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常理推斷,那就很有可能意味著他是從餐廳那里一路走到了此處。
然後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如同人間蒸發一樣憑空消失了。
甚至就連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
都被抹除得干干淨淨,沒有留下絲毫痕跡。
難道說......
“會不會有一種可能,他不小心落入了某個結界或者陣法之中?”
想到這里,我猛地抬起頭來,目光急切地望向司淵。
忐忑不安地說出了自己內心深處的這個猜測。
因為在我看來,也唯有這種解釋,才能說得通為什麼涂山淮會消失得如此無影無蹤。
與此同時,隨著這個念頭不斷在腦海中盤旋。
我的呼吸也開始不受控制地變得越來越急促起來。
司淵溫柔地撫摸著我的皮毛,輕聲說道。
“你先不要著急。”
他的聲音沉穩而又堅定,仿佛給我注入了一股安心的力量。
接著,他緊握著拳頭,眼中閃爍著決然的光芒。
信誓旦旦地開口道。
“就算是掘地三尺,我也一定會把他找出來。”
說完,他緩緩轉過頭去,目光如炬地凝視著我剛剛差點撞上的那堵高牆。
“你有沒有覺得這堵牆非常突兀?”
司淵微皺著眉頭問道。
听到他的話,我開始環顧四周。
這里的確是鬧市街道,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熱鬧非凡。
然而,在這片繁華之中,這堵高大的紅磚牆卻顯得格格不入。
它孤零零地矗立在那里,與周圍的環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起初,我還以為這只是某戶人家的院牆。
但此刻看來,事情似乎並沒有那麼簡單。
就在這時,兩個行人從我們身邊緩緩走過。
令人驚訝的是,他們對于眼前的這堵牆竟然視而不見。
就像穿過空氣一般,輕輕松松地走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我不禁瞪大了眼楮,心中充滿了疑惑和震驚。
我連忙抬起自己的爪子,小心翼翼地伸向面前的磚牆。
想要試探一下這究竟是不是真實存在的物體。
當我的爪墊觸踫到牆面時,那種凹凸不平的觸感從我的爪墊清晰地傳遞過來。
讓我確信這堵牆並非虛幻之物。
我扭頭看向司淵,發現他也正注視著我。
我倆的目光交匯在一起,瞬間明白了彼此心中所想。
毫無疑問,涂山淮極有可能就被困在了這堵高牆之內。
而且這堵牆也不太一般。
凡人根本無法看見它的存在。
在無法確定強行摧毀它是否會引發某種難以預料的副作用之際。
我小心翼翼地控制著自己的身體,逐漸恢復成人類形態。
並穩穩當當地站立在這堵神秘牆壁之前。
我瞪大雙眼,全神貫注地凝視著它。
試圖從其表面找出一絲一毫能夠揭示其本質和用途的線索。
顯而易見,就連見多識廣的司淵對這個奇異之物也是一無所知。
否則,在我險些一頭撞上它的時候,我倆不可能毫無察覺其中暗藏的玄機。
正當我伸出食指,輕輕地在牆面上來回摩挲之時。
突然間,一股極其強大的吸力如同一只無形的巨手,猛地將我朝里拉扯過去。
剎那間,司淵那焦急萬分的呼喊聲便被硬生生地阻隔在了牆外。
變得模糊不清、漸行漸遠。
我使出渾身解數,穩住自己的身形。
而此時,映入眼簾的竟是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場景。
只見涂山淮正靜靜地端坐在地上,雙目緊閉,宛如正在潛心打坐修煉一般。
似乎是感知到了我的突然闖入,他猛然睜開眼楮,滿臉驚愕之色地抬起頭來望著我。
緊接著,他迅速站起身來,上下左右仔細地打量著我,關切之情溢于言表。
“阿姐,你怎麼進來了?可有受傷?”
望著完好無損且活生生站在眼前的他,一直懸在心頭的那塊巨石總算落了地。
我如釋重負般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然而,此時此刻,一想到還留在牆外心急如焚的司淵,我的心情又不由得沉重起來。
我急忙伸手摸向衣兜,掏出隨身攜帶的手機。
令我稍感欣慰的是,這里居然還有信號顯示。
但無論如何嘗試撥打任何一通電話,卻始終無法接通。
仿佛這堵牆所圍成的空間已然徹底與世隔絕。
成為了一個獨立存在的神秘空間。
也難怪當時涂山淮的電話能夠打通,可卻始終無人接听。
既然情況是這樣,那麼君南燭所施展的符咒自然而然也就無法傳遞進來了。
我向涂山淮講述起自己究竟是怎樣進入這里來的經過。
他听完後,輕輕地嘆息了一聲。
緊接著便告訴我說,其實他也是通過同樣的方式進來的。
不過他之所以會選擇跟上來。
那還是因為在預訂餐廳座位的時候,忽然間嗅到了一股異常真切並且相當濃烈的泥土味道。
而散發出這種獨特氣息的主人,則是一個頭戴鴨舌帽身形瘦弱一直低著頭的神秘人。
由于當時所處的環境乃是公共場合,人來人往的。
所以即便心中有所懷疑,他也不好貿然出手直接將那個人給擒住。
無奈之下,他只得小心翼翼地跟隨在那個人的身後。
一路走到了這附近。
然後眼睜睜地看著那個身影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見了。
和司淵的想法如出一轍,涂山淮同樣覺得這堵突然出現的牆壁實在是顯得太過于突兀了。
一開始的時候,他並沒有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在這上面。
然而,當他意外地察覺到周圍那些普普通通的路人竟然完全看不到這堵牆時。
他終于開始認認真真地對其仔細端詳起來。
結果…當手指觸及到牆面時,他就這麼一不小心進來了。
還摔了一身的土。
原本還以為這看似平平無奇的牆後面有什麼東西。
誰曾想,真正踏入其中以後才赫然發現。
這個地方居然空空如也,除了四面冰冷的牆壁之外,別無他物。
沒辦法,他也只好萬般無奈地席地而坐,靜靜地干等著。
“果然還是手賤惹的事。”
不摸啥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