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這麼稀里糊涂地淪為了那個人的玩物。
從此墜入了暗無天日的深淵之中。
直到此刻,她才如夢初醒般意識到。
原來自己竟是被當作一件物品給無情賣掉了。
而一直以來被她視為至交好友的那個人。
卻自始至終都未曾前來探望過她哪怕一眼。
在她身後操縱這一切的那個人。
更是毫無顧忌肆意妄為地在她嬌弱的身軀之上發泄著他那扭曲變態的欲望和行徑。
起初的時候,她還天真地認為只要自己能夠咬緊牙關,默默忍受這無盡的屈辱與折磨。
或許終有一日能夠找到回家的機會。
因此,面對種種不堪入目的羞辱。
她只能選擇強忍著淚水,將所有的苦楚和委屈生生咽下。
然而,命運似乎並沒有眷顧她這樣一個可憐的女人。
就在昨晚,那個如同惡魔一般的男人不知究竟受到了何種強烈的刺激.
竟然萌生了要取走她性命的可怕念頭。
當她察覺到危險臨近,拼盡全力逃往陽台之時。
那個喪心病狂的男人竟手持一把巨大的鐵錘。
毫不留情地朝著她的腦袋狠狠砸去。
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她用盡身體內殘存的最後一絲力量。
翻過欄桿縱身一躍跳下了高樓。
就這樣,她以一種極其慘烈的方式結束了自己悲慘的一生。
並將這令人發指的死亡場景赤裸裸地展現在世人面前。
因為只有這樣,她才能揭露這里的黑暗交易。
讓更多和她有著相同遭遇的女孩得以獲救。
畢竟這地方僅憑她們是逃不出去的。
倘若不是那個男人一時興起,想要享受一場貓捉老鼠般的游戲。
故意松開了通往陽台的門鎖,放她如受驚的獵物般逃竄。
恐怕她連一絲的逃離黑暗的機會都無從獲得。
盡管是以那樣慘烈的方式。
死後的她,其靈魂猶如剛剛降生世間的嬰兒一般短暫地喪失了生前的全部記憶。
她就這般茫然無措地四處飄蕩著。
然而在這座海島上,竟沒有一處地方能成為她的容身之所。
或許真應了那句老話。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讓她鬼使神差般地來到了我的房間。
只是,可憐的她永遠都不會知曉。
即便當時她是慘死在眾目睽睽之下。
也沒有人能替她她伸張正義。
人們冷漠得令人膽寒。
除去人群中那個替她報了警的善心人。
其余皆漠視著這一切。
將她當成茶余飯後的談資。
而且,這座島上的所有原住民簡直就是穿同一條褲子的一丘之貉。
他們沆瀣一氣,彼此勾結,相互隱瞞真相,極力掩蓋那些罪惡行徑。
正因如此,那條骯髒的交易鏈被他們精心藏匿于無盡的黑暗深處。
若不是因為她背後的那個男人一時得意過頭,恐怕永遠都難以現出端倪。
從而被我們察覺到異常。
既然已經發現了這處魔窟,那麼將其徹底搗毀便是勢在必得。
正所謂“強龍難壓地頭蛇”。
即便心中懷著滿腔正義,若是有人單槍匹馬與這些惡勢力正面交鋒。
只怕也是回天乏術。
畢竟,這座海島面積不小。
能夠長期從事如此齷齪不堪的勾當卻始終未被外界察覺。
背後定然有著強大的保護傘撐腰庇護。
此時此刻,在這片土地之上,似乎已沒有任何一個人值得我們完全信任。
不過好在...我們是妖。
自然無需受到凡人社會種種規矩條款的束縛。
如此一來,處理起這件棘手之事倒是相對容易了不少。
首當其沖是要找出那個在背後壓制這些冤魂的人。
有他的存在,我們行事便無法隨心所欲。
畢竟尚且不知道他的實力。
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我如今懷有身孕,謹慎一些總是沒錯的。
“走吧!精力充沛,回去好好地吃飽喝足,準備干活。”
我一邊說著,一邊向司淵伸出手,示意他把我從沙灘椅上拉起來。
抬眼望向天空,那漫天絢麗多彩的晚霞此刻在我的眼中卻顯得如此刺眼和諷刺。
不多時,我們便回到了房間里。
一進門,司淵就立刻吩咐桃源街的店小二送來一些可口的飯菜當作晚餐。
沒過多久,豐盛的外賣就被送到了房間里。
我們三個人大吃大喝一通之後,夜幕已然悄悄地降臨了。
趁著夜色,我們三人隱匿起自己的身形。
開始小心翼翼地探查這座島上所潛藏的秘密。
至于那家酒店,倒是可以暫且先放一放。
畢竟它就在那里,又不可能長腿跑掉。
當務之急,還是要盡快找到那個繪制出滅鬼咒的家伙才行。
因為只有他才是對我們構成最大威脅的存在。
就這樣,我們幾乎把整座小島都給轉了個遍。
但始終一無所獲。
正當我們感到有些氣餒的時候。
終于在一處極為偏僻的海邊察覺到了一絲絲不同尋常的氣息。
遠遠望去,可以看到一座小小的木屋孤零零地矗立在那里。
周圍是密密麻麻的椰子樹,將其緊緊包圍起來。
而從小木屋里散發出來的昏黃燈光,則透過樹葉的縫隙若隱若現地灑落在地面上。
這片地方平時應該不會有人過來。
因為這片區域看上去就像是從未經過任何開發似的。
到處都是一片雜亂無章荒蕪破敗的景象。
不過,越是這種看似不起眼的地方,往往越有可能隱藏著什麼。
于是,我們毫不猶豫地朝著那間木屋一步步靠近過去。
然而,才剛剛走出去沒多遠,涂山淮突然毫無征兆地停住了腳步。
只見他緩緩低下頭,目光死死地盯著自己的腳下。
然後抬起腳用力地踩了幾下。
緊接著,他一臉凝重地說道。
“這沙子底下…好像有什麼東西……”
“這你也能感覺到?”我狐疑的看著他。
“直覺。”
他淡淡的瞥了我一眼。
隨後他腳踩過的地方有一片凸起。
司淵見狀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扒開表面的沙石。
一個陳舊的小瓶子展露在我們眼前。
上面貼著酒店房門掛著的那種滅鬼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