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君南燭這位強大的閻君存在于司淵身邊。
我心中頓時涌起一股莫名的安定感,仿佛有了堅實的後盾一般,所以我倒是比較放心。
畢竟那堂堂的閻君身份尊貴且實力不凡。
雖然平時吊兒郎當看著不太靠譜。
但遇到正經事時他還是稍顯威風凜凜的。
隨著那夜幕如同巨大的黑色幕布般緩緩地從天邊降下。
將整個村莊籠罩其中,一種壓抑而神秘的氛圍悄然彌漫開來。
我們四人各自撐著手臂,靜靜地坐在那略顯陳舊的麻將桌前。
目光如炬地緊緊盯著那對老兩口的家,心中滿是焦急與擔憂。
生怕稍有疏忽就錯過了那個女人的蹤跡。
不到九點鐘的時候。
整個村里的燈光大多都像是疲憊的眼楮一樣,一盞盞地漸漸熄滅了,仿佛整個世界都陷入了沉睡之中。
而那老兩口家里也毫不例外地融入了這一片黑暗之中,沒有一絲光亮透出。
或許是他們內心深處對自己可能被那恐怖的怪物盯上而感到深深的恐懼。
所以早早地就熄滅了燈火,試圖隱藏起自己的身影。
此時,周圍的環境安靜得簡直有些可怕,靜得仿佛能听到時間流逝的聲音。
要不是能若有若無的感受到村子里的生氣。
我真的會擔心他們和昨晚那座慘遭覆滅的村子一樣,在瞬間化為烏有。
直到子時剛剛過去,涂山淮像是突然受到了某種刺激似的。
他猛地坐直了身子,眼中閃過一抹銳利的光芒。
緊接著只留下一句簡短而嚴肅的話,便如同鬼魅一般瞬間消失在了我們的眼前。
他說有一處莊子的陣法似乎出現了松動的跡象,這無疑讓我們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果不其然,那可怕的事情又一次發生了。
雖然我們不知道那鬼母究竟得到了誰的命令,也不清楚她到底意欲何為。
但她所展現出的那種殘忍暴戾的行徑,實在是讓人忍不住心生悸意。
如同有一只冰冷的手緊緊地抓住了我們的心髒,讓我們感到陣陣寒意。
我在心里暗自祈禱,涂山淮能及時趕到阻止這場悲劇的發生。
不知為何,我的心境似乎有所變動。
曾經的我,對于世間的一切都顯得冷漠而淡然。
但如今卻無端地生出了對世人的憐憫之情。
望著這片被冰雪覆蓋的世界,我不禁心生感慨。
若不能盡快找到幕後之人還這冰天雪地一片安寧,也頓感無助。
這種感覺就像當初我追逐清風時一樣,令人厭煩卻又別無他法。
然而,就在我思緒萬千之際,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是她嗎?”
我頓時精神煥發,連忙搖晃著昏昏欲睡的萬初問道。
畢竟,我們三人之中唯有她識得那女人的樣貌。
萬初揉了揉疲倦的雙眼,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去。
喃喃道︰“有點黑,看不太真切。”
“好說……”
我微微一笑,使出障眼法,將我們三人的身形隱去。
然後輕盈地行走于夜色之中,緩緩朝那身影靠近。
在短暫的敲門聲後,那個身影迅速閃身進入了屋子。
我們小心翼翼地緊隨其後,踏入了那間昏暗的屋內。
每走一步,仿佛都能感受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氣息。
他們心中似乎是心虛,沒敢開燈,只能憑借著微弱的月光,摸索著走進了屋子深處暗藏的地窖。
在地窖的入口處,他們停頓了片刻,揭開上面的黃符,緩緩朝里面走去。
走入其中時為首的女人這才小心翼翼地點燃了燭火。
那微弱的火光在黑暗中搖曳著,仿佛隨時都會被熄滅。
在看清地窖全貌之時。
我見狀眼疾手快地用手捂住了萬初的嘴,精準的預判了她的下一步動作。
一口溫熱的氣息吐露在我手心。
她因為驚訝而發出驚呼,被我準確無誤的堵了回去。
地窖里的布置十分簡單,只有兩塊牌位靜靜地擺放在那里。
上面刻著早已逝去的名字,還有黑白遺照,照片中的面容仿佛帶著一絲哀怨。
在牌位旁邊,有一個小小的陶罐子,罐身上雕刻著一些奇怪的花紋,似乎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此時,周圍縈繞著絲絲黑氣,宛如一條條黑色的蛇在空氣中游動。
給整個地窖增添了幾分陰森恐怖的氛圍。
那閃爍的燭火在黑氣的映襯下,顯得更加詭異,仿佛是來自于另一個世界。
就在這時,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甦若緩緩靠近了端著香燭的女人,輕輕地吹了一口氣。
那燭火像是受到了驚嚇一樣,忽明忽暗,滅了又著,仿佛在與他們玩著一場可怕的游戲。
女人察覺到了異樣,她的眼神頓時變得警惕起來。
緊緊地盯著周圍的一切,仿佛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
老兩口則欣喜地望著四周,眼中閃爍著淚光,他們仿佛看到了翹首以盼的人終于回到了身邊。
“我兒回來了……”
老兩口喃喃自語著,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這時緩過神來的萬初卻突然指著那個女人,露出了堅定的眼神。
“是她……”
“黑白照片上的男人是誰?這老兩口的兒子不是在外打工嗎?”
我目光如炬的盯著眼前的照片。
四目相對之下,仿佛他是個活物一般看穿了我的障眼法。
“不難看出,他們說謊了……”
“甚至沒有一句話是真的。”甦若補充道。
什麼兒媳跟野男人跑了,說起謊來眼楮都不眨一下。
仿佛早就練習了千百遍。
“快了,我們很快便可以一家團聚。”女人痴痴的盯著眼前一大一小兩張照片。
嘴角不知不覺揚起一抹 人的笑容。
“那小妮子已經查過來了…”
老兩口將我們去而復返的事情與女人說著。
拍著胸口似乎心有余悸。
“她一個小小弟馬自然奈何我不得。”女人胸有成竹的嗤笑一聲。
狐仙奶奶雖重傷未愈,但上萬初的身對付她這樣一個凡人自然是如同捏死一只螞蟻。
“誰給她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