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听上去空靈縹緲。
不過。
在這聲音響起的同時。
整片空間內。
彌漫起一股恐怖至極的肅殺，仿佛要將這片空間，都活活撕碎一般！
“你想干什麼？”
雪傾城身影一閃，擋在了秦天的身前。
同時。
她的身上，散發出一種秦天從未見過的殺意，沸騰彌漫，竟是將那道肅殺之氣震碎，在秦天周圍，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氣機壁障。
“別緊張。”
雲氏初祖口中，繼續傳出那女子的聲音。
不過。
她沒有再看秦天，而是看向了雪傾城︰“你當初，根本就沒打算背叛司命，所謂向我投誠，還有所謂的投名狀，根本就是在坑我，對吧？”
“隨你怎麼想。”
雪傾城神色肅然。
秦天注意到。
她的眼中明顯帶著忌憚，顯然，此刻雪傾城的戰斗力，應該是比不上雲氏初祖的。
好在。
那佔據雲氏初祖身體的女子，似乎並沒有動手的意思，而是抬手一揮，一道光輝從天而降，落在了秦天的身上。
下一刻。
秦天便感覺到，自己被混沌陣吞噬的力量，重新恢復了感應。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雲氏初祖口中，女子聲音帶著幾分肅然，似是……有種不服輸的意味。
她知道。
在司命墓，那位司命，既然敢將一切告訴自己，便早已經有了十足的把握，就算她現在出手，恐怕，對方也早已為秦天準備好了後手。
不過。
她此刻意味深長地看著秦天︰“不過，我可先提醒你一句，這些家伙的鬼話，最好不要全信，陰盤能騙我，自然也能騙你，她真正效忠的，永遠只有司命一個人。”
“你想挑撥離間？”
雪傾城眼中閃過幾分冷意。
可這時。
雲氏初祖的眼神，重新恢復了平素的神采，目光沉重，充滿復雜。
秦天看了他一眼，沒再多說，而是話鋒一轉︰“行了，你們之間的算計，我想再問，也不想再摻和，現在，我只有一個問題問你。”
“什麼？”
雲氏初祖面色復雜地看著秦天。
“司命道統，對我究竟有何幫助？”
秦天開門見山。
雲氏初祖思索了片刻，而後道︰“司命道統，可助你逆開大道，而且，若你想要做到這一步，司命道統，絕不可少。”
秦天微微一愣。
他轉頭看向雪傾城。
後者沒有開口辯駁，顯然，雲氏初祖並沒有騙他。
他皺眉略微思忖。
俄頃。
秦天開口道︰“為何司命和你們，都想讓我去逆開大道？”
雲氏初祖沒有說話。
他前世是為準帝。
但是。
他的本源大道，還遠遠沒有走到盡頭，自然不知道，司命想要讓秦天逆開大道的真正原因。
雪傾城則是看著他問道︰“你可知，所有大道的盡頭，是斷的？”
“斷的？”
秦天瞳孔微微一縮，此事司命也提到過，而且他前世，修為達到頂峰後，便再也找不到更進一步的可能，仿佛……真被人憑空截斷了道路一般。
不過。
哪怕是以秦天的眼界。
逆開大道這種事。
他也是頭一次听說，更是對此毫無了解。
“沒錯。”
雪傾城從直接開口說話，轉為了傳音，沉聲道︰“司命猜測，大道的截斷，可能跟某些東西有關，此事我不能說得太過詳細，五域之中，有它們的眼線。”
“它們？”
秦天微微挑眉。
突然。
他腦海中靈光一閃，似乎想到了什麼︰“你是說，妄圖篡奪司命大道的那女人？”
“差不多。”
雪傾城有些驚訝于秦天的反應速度，不過，她還是沉聲說道︰“司命想讓你解決的那些封印，便跟那些家伙有關，血魔、真魔、上古各類魔族，都是那些家伙的爪牙。”
“而且。”
“司命壽元耗盡，其實還有一個原因。”
說到這里。
她停頓了下來，似乎是在思索，該不該將這件事情告訴秦天。
秦天看了她一眼，直言道︰“有什麼便說什麼，今日都到了這個地步，若你們還想繼續將我蒙在鼓里，大不了……”
“你別那麼極端。”
雪傾城有些無奈，翻了個風情萬種的白眼道︰“也罷，告訴你也無妨，司命曾經，燃燒了一半的壽元，強行逆流歲月長河。”
“逆流歲月長河？”
秦天眼中閃過幾分震撼。
重生以來。
能讓他露出震撼神情的機會，幾乎屈指可數，但此刻，那位遠古時代的司命，卻是讓他第二次露出這般神情。
只听。
雪傾城娓娓道來︰“她在歲月長河中見到，在上古更古老的時代，人族武者的本源大道，並沒有斷，而在上古時代開啟之前，發生過一場驚天劇變。”
“人族的大道，便是在那個時候斷裂的。”
“那時……發生了什麼？”
秦天皺眉看向雪傾城。
後者搖頭。
秦天眼中閃過幾分不悅。
雪傾城解釋︰“此事……連司命都未曾看到。”
“連她都看不到？”
秦天一愣，眼中露出幾分錯愕。
“嗯。”
雪傾城重重點了點頭，聲音凝重道︰“剛才我說過，比上古更加古老的時代，人族的大道是沒有被截斷的，也就是說，那個時代，有比司命，比你，更加強大的存在。”
“他們察覺到了司命的窺探，而後，以大神通將司命逐出了歲月長河。”
“什麼？”
秦天臉色微變︰“將司命……逐出歲月長河？司命不是……”
“這正是問題嚴重的地方。”
雪傾城面色凝重至極，聲音微顫道︰“連我……都至今無法相信，能煉化歲月長河之流，作為自己本源大道的司命，竟在對歲月長河的掌控上被人碾壓。”
“不過好在。”
“那尊強者並沒有惡意，只是將司命逐出歲月長河，並且留下了一句話。”
“什麼話？”
秦天立刻追問道。
“他說司命還不夠資格知曉此事。”
雪傾城輕嘆一聲，並未隱瞞，坦然道︰“那尊強者還說，當司命解決掉那些家伙後，他會將真相告訴司命，但……解決那些麻煩前……”
“不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