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將每天都在數頭頂長了多少棵草

第六十棵草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巴大胡 本章︰第六十棵草

    “喂您好,請問是裴吉先生嗎?”

    “……維狄?”

    “不,我不是維狄,我是他的哥哥恩爵,借用了一下他的通訊器。”

    “額……恩爵先生啊。”裴吉稍稍愣了愣,“請問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剛剛夫人發酒瘋親了陌生的服務員一口,正好被路過的將軍看到了。現在將軍把他帶到房間里面去了好像要家暴,我怕出事,能麻煩您過來一趟嗎?哦,維狄也喝醉了。他在旁邊吵著要吃亞恆的腳腳我不明白他什麼意思……總之場面快控制不住了,您能過來幫幫忙嗎?”

    “……在哪兒?”

    “金閃閃酒店。”

    ……

    切斷通訊電波,裴吉一臉郁悶地看向已經脫好褲子的塔梅里克,抱歉地笑了笑。

    塔梅里克一點一點撇下嘴角,委屈地咬了咬嘴唇,小聲道︰“我褲子都脫了……”

    “等,等回來之後,你想做多久都沒問題……”裴吉走上前幫塔梅里克把褲子穿好,又溫柔地幫他系好皮帶,誘惑著在他的胸口上摸了摸,“現在將軍和夫人有麻煩了,我們總不能坐視不管吧?”

    “是你說的,那我要一直做到明天早上!”塔梅里克義憤填膺地握住裴吉的手,“還想讓你用嘴幫我做!”

    “……行吧。”

    塔梅里克一臉幸福地抱著裴吉親了一口,感覺海登萊和秦冢真是神助攻,他一定要好好幫助他們渡過難關。而裴吉呢,只能一臉醬色地給亞恆打了個電話,把他也叫上。

    海登萊的三人護冢小分隊連夜趕往金閃閃酒店。

    ……

    酒店的豪華包房里。

    海登萊氣沖沖地將秦冢按到水池邊,然後打來一杯水灌進他嘴里,又逼迫著他吐出來,然後在牙刷上擠了超級大兩坨牙膏開始給秦冢刷牙。

    “唔唔唔……”秦冢被捏著腮幫子,難受地嗚咽了兩聲,嘴里的白色唾沫到處亂飛。海登萊的怒火讓他渾身一顫猛然清醒了不少,但過多的酒精依舊攪得他大腦一陣空白。

    海登萊目光陰沉地看著面前的人,見洗的差不多了,又按著他漱了口,然後洗第二遍,第三遍……秦冢被逼迫著不斷刷牙,感覺口腔內壁都發麻了,海登萊還是不依不饒地讓他漱口,刷牙,漱口,刷牙……

    “唔!!夠了唔!!”在不知道第幾次被按進洗手池里吐出泡沫水之後,秦冢終于受不了了,胳膊肘往後一拐,對準了海登萊的肚子用力捅去。

    海登萊神態自若地躲過秦冢的胳膊,又在下一秒鐘按住他的胳膊肘反手一扭,將他愈發用力地按在了洗手台上,冷冷道︰“洗干淨。”

    “放開!!你憑什麼這麼對我!!”秦冢被海登萊壓的完全無法動彈,屁股不斷地扭來扭去,企圖掙開他的束縛,“太過分了……”

    “憑我是你的丈夫。”海登萊將秦冢猛地拉起來,又不由分說地推到一旁的角落里,將他的手按在牆壁上,“我過分?是誰先在外面亂搞的?”

    “難道不是你嗎?!!”秦冢被海登萊這種惡人先告狀的態度驚呆了,從沒想過世界上還有如此厚顏無恥之徒,“就允許你在外面花天酒地,我就不能出來吃個飯了?!!”

    “你明明在吃那個服務員你哪里在吃飯了?!!”海登萊也氣的不輕,聲音都破了。秦冢能清楚地感受到海登萊的每一寸肌肉都在顫抖,“我警告你秦冢,你是我的妻子,你這是在給我戴綠帽子!!”

    “老子就給你戴綠帽子怎麼著了!!有種你搞死我啊!!”

    一個小時後。

    “嗚……求求你停下……”

    “不是讓我搞死你麼。”海登萊臉色發青,一副不把秦冢搞死誓不罷休的模樣。

    房間外,裴吉他們已經敲了將近四十分鐘的門,急的手忙腳亂,就差用武力強行撞門了。

    “咚咚咚!”

    “海登萊你別沖動啊!!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我听說是因為秦冢喝多了!!”裴吉心急如焚地錘著門,“你注意點分寸別傷著秦冢了!!喂!!海登萊!!”

    “哼……唔恩……裴吉救救我……”秦冢紅著眼楮,一臉無助地看向門口,想盡快逃脫身後大魔王的欺壓。雖然並沒有發生什麼家暴事件,但因為喝酒之後身體變敏感了不少,他完全招架不住海登萊的激烈攻勢,“太過分了……我要給你戴一千個綠帽子……唔啊啊啊!!”

    “恩?你說什麼?”

    “嗚,我說我再也不敢了……”

    海登萊掰開秦冢遮住臉的手臂,猛地低下頭咬住他的唇瓣,然後粗魯地頂開他的牙齒,將他的舌頭包卷著,上下左右回旋翻攪。這樣粗暴瘋狂的親吻已經進行了很多次,秦冢的嘴巴都有點紅腫了,但海登萊怎麼都覺得不夠似的,不斷〞yun xi〞他的舌頭,舔吻他的上顎以及牙根。總之,秦冢嘴里的每一寸肌膚海登萊都狠狠地舔了幾遍,就差直接給吞進去。

    “唔唔唔……”

    “不準你親別人……”海登萊親著親著,突然喉嚨一疼,鼻尖一酸,一股酸脹感開始在眼眶周圍打轉。海登萊離開秦冢的嘴去親他的下巴,鼻尖也暴躁地摩挲在他的嘴唇上,咬著他下巴上的肉忽輕忽重地〞yun xi〞,嘴里絮絮叨叨的,又是嫉妒又是無助,恨不得咬死面前的人,“不準你親別人……”

    “真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秦冢隱忍著撇開目光,聲音很輕,帶著幾分被晴欲渲染過後的嘶啞。

    “我沒有親過別人!”海登萊扯著嗓子大吼了一聲,一拳打在秦冢耳邊,把床都砸的凹了進去,“除了你我沒踫過任何人!我沒有!!沒有!!!”

    海登萊吼完,豹尾和豹耳突然不受控制地從身體里竄了出來,臉頰兩側和手臂上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些豹紋,連牙齒也變得尖銳起來。這是他情緒失控的表現,他也不敢保證他接下來會不會直接把秦冢生吞活剝了。

    秦冢緊張得大氣也不敢出一個,酒一瞬間全醒了,只能僵硬著身體,恐懼地回視著海登萊。

    海登萊的胸口重重地起伏著,心髒的每一次跳動都扯著全身的經脈抽痛一次。他跟秦冢還處于交合的狀態,他的那個地方還在秦冢身體里,他不能再繼續失控了,否則那個地方一旦也發生變化,他會傷到秦冢。

    “明明是你先不回家……還故意冷落我……”秦冢帶著顫腔,瑟瑟發抖地抓著床單,“我剛剛喝醉了,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秦冢的聲音在發顫,海登萊看著他的樣子,心里愈發疼了。他咬了咬牙,猛地傾下身抱住秦冢,緊緊貼著他的耳朵。海登萊劇烈地喘息著,直到心髒的跳躍漸漸平穩下來,身上的豹紋漸漸退去……

    他輕輕用尾巴勾住秦冢的腰,手臂越發用力地縮了縮,將人整個緊緊抱住,“我沒有……沒有花天酒地……”

    “我只是,不敢再明目張膽地喜歡你了……”海登萊無助地在秦冢的頸窩間蹭了蹭,喉嚨像是被繩索扼住了一般,“秦冢我求你……不要討厭我……”

    “海登萊,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你突然這樣?”秦冢抵著海登萊的額頭將他推開,讓他直視自己,“你口口聲聲說不想我討厭你,但是你做的每一件事都讓我討厭啊!”

    海登萊抿了抿嘴唇,不知所措地看著秦冢。秦冢分明能看到他眼中的掙扎和痛苦,還有被水汽浸濕的仿佛是藍寶石一般的眼珠子,但他就是不願意說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還是說你覺得兩個人都受傷才比較好嗎?”秦冢按住海登萊的肩膀,鎮定地看著他,“海登萊,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好嗎?”

    海登萊動了動嘴唇,掙扎了很久,最終還是苦笑著搖了搖頭,揉了揉秦冢的頭發,“外面的家伙好吵……”

    等到海登萊下床去應付裴吉他們,秦冢翻了個身,愁眉不展地閉起眼楮。

    不敢喜歡我是什麼意思?

    是因為那個老國王吧?

    海登萊自從上次見了那個老國王之後,態度就變了……

    “海登萊!您把秦冢怎麼了?!”

    門口,裴吉惱羞成怒地拽著海登萊的胳膊,見他衣冠不整頭發凌亂,還部分獸化的樣子,免不了心里發慌,“你,你該不會把他咬死了吧?!”

    “怎麼可能……”海登萊心力交瘁地抓了抓後腦勺,“婚內強抱了而已……你們怎麼會……”

    “什麼?!!婚內強抱?!!海登萊你是不是人啊?!!”裴吉怒發沖冠地打斷海登萊的話,恨不得沖上去打人,“秦冢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玩物!!你憑什麼強抱他?!!你還這麼理直氣壯?!!你這種人也能當大將軍?!!布魯底克這是要亡國啊!!!”

    “我剛剛太沖動了……沒忍住就……”海登萊痛苦地皺了皺眉,他知道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原本說好的忍耐也隨著變故全部亂作一團。

    正如秦冢說的,他做的每一件事在傷害秦冢,都讓秦冢討厭,卻還奢望著他不要討厭自己……

    “對不起……”

    “對不起你跟秦冢說啊!!你跟我說個屁啊!!你簡直沒救了!!”裴吉大聲怒斥,剛剛那麼一瞬間,他甚至不想繼續效忠海登萊了,“秦冢怎麼就讓你氣到要用強抱來懲罰他的地步了?!這件事你難道沒錯嗎?!你故意不回家現在還有理了!!”

    “裴吉,我也不想的,我不想啊!!”海登萊突然猛地一錘牆壁,無力地蹲了下去。他用力抱住頭,不斷用手拉扯頭發,眼眶里的某些液體也終于推倒堤壩涌了出來。

    這是海登萊第一次哭,哭得耳朵都紅透了。他用力咬著牙,每一個字都仿佛是從牙縫中鑽出來的,“我真的不想……”

    裴吉看著蹲在地上垂頭喪氣的豹子,平時威風凜凜的模樣此刻悉數煙消雲散,剩下的只有無措和痛苦,突然又覺得心疼。他好像也能深刻地體會到什麼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了。

    “將軍,您不是已經準備改過自新了?剛有點起色為什麼突然又這樣?您真的很神經您知道嗎?”

    “我知道……我知道……”海登萊搖著頭,用力咬住膝蓋,他是真的沒辦法了,他真的力不從心。

    “是因為老國王吧。”裴吉蹲下身,拍了拍海登萊的肩膀。他猛地一愣,發現海登萊的肩膀竟然在瑟縮發抖,“其實您完全可以跟夫人一起承擔不是嗎。”

    “不可以,我沒有把握,我不能讓秦冢有半點差池。”

    “可是海登萊,如果你真的可以徹徹底底放棄,那就果斷一點,不要再這樣拖拖拉拉的了,太墨跡。”裴吉皺了皺眉,本想安慰海登萊,卻覺得或許說出事實才對他更有幫助,“海登萊,其實說真的,你也知道秦冢沒有多喜歡你,對吧?可能你放棄了,對他來說還是一件好事。”

    海登萊身體一僵,被不知所措地釘在原地。

    “您苦惱的無非就是現在有兩條路,一條路上有秦冢,你想走這條路,但你無法保證這條路的盡頭有好結果,無法保證他的安全。一條路上沒有秦冢,你可以毫無顧忌地去拼,哪怕最後輸了,死了,也沒有遺憾,但你害怕孤獨。”裴吉站起身,憐憫地看著海登萊,“兩條路都很痛苦,我知道你想選的是第二條,想以秦冢的安危為重,但既然如此,你就不該再去打擾他。他怎麼生活,跟誰在一起,都跟你無關,一年之後你們就是陌生人了。你已經強硬地闖進他的生活了,現在既然決定放棄,就干淨利落一點,不然就太自私了……”

    “不過將軍,恕我直言,您自以為對秦冢好的那條路,也不一定就真的對他好。您是不是也該問一問他的想法?如果他願意跟您在一起呢?以他的潛在實力,我們不一定會輸。還是說……您其實只是害怕听到他的答案,害怕他拒絕,所以打算先一步放棄他。因為他根本不相信您,也無法把生命交給您,你們之前還為了這個大吵過,您害怕這次的結局跟那場游戲一樣,對嗎?”

    海登萊目光呆滯地盯著地面無言以對,被無與倫比的挫敗感包圍著,心痛不已。

    “或者說,你願意放棄掙扎跟秦冢遠走高飛嗎?不復仇了,也不管巴大胡想干什麼了,直接帶著秦冢離開。”

    海登萊猛地一愣,呆若木雞地看向裴吉。

    “這個反應就是不能了?”裴吉笑了笑,了然地點了點頭,“不過如果你選擇秦冢我們可能也會聯合起來打死你。”

    海登萊扯了扯嘴角,不知道這種時候該用什麼樣的表情面對裴吉。

    “好好跟秦冢談談吧,一年之後大方地放他走。你可能……真的不適合他。”

    裴吉說完,這才轉過身看向塔梅里克,卻發現塔梅里克竟然在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嗚嗚嗚”個沒完。

    他咬了咬嘴唇,拉著塔梅里克迅速離開。

    兩人的身影漸漸消失,海登萊無力地坐到地上,眼楮里空蕩蕩的,好像被掏空了靈魂的木偶。

    他突然想起很小的時候看過的一個故事,故事里的主角為了復仇,為了事業,放棄了自己的愛人。他那個時候曾覺得這個主角好勇敢,讓他敬佩,也下定決心以後一定會成為這樣的一個人,愛情對他而言無非身外之物。

    但當所有的事情都發生的這一刻,他突然畏懼了。他突然不能明白為什麼那個主角能夠輕易放棄。

    他現在明明……

    稍微想到要放棄秦冢,就痛的喘不過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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