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吐。我叫瑾秋慢點就是了。”沐筱蘿坐到香夏這邊,拿手輕輕替她揉著後背。
沐筱蘿話音剛落,外邊的瑾秋松了一口氣,“什麼慢點呀,都到了,你看看,這就是我們九天之前來過的小竹林呢。”
……
“大王,瞧,那邊來了一輛馬車。”
江左的話點燃了赫連皓澈心中的希望。
跳下馬背,赫連皓澈隔著不到百米的地方,雙眸透過稠密的雜草終于看到一輛馬車,外邊坐著一個白衣的女子,這女子他很熟悉,是那個魂牽夢縈的那個女子的丫鬟,不對呀,一群包著綠色頭巾的是誰?
“哎呀不好,大王,她們也把山賊給招來了,那里是大華邊境的區域,我可不過去!”江左道。
赫連皓澈眼眸一凌,“她們有危險,我管不了那麼多了。”
方陵王踏出大華邊境線,悄無聲息得靠近馬車等處。
“好一個絕色美人吶,大哥,今兒個我們艷福不淺吶。”
為首的一個額頭長痣的持著砍刀的強盜道。
坐在馬車外邊的瑾秋驚秫道,“小姐,香夏姐姐,你們別害怕別出來,瑾秋保護你們!”
“喲呵,里邊還有兩個人,這外邊是個丫頭,賊老天,丫頭都這麼漂亮了,里邊的小姐更是絕色佳人,哈哈哈……兄弟們上!”
十來個山賊們摩拳擦掌得上來。
坐在馬車內的筱蘿心頭一滯,這個瑾秋真不知道該說點她什麼好,她不知道讓她這麼一說,直接就告訴山賊們馬車還有倆人麼?這智商呀……
沐筱蘿沒多想就跳出馬車,喝斥道,“你們誰敢上前一步?!”
為首的山賊看起來像一個七寸丁谷樹,肥胖的肚皮下甩動著三層肉,若不是頸脖以上的兩顆眼珠子泛著淫邪的妖光,一閃一閃的,沐筱蘿等人還真的會把他當做一寸樹皮兒。
“喲呵,兄弟們,我說的沒錯吧,馬車里邊的小姐更是傾國傾城呢。”
丁谷樹皮流著哈喇子,眼珠皓澈綠了,“美人兒,我勸你還是乖乖順從我,叫你和你的兩個丫頭們好好服侍我們兄弟們,若不然,哼!享用完了你們,直接把你們先奸後殺了,全尸也不給你們留!”
這一說,毫無武功底子的香夏還真的有點畏懼,不過她往瑾秋身後縮了縮,兩顆眼珠子怔怔得凝著那個人,“放肆,我們小姐可是相府家的二小姐,你們膽敢亂來!”
“就是,不怕當今相國把你們活剮了嗎?”瑾秋倒是不怕,打不了直接就拼了吧,可對方有十幾號人,一旦火拼起來,說真的,雙拳難敵四手,打不過人家咋辦兒。
大家閨秀向來的隱匿在高門大宅之中,曾幾何時候會像筱蘿這般孤身主婢來到西郊呢。
丁谷樹皮摩拳擦掌,擦了擦嘴邊的口水,“哈哈,你們說你們是公主,老子也相信吶,就算你們是公主,老子今天和兄弟們也要剝光你們的衣服,看看你們身上到底跟我們平時打劫的那些個良家婦女有沒有一樣!”
“大當家的,你沒有听說過嗎?這女人脫光了衣服,橫豎都一樣!”丁谷樹皮旁邊一個獨眼龍長相猙獰,極為駭人,他說的話引得大當家和身後十幾個兄弟們狂笑不已。
香夏和瑾秋面面相覷,心道,今天肯定是死定了,竟然落入了這群淫賊的手中,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機智果斷的香夏立馬在沐筱蘿身邊附耳道,“小姐,對方人多勢眾,我和瑾秋留下來引誘他們,你尋個機會駕馭馬車先回相府搬救兵再來救我們嗎?”
如果筱蘿真的先往相府里頭搬救兵再趕來的話,恐怕為時已晚,這些給賊人顯然是好久不曾踫到過女人了,只怕那時候自己趕來之時,香夏和瑾秋早就身遭不測了。
“你們放心,我是不會扔下你們不管的。”
香夏和瑾秋她們都很乖,隨時隨地想著她這個二小姐,安全留給筱蘿,危險就留給自己,筱蘿深受感動,試問自己又怎麼能夠一走了之呢,再說筱蘿壓根兒就不必走,因為這些個山賊對自己來說,實在是太過渺小了,想想當初大夫人身邊的第一爪牙爪牙還不是死在自己的手中,難道他們會比爪牙更厲害麼?
二小姐這麼一說,香夏和瑾秋熱淚盈眶。
“小美人們,傷心做什麼呢?後頭快樂的事情還等著你們和我的弟兄們一同完成呢,等下保準你們欲•仙•欲•死,叫你們以為沒有沒有白遭來到世上一趟,你們會感覺到作為女人的樂趣。”
丁谷樹皮一邊說著孟浪之語,一邊解開腰帶,正準備掏出身下的家伙,然後撲向沐筱蘿。
這個賤人,還真的不怕死準備過來了?
沐筱蘿娥眉一皺,沒有辦法,這丁谷樹皮一過來的話,可別怪自己施展斷子絕孫腿,到時候丹田之處上騰無盡真氣于四肢百骸,內力充沛的情況勾起大腿施展這一狠辣招數,叫他卵蛋子爆裂,永生永世再也無法侵犯別的女子。
“放開那位小姐!”
一聲渾厚嘹亮的嗓音穿破林子上空。
沐筱蘿心一滯,這不是連日來自己一直期盼的聲音麼,如今卻是好生熟悉呀,是他是他就是他,小西疆邊陲小國的方陵王,赫連皓澈。
那個男人果然出現在筱蘿的視野之中,這回他不再是盔甲加身,而是一身古樸玄色上衣,下身是緊繃繃的皮質褲子,腰間的獸皮纏繞著黑色瑪瑙玉帶,整個人看上去威風凜凜,就好像救世主一般。
香夏和瑾秋意識到這個男人會救小姐和她們自己,頓時心情愉悅許多,也極為興奮,她們知道天降福星,一定會有人及時救了她們,可不曾想,這個男人豈不是上次救過她們一次了嗎?
矮挫丁谷樹皮還沒意識到自己的腦門兒怎麼突然來一個被人往下重力壓制著,那力量直達千斤叫自己好生畏懼,他顫抖了一下,褲襠里邊一股尿騷味射了出來。
“哎呀,好臭呀。”香夏和瑾秋倆丫頭不禁身子一側,臉上滿是嫌惡的神情。
這才那麼一下子直接就給尿褲子了,足以側面烘托赫連皓澈的氣場多麼宏大?
江左也緊隨而上,見丁谷樹皮旁邊一個自稱二當家的面露猙獰,正準備抽出腰間的匕首偷襲方陵大王,他怎麼可能會眼睜睜得讓他偷襲成功,索性抽出方陵郡的獨門暗器,方陵人世世代代年輕子弟都會使用的方陵雀子,隨著方陵雀子在空氣之中是那樣的無聲無息得涌動空氣阻力,一步步緊逼催扣二當家的心髒。
不過在此之前,沐筱蘿趁著大家伙不在,早已捻起地上的一塊小石子扔了過去,命中二當家的右膝蓋部位,那小小的石子洞穿了過去,穿成了一個血窟窿。
明眼人一看,那速度極快的小石子可是洞穿了膝蓋骨,然後穿過整條大腿,最後那一顆小石子帶著猩紅的血液砸在二當家後邊不遠處的一根高大的杏樹木樁之中,深深得內陷其中,不得而出。
此間的場面太鬧,江左等人都無暇顧及了,更別提有人看到了。
最後的結果便是,江左護衛的獨門暗器方陵雀子還沒有抵達二當家的身處,他整個早已因為膝蓋被洞穿痛苦得栽倒地上,痛得死去活來,緊接著方陵雀子也正好擊中他的右邊膝蓋,時間一長,直接把他的右腿消融殆盡,也直接把筱蘿射擊他右膝蓋造成的洞穿傷口也化沒了。
隱隱約約的,二當家沒了右腿,右大腿根處,雪白森森的骨頭可以看到。
“啊!好可怕!”香夏再也忍不住了,太可怕了,她都不敢去看那個山賊隊伍里邊的二當家,他完全就是被當做靶子一樣的人物。
這事兒還沒有完呢,赫連皓澈一只手扣住那個大當家丁谷樹皮的腦門,就好像把玩一個珍品似的,旋即他的手指一用力,丁谷樹皮的頭蓋骨發出吱吱作響,“以後還膽敢冒犯這位大小姐麼?”
“不敢!,不敢!”丁谷樹皮想死了心都有了,沒有想到獵艷不成,看來還被人當做了一個玩物,最為關鍵的是,對方不把自己玩死了,似乎還不過癮,曾幾何時,都是他這個綠林鼻祖去玩弄人家,諸如良家婦女,稚童小兒,或許是身上毫無半點銀錢的老媼他也不放過,打劫又劫色,男的通通殺掉,女得留下來奸污,順心的就留下來,不順心的直接殺了尸體給扔掉這里的懸崖峭壁之下。
赫連皓澈英梧的眉目一凌,冷笑道,“不敢?你這綠林老賊我在小西疆的邊防線上犯的事兒太多太多,昨日在叢林深處我們發現一個少女骯髒不堪的裸尸是你所為的吧。前天,你殺了一個手無寸鐵的往城外采買漁具的漁婦,三日之前你殺了一個這附近的村民,是不是?”
“大俠,你……你怎麼知道?”丁谷樹皮卵蛋嚇得都皺縮下去,汗水不停得往下面直冒著,聲音略有些發抖。
沐筱蘿看著赫連皓澈無比正義的那張臉滿是殺伐之氣,這是一種對于敵人的殺伐之氣,與他看向自己時候的表情的是迥異不同的,筱蘿心中有了悸動,倒也真想知道赫連皓澈他是如何……
“哼,我在西疆邊陲留意你很久了,只是苦于我身為西疆之人,無法越過這大華邊境線,造成不必要的爭端,如今你卻欺負這三個小姐,就是不行!”
赫連皓澈猛烈扣動手指頭關節,頓時間中指毫無意料之中得插入對方的喉頭,丁谷樹皮好像癩蛤蟆一般,抖了一下,然後死了過去,或許他死的不甘心,根本搞不清楚殺死他的人是誰,翻著白眼兒,死不瞑目!
那二當家旋即也被江左給滅了。
其他的山賊們聞訊紛紛潰散。
江左恍然大悟似的,這才知道自己和方陵大王犯了一個禁忌,那就是兩只腳踩進了大華邊境線的楚圍之類,這里時不時有大華駐守官兵巡邏著,如果被發現,那可就糟了。
“抱歉,讓三位姐姐受驚訝了。”旋即赫連皓澈深深凝了筱蘿一眼,眼中飽含深意,“特別是這位小姐,你沒事兒吧。”
瑾秋眼珠子調皮一流轉,擋住筱蘿的跟前,兩只手時不時捻著頭上的小辮兒,“特別是這位小姐,我家小姐是很特別,那我問問你呀,我特別不特別呢,你說,你說呀。”
這麼一問,瑾秋明顯把人家給嚇。
“哦,沒……什麼特別的。”赫連皓澈打戰倒是在行,不過也難敵此間一個看起來極為刁鑽的丫頭。
香夏嘻嘻一笑,旋即對小姐筱蘿道,“小姐,你听見沒,人家說你沒什麼特別呢。”
“你們兩個胡說什麼?”沐筱蘿輕輕嗔道,旋即對那位玄服男人道,“再一次感謝大王的救命之恩。”
“方陵大王,不好了,我們被大華邊境巡邏軍士發現了!”
江左焦急得瞪著滾圓的眼珠子。
“好大膽,你們是什麼人,竟然闖入大華邊境!”
為首的一個巡邏軍官,大概二十二七,腰間配著戰刀,腳底踩著五品侍衛官鞋子,滿是威壓之氣。
筱蘿知道,這里是西疆和大華邊境線上,是一個堪稱敏感的地段,很多誤會就是此間地段傳來的。
“我們是……”赫連皓澈正想開口說話,他的手漸漸摸向後腰,正想拔出一根方陵雀子,再不濟也就火熱開戰吧,如果這一次戰斗爆發,那麼西疆邊陲小國很快會陷入和大華強國的鏖戰之中。
敵強我弱,大華國地廣物博,民豐物富,堪稱天下兵家必爭之地,有道是誰得到大華皇朝,誰就得到了半個天下,因為大華皇朝未處于天下之中心,如果奪走大華皇朝,那麼齊邊諸國假以時日便會全部落入囊中。
江左雖然木訥,可眼間形勢嚴峻他怎能不知,他使了一個眼色給赫連皓澈,“大王,此刻是不可妄動,要知道戰爭一旦爆發,受損的還是西疆的百姓們,大華是強國眼畔事實之下,也只能是虛以委蛇,不能妄動干戈。不到不得已的時候……”
“這位官爺,這是奴家的未婚夫婿,湛州人氏,家族是做絲綢生意的。”沐筱蘿上前,兩只雙手臂猶如八爪章魚似的貼近赫連皓澈渾厚的胸膛上大吃豆腐,如果不這樣,帶頭的巡邏官兵們如何會相信他們沒有不軌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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