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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我變強大了,如今我已不再害怕她,還主動走過去給給她打了聲招呼︰“三外婆,我回來了。”畢竟曾經也是我的親人。
然而我卻意外听到她這麼說︰“你不該回來的,不該……”口吻听起來有些生氣,等我反應過來時,她的身影已淡淡消失在我眼前。
三外婆這樣的反應,讓我霎時間錯愕了過去,與此同時我的心里也產生了無盡的猜想,她是因為我帶宋司轅他們回來,還是因為桂城已不再太平,又或是其他?
三外婆說不定是知道些什麼的,想著我回身讓宋司轅想個沒有辦法把三外婆請來,我有事情要問她。
宋司轅點頭給我說可以,我點頭應了聲嗯,匆匆看車走過馬路,朝我家里店走去——每走一步,對我來說都是那樣的沉重,熟悉與陌生在感覺中交錯,與此同時帶著害怕。tqr1
其實我該謝謝他們才是吧,沒有他們當初的狠心,或許我還是飽受家人之氣的平凡女孩,為了替自己爭口氣,不斷工作掙錢,想想那樣的日子真苦不堪言。
人在外地,無親無顧,無依無靠,住在幾百塊錢光線不足的簡陋民房里,每天還要走久久的陰森小巷,隨時有可能會招惹髒東西傷害自己,想想那樣弱小的自己,活在卑微里,我寧願吃苦受罪選擇發生了過往的一切。
宋司轅他們靜靜跟在我身後,一直伴著我走到店的旁邊,我本以為會開門營業,結果是關門的,看地上的落葉,還有放大樹邊的長板凳,似乎有好長一段日子了——看到這畫面,不安瞬間掠過我心頭,想起三外婆剛才說的那句話,我擔心他們是否發生了什麼不該發生的事?
轉身,我腳步匆匆看車過了馬路,去外婆家看看,雖然她去世也有近半年了……舅舅,舅媽他們應該在吧?
可結果還是一樣,等我去到的外婆家門口時,空無一人,玄貓嗅了嗅氣息說︰“已經很久沒有人住了……”
這話讓我听完渾身起雞皮疙瘩,太多的問題涌現,我不敢去猜他們都發生了什麼事,之後我又匆匆搭車趕回家,情況相同,大門緊閉,我不知道他們是走了,還是發生了什麼事?
看著這時的一景一物還是那樣不變,只是事過境遷,人去樓空,讓我有種我活了很久,而親人都變成了曾經,那感覺特別像劉旋《回見》的畫面——充滿了遺憾。
我希望他們只是因為害怕而離開了故鄉,也許外婆的話說得不錯,命格所致,是我害了他們?
想著,我讓金浩幫我打開家門,我想進去看看,哪怕當初他們已經把我的行李都丟出去,不再有我的一席之地,我也想進去看看,畢竟里面,是我撫養長大的地方……
門是宋司轅為我打開的,我走進去,越過客廳,邁上樓梯,繞過轉角,經過一間間閉上眼都能猜到是誰住的房門前,最後在我住的房間里停下,耳邊剎那間好像听到往日,我跟他們的爭吵,但是聲音已好遙遠……
伸手觸踫門把,摸到厚厚一層灰塵,打開走進去,里面並沒有預期的空蕩,我的東西都還擺在原位——這讓我難以置信,當初他們不是都扔出去了嗎?
怎麼會?
看到這,我好想哭……指尖止不住顫抖起來,輕撫過一物一置的熟悉位置,過往的畫面,夾帶著遺憾的心痛,不斷在我腦海里閃現——我將失去所有親人這個念頭是那樣的強烈……
“阿妤……”宋司轅喚了我一聲,我回神轉身看向他時,金浩和玄貓不知幾時走出了房間,我沖他搖搖頭說︰“沒事,走吧。”
之後離開了家里,去市中心找了家酒店,哪知玄貓說那酒店不干淨,讓我還是回我家收拾一下,住家里比較好點,于是又折返回了家里。
打車的時候,我總感覺司機身上有點詭異,可具體又看不出來,直到付錢下車,他調車離開的時候,我意外從後車窗看到司機的臉居然是看向我們這方的,而他卻是速度不慢地開著車離去!
被嚇一跳是肯定,但受驚的心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桂城本來已問題多,滿大街上隨處可見食尸鬼,成熟體比在其他地方要常見,就剛下車就被十幾只過來圍攻,桂城從幾時開始被誰毀成了這樣?
這幕後黑手,我一定不會放過它!
等我再進家門時,我總覺得家里好像有點變化,總覺得好像除了我們來過之外,還有誰來過,但走進房間里又感覺不到有誰在。
金浩幫忙把該收拾的收拾了下,家里水電都能正常使用,宋司轅在附近游蕩,不知道在折騰些什麼,玄貓則是趴在我房間里懶著……
我從一樓開始,一直往樓上設下符陣防御,但願管用,我布置完自己房間就已精疲力竭,只好等明天再弄,打開櫃子,鋪好床,倒頭就睡著了。
睡到半夜,我突然被一陣細細碎碎的聲驚醒,驀然彈坐起身,視線清晰後看到宋司轅,金浩,玄貓還在身邊,我猜是不是剛響?
金浩壓低聲音警惕說︰“好像有誰來了……”
玄貓鼻子動了動,金色的眼楮里露出殺意︰“不是活人。”
宋司轅讓我別出房間,他先出去看看,我趕緊穿衣服起來,心里猜測會是誰來了?
我明明下了符陣做防御,能進來的肯定是實力比我厲害的家伙。
我悄然打開房門,仔細听,聲音是從我弟房間里傳出來的,剛確定,就听到一聲激烈的踫撞從房間里出來,我驚得回了個疾首看了眼金浩和玄貓,旋即急匆匆趕過去看個究竟,我擔心宋司轅……
哪知等我打開我弟房門時,畫面瞬間令我震愕了過去——沒想到會是我媽,剛才她可能是攻擊了宋司轅,被打倒在地,等她爬起身來時,我赫然發現她雙眼瞳孔擴散,沒有聚焦點!
剛才玄貓就提醒過我說不是活人——是不是說我媽現在已經……
我不敢往下猜想,我明知這早已是事實,可我從來沒有想到過我媽會這麼早就……
緊接著,我听到玄貓空靈的聲音響過︰“她已是一具行尸走肉的空殼。”
這對我來說無疑是個沉痛的打擊!
怎麼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