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家伙的長相相當的惹眼,簡直俊美的不像男人!
長眉若柳,鬢似刀裁,面如桃瓣,目若秋波。
這張比女人還要漂亮的臉龐,以及身上那高貴出塵的氣質,讓我感覺,有些……
惡心。
“真是個假娘們,這家伙居然就是胡天恆,無名的眼中釘肉中刺,完全不像我所想的那種野心家的模樣。”我心里嘀咕著。
而我在盯著胡天恆看的時候,胡天恆也一直在打量著我。
可我們兩個都是沒有說話,就這樣一直沉默著。
“這是什麼待客之道?大家都是沉著臉不說話?還有……說是要來宴請我,可吃的都是什麼玩意兒?”我皺了皺眉頭。
我面前的桌子上,擺著的七大碗八大盤里,全都是雞。
扒雞、炖雞、燒雞、燜雞,還有煮雞湯。
听說過全羊宴,可我還真的沒有听說過全雞宴。
而這時,那胡天恆總算是開口了。
“你就是張東海?”
“是。”
這胡天恆說話的聲音,也是陰陰柔柔的,沒有一絲陽剛之氣。
“你可知道,你額頭上那只青色天目的來歷是什麼?”胡天恆問我。
“不知道。”我說。
同時,我心里暗罵著,老子不就是因為打听這玩意兒的來歷,才來三清宮的嗎?要是知道的話,老子壓根就不會坐在這兒!
“這天目,乃是我東北出馬道門的前身組織所持有的至高神物,本來是由組織歷任首領所守護,不知為何現在居然落到了你的手上。”胡天恆說。
“關于這個問題,你得去問雪中梅,而且,你所說的那個組織,是不是叫做天目眾?”我問。
胡天恆點了點頭。
“听你的話勁兒,你也是天目眾的一員?”我問胡天恆。
胡天恆沒有否認。
“那請你告訴我,我額頭上所謂的天目,究竟是什麼來歷?還有天目眾和天目奴的事情。”我說。
“三清宮頂層的壁畫上,有著詳細確切的記載。”胡天恆說。
“那用完飯後,可否方便引著我去瞧一下?”我問。
“不能。”胡天恆面無表情的說。
居然被如此斬釘截鐵的拒絕,我的怒氣當即就是暴漲了起來。
這家伙是在耍我嗎?跟我�@亂淮蠖眩 攪斯せ 慕詮茄郟 炊 鹽腋 鶴×恕 br />
“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心想。
瞬間,我的身上殺氣暴漲,當即就想讓小黑給這假娘們兒一點顏色看看。
而那胡天恆也是毫無畏懼,嘴角勾起一抹獰笑,一副讓我放馬過去的姿態。
我身邊坐著的胡天峰眼看氣氛不對,急忙是打圓場。
“一個壁畫有什麼稀罕的?大哥不肯帶著東海小兄弟你去,我等會兒帶著你去看。”胡天峰說。
氣氛這才是緩和了下來,而我確定了這胡天恆對我並不怎麼友好之後,就不再去搭理他了,悶頭開始吃雞。
可這時,那胡天恆又轉而去找孟瑤的茬了。
而且,從一進大殿之後,我就注意到了,孟瑤的情緒一直不怎麼好,好像是在壓抑著什麼,也從始至終都沒有看過胡天恆一眼。
“你是叫孟瑤嗎?孟尋的孩子?”胡天恆問。
孟瑤低低的應了一聲。
“你想殺了我嗎?”胡天恆問。
孟瑤的身體一震,握著筷子的手有些微微的顫抖。
“想殺的話,就放馬過來吧,你引著這小子一起來三清宮,恐怕也有這個打算吧。”胡天恆看著孟瑤。
“沒有,大爺您想多了,我父親他不知好歹,忤逆您的命令以下犯上,的確是該受罰。”孟瑤說。
“那你覺得,你父親現在是死是活?他的本事雖然也是不低,可巢城如此凶險,距離他被丟進去,已經過去三年之久了,他能活到現在嗎?”胡天恆笑著問。
孟瑤咬了咬嘴唇,說︰“我不知道。”
“等會兒我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去巢城找他,你有這個膽子嗎?”胡天恆又問。
孟瑤搖了搖頭,說誰都知道巢城有去無出,她就算能找到她的父親,也是根本出不來,白白搭上自己的命。
“很好,你很有自知之明。”胡天恆滿意的笑了。
我捏著手里的雞腿,皺了皺眉,我之前沒有跟孟瑤說,我來到鐵剎山的目的,便是要進入那巢城里。
不過听剛才孟瑤和胡天恆的對話,那巢城的凶險程度,似乎是比無名說的還要更甚。
這時,胡天恆又是冷笑了幾聲。
“不過,就算你有自知之明,我現在也要把你和這小子一起丟到巢城里去!”胡天恆站起身來。
我身邊的胡天峰,表情當即是慌亂了起來。
“大哥,您不能對這小子發難,郭守真老掌教之前委托過我,讓我接引這位小兄弟來到三清宮之後,要好生招待著他,然後等著老掌教前來和他會面。”胡天峰說。
“郭守真?不要提那個薄情寡義的老家伙!當初許諾給我第二任掌教的位置,結果呢?還是把我趕出了堂口,發配來守這三清宮,還一副大恩大德的樣子!”胡天恆咬牙切齒的說。
“可是大哥……就算您對老掌教不滿,咱們出馬道門之內規矩森嚴,下級忤逆上級可是罪不可赦!您承擔不了後果!”胡天峰依舊是極力勸阻。
“老五,你不要多說了,不然我連帶著把你也一塊兒丟進去!”胡天恆一揮手。
胡天峰立刻是閉嘴了。
然後,胡天恆劈手,把他面前的桌子斬成了兩半。
“我知道郭守真要留下這小子干什麼,所以我才必須斬斷他的念想,哼哼……而且等到郭守真來到三清宮的時候,我便告訴他,這小子自己誤入了巢城,然後讓那老家伙去巢城找他,可現在的巢城,並非是以前的巢城了,就算是郭守真進去,也必定是有去無回!”胡天恆說。
我“喔”了一聲,說听胡天恆這話的意思,他是想謀反了?
無名說的果然對,這家伙是個不甘居于人下的大野心家,早晚要鬧出大事來,而她千叮萬囑我一定要小心胡家和黃家的人,也是深謀遠慮。
胡天恆明目張膽的說出這些話後,大殿里其他胡家的人,也都是紛紛驚呼。
除了坐在第二排上,胡天恆的那三個弟弟,他們的狐狸面孔都是面無表情,顯然是早已知道胡天恆的謀劃。
只有那些輩分較低的胡家人,急忙出聲勸誡胡天恆。
“大爺!您可不要說胡話!您忤逆了郭守真大掌教,那可是等同于和整個出馬道門為敵!”
“我的大爸啊!您想清楚了,咱們胡家的整體實力雖然雄厚,但並沒有能撐場面的高手,現在的無名掌教,她的本體是什麼可怕的怪物,大家心里都清楚,咱們萬萬不可以卵擊石!不然咱們整個胡家,都要遭受滅頂之災了!”
胡天恆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的狐子狐孫們。
“真的是一群慫包!我胡家從從古至今,都一直居于五大仙家之首,整個黑土地上的野仙都要向我們俯首稱臣!我胡家一向為王者,何居人下?”胡天恆振臂高呼。
可那些狐子狐孫們,依舊是沒有膽子,跪地請求胡天恆不要干傻事。
“對啊,別干傻事!就你這種貨色,根本就不夠無名一腳踹的!向她造反?你有八個腦袋,也不夠掉的。”我嘲諷著對胡天恆說。
胡天恆冷哼了一聲,然後緩步向我走了過來。
走下大殿階梯之後,胡天恆的身形速度猛的加快,雙手成爪,高高的躍起,向著我劈抓而來!
“想和我先過過手?很好。”我微笑。
小黑的身形突然出現,舉起黑色的巨爪,和胡天恆對撓了起來!
胡天恆節節敗退,壓根就不是小黑的對手。
大殿里的那些狐子狐孫們,都是下巴都快掉了下來。
“這小子是什麼來頭?區區一個凡人,用的是什麼術法?根本就沒見他動手,大爺便是潰敗下來!”
我不屑的“哼”了一聲,這胡天恆也太過自信了,我可是要挫挫他的威風!
雖然我這趟鐵剎山之行,就是為了去巢城里,不過我並不想被人抓進去,把這胡天恆打趴之後,我自己堂堂正正的走進去便是。
這時,我還不忘了給無名漲一波威風。
“無名大概能揍一百個我,你連一個我都打不過,到時候就別想著在她面前跳腳了!”我說。
這一會兒,胡天恆又是被小黑逼退了一段距離,都快要被逼進大殿的角落里,無路可退了。
“我小看你這小子了,沒想到你居然能召來這種程度的天目奴,而且天目奴只有天目可視,肉眼看不見,和它交手,我的確是吃了大虧。”胡天恆說。
“別找借口,弱雞!認得我的厲害,就趕快跪下來求饒,我就姑且大發善心,不讓你在你的兒孫輩面前丟更多的臉,不然等到你滿地找牙的時候,可別抹眼淚。”我說。
“大言不慚的小子,還真以為你這天目奴有通天的本事不成。”胡天恆冷笑。
而後,胡天恆爆喝一聲,猛的擊出一掌,把小黑震的飛了出去。
小黑摔在地上,又爬了起來,反正它是不知疼痛也沒有疲累的精神體,當即又是揮舞著巨爪向胡天恆攻了過去。
可胡天恆又是劈手一爪,速度快的讓人看不清,直接是抓爆了小黑的腦袋。
腦袋被破壞掉的小黑,身體凝滯了一下,然後就化成了黑煙,緩緩消散。
“我的天,這臭狐狸怎麼回事?突然變的好強!”我驚訝道。
“我只用了三條尾巴罷了,還差的遠,你還有什麼招數,就趕快使出來。”胡天恆摸了摸鼻子。
這時,我才是看清,胡天恆的背後,有著三條顏色各異的尾巴!
除了他自己的紅色狐尾之外,還有一條細長的灰色老鼠尾巴,以及一條黃色的黃鼠狼尾巴。
“這家伙……難道?”我的眼楮瞪大。
“臭狐狸,你是不是和那黃裳勾結到一塊去了?”我質問胡天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