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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種血脈已經融合了？”
甦子墨問道。
猴子抓了抓頭，道“應該是融合了，而且，我的腦海深處似乎覺醒了些其他東西，得到一些更加古老的傳承記憶。”
甦子墨暗暗點頭。
也就是說，除了靈明石猴，通臂血猿，六耳獼猴，赤尻馬猴之外，猴子還得到一些其他傳承！
猴子的情況，應該不僅僅是融合四種血脈。
四種血脈的融合，似乎在猴子的身上，發生了更加奇妙的變化！
猴子身上的血脈氣息散發出來的威壓，讓甦子墨有些似曾相識。
當年，他的二弟子逍遙在陰陽之地，血脈爆發，釋放出鯤鵬圖的時候，就曾釋放過這種威壓，十二品造化青蓮之身都有些震動。
按照地鯤王的說法，這似乎是一種血脈‘返祖’跡象。
當然，猴子的血脈，明顯還沒有完全融合。
至少他的耳朵只有四只。
若是徹底融合，應該可以幻化出六只耳朵，聆听天地，萬物皆明！
猴子心神一動，那柄通體碎裂的斗戰帝兵，瞬息間縮小成了一根細針大小，被他隨手扔進耳中，消失不見。
這件斗戰帝兵雖然碎裂，可畢竟是斗戰大帝留下來的寶物。
將來在猴子的洞天中孕育滋養，加以煉化，未必不能恢復巔峰！
這一戰下來，兩人都是收獲頗豐，又簡單清理一下戰場，才朝著登天路來時的方向行去。
來到星空黑洞前，只要離開此地，兩人便會重新回到中千世界。
猴子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來，望著登天路上的一具具尸骨，默不作聲。
這些尸骨，都是血猿界的先人祖輩。
猴子向來大大咧咧，灑脫桀驁，但此時，眼眸中卻也掠過一抹傷感。
半晌之後，猴子突然說道“我得到的血脈傳承中，看到了一些破碎的畫面，有關當年那一戰。”
甦子墨沒有說話，只是靜靜聆听。
持續數個紀元的伐天之戰，魔主說了很多往事。
但有關斗戰大帝，卻沒有提及，武道本尊也沒來得及問。
猴子道“當年斗戰前輩以斗戰道法，強行開闢出這條登天路，就是想要通天直上，殺入天庭。”
“在登天路上，遇到重重阻礙，他帶著族人一路血戰，不但過了奉天界，甚至連鈞天降臨下來的帝君，都阻攔不住。”
“後來，鈞天的大帝出手了。”
鈞天大帝！
魔主口中，天庭九尊大帝之一！
猴子露出回憶之色，緩緩說道“兩人在等天路上大戰，斗戰前輩始終落在下風，但最後，斗戰前輩釋放出《斗戰圖錄》的最後一式……”
說到這，猴子停頓了下，語氣逐漸凝重，一字一頓的說道“憑借這一式，斗戰前輩拼掉鈞天那位大帝，登天路也因此斷裂！”
甦子墨心神一震，眼中難掩震撼。
登天路斷裂，斗戰大帝身隕，留下傳承，這些都是他親眼所見。
但他怎麼都沒想到，當年的那場伐天之戰中，斗戰大帝竟然拼掉一尊九天的大帝！
按照魔主所言，天庭中的那九尊大帝，來自大千世界，境界都在大帝之上。
就算在中千世界，受到天地規則限制，境界大為削弱，戰力也是非同凡響。
否則，也不會憑借這九尊大帝的聯手，便封鎖鎮壓三千界數個紀元，一次次在伐天之戰中勝出。
即便如此，斗戰大帝仍然拼掉一尊！
甦子墨突然聯想到另一件事。
按照猴子看到的畫面，斗戰紀元中，鈞天大帝已經身隕。
但實際上，在下個紀元，也就是羅天紀元中，天庭仍是九尊大帝。
這一點，也印證了魔主說過的話。
他和天庭的九尊，都是壽元無盡，永生不死！
或者說，當時的鈞天大帝確實被斗戰大帝所殺，但鈞天大帝還會死而復生，恢復大帝修為，入主鈞天，坐鎮天庭！
也正因為此，無間大帝才沒有殺死炎天大帝和地獄之主。
因為，他知道，憑借自己的力量，根本無法徹底殺死兩人。
殺死兩人，反而會給兩人死而復生的機會。
若是將兩人囚禁在阿鼻大地獄，承受無間痛苦，反而在某種意義上，‘殺死’了兩人。
永生的秘密，魔主沒有說。
或許只有在大千世界，才能找到答案。
甦子墨漸漸收攏心神，望著登天路的盡頭，心中感慨。
斗戰大帝雖然殺掉鈞天大帝，卻也無力登天，只能將自己的傳承留在登天路上，等待後人。
《斗戰圖錄》的最後一式，確實可怕。
只不過，甦子墨境界不夠，還無法領悟其中玄妙。
兩人肅然而立，默默望著這條鋪滿尸骨，灑滿熱血的登天路，仿佛看到無數前僕後繼，怒吼咆哮的血猿族身影。
兩人神色恭敬，深鞠一躬，才拱手道別。
……
茫茫星空。
“大哥，接下來去哪？”
猴子問道。
這次從血猿界離開，他暫時不打算回去了。
他在血猿界殺了馬猴族的人，若是返回血猿界，反倒有可能給血猿界帶來麻煩。
甦子墨心中確實有個去處。
這次他離開劍界，第一站來到血猿界，打算看看猴子的情況。
第二站，便是這個去處。
甦子墨正要說話，突然神色一動，似有所覺，朝著另一側的星空望去。
那邊空無一物，但甦子墨卻目不轉楮，神色凝重。
片刻之後，那片星空突然裂開，里面走出來一頭老猿！
帝境強者！
這頭老猿剛剛現身，甦子墨就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壓力。
這明顯是帝境強者才有的氣場和威壓！
好在這頭老猿的身上，甦子墨並未感受到什麼敵意，也沒有嗅到任何危險。
猴子沒見過這頭老猿。
但他看得出來，這頭老猿應該來自血猿界，而且是通臂血猿的血脈。
以他原本的修為，也沒什麼機會接觸這頭老猿。
“你們兩人能躲過十幾位王者的追殺，也真是命大。”
老猿看到兩人無恙，也輕舒一口氣。
星空黑洞隔絕一切，登天路上的情況，老猿明顯還不知道。
自從血猿界那兩位馬猴帝君離開之後，沒了監視，老猿立即動身，尋找猴子兩人。
許久之後，察覺到一絲異常的空間波動，便降臨此地，正好遇到甦子墨兩人。
也不知為何，見到猴子之後，老猿明顯感覺到一絲異樣，像是血脈被壓制一般，隱隱有些不適。
“古怪。”
老猿有些不解。
兩人之間，境界差距懸殊。
就算是壓制，也是他壓制對面那只猴子。
老猿目光一掃，視線突然在猴子兩側的耳朵上定住，緊接著瞪大雙眼，臉上浮現出難以置信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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