不同，他喜歡蹲在家里倒騰一些旁門左道，偏偏還非常成功。
生物學方面，他制造出強獸人這個新的種族，專門為戰爭而生，甚至比索倫麾下的軍隊戰斗力更強。
化學方面，提煉出魔幻版的烈性炸藥，也就是產量不高，加上剛剛研制沒有深入。不然的話，憑借這項技術，他就能統治世界。
由此可見，若給薩魯曼多一些時間經營勢力，他取得的成就肯定能超過魔君索倫。
“謬論！那時我們是志同道合的同伴，自然要事事讓著他。”
“真的？”
“真的！”
“好，既然你這麼有信心，待會兒我就只管看戲了。”
“呃，話不能這麼說……”甘道夫眉頭一顫，嚴肅看著羅素，傳授起他縱橫中土大陸的處世哲學︰“薩魯曼自甘墮落，為了一己私欲迫害諸多種族，這等邪惡狂徒，無需和他講什麼道義，大家一起上。”
羅素︰“……”
……
大軍開撥至下午時分，艾辛格要塞近在眼前，60多米高的黑色尖塔率先映入眼簾。
歐散克塔！
整座高塔渾然一體，整體結構沒有絲毫縫隙，從上到下宛若天生而成。細密的魔法符文勾勒華美線條，在陽光映射下，不時反射出彩色光輝。
一座堪稱奇跡的黑塔，一東一西和巴拉多的索倫之眼遙相呼應，雖沒有魔君索倫的大氣磅礡，卻也是中土大陸數一數二的象征，代表白袍薩魯曼的權威。
“嘖嘖，這才是白袍應有的待遇，瞧瞧人家的房子，再瞅瞅某個睡帳篷的糟老頭子……”羅素在一旁煽風點火。
“哼，身外之物罷了！”
甘道夫好羨慕，但是他不說，成熟的邁雅理應節儉，杜絕鋪張浪費。
入有豪宅別院、穿金戴銀，出有馬車座駕，數萬小弟搖旗吶喊，都是腐化人心的邪道，不可取，不可取！
最重要的是，大領導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