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咖啡麼少帥？”警衛提著大包小包的跟在二人身後，池芫腳步都是輕快的，追上沈昭慕的腳步，踮起腳尖，努力夠到他肩膀處，笑嘻嘻地問。
沈昭慕挑眉，剛要開口，就听小姑娘愉悅地補充一聲，“我請客。”
“……”你還是別請客了吧，請小客坑大錢……
他心中腹誹，面上卻還是繃著臉，故作矜冷地點了下頭，“哦。”
哦？
池芫笑得更甜了，轉了一圈，找了家洋人開的咖啡廳。
“換一家。”
沈昭慕眉頭擰得打結，一只手勾著池芫的後衣領，將興沖沖差一步就將腳邁進去的人給提了回來。
唔，真輕。
這麼嬌小的一團，怎麼做到在他面前這般橫行無忌的？
是個謎題了。
池芫不明所以地回頭望著他，“怎麼了，這家看著挺好的啊。”
裝潢比較漂亮。
沈昭慕抿了下薄唇，“去國營的，不要洋人的。”
池芫驀地想起來，這可不是後世，後世大家習慣了去星爸爸喝一杯咖啡，但在這個時代，劍拔弩張的時期，洋人的確……
不太友好。
而沈昭慕是個傳統的軍人，就更不待見這些入侵者了。
她忙驚醒了些，自己可不能忘了時代特征，說些做些讓人誤解的事才好。
便忙小雞啄米式點頭，“嗷，我就是看到這家大，既然你不喜歡，換國營的吧。”
沈昭慕的眼楮一直盯著池芫的反應，說實在的，池芫留過洋這事，在他看來沒什麼大不了的，畢竟洋人的有些東西的確可以學習借鑒，更何況她不還是回國了麼
但他骨子里還是個傳統的中國男人，更喜歡華夏的文明和產物。
“嗯。”
他熟門熟路地帶著她去一家國營的咖啡廳，店面也大，就是裝潢有些老氣。
池芫跟著他進去，找了個角落靠窗的位置，池芫拿了菜單，發現菜單上……也就那麼幾樣，咖啡就是咖啡，沒有什麼卡布奇諾、拿鐵之分。
便將菜單推給他，“我就要一杯咖啡，你呢？”
“一杯咖啡，一杯茶，謝謝。”
沈昭慕看也不看菜單，直接將菜單合上遞還給服務員，道。
服務員戰戰兢兢地雙手接過了菜單，忙不迭點頭，“是，這就為二位去拿。”
池芫撇了下嘴角，“不喝咖啡干嗎要來咖啡廳，你早說我們就去茶館好了。”
老古董還怪可愛的。
沈昭慕抬眸看了她一眼，對她臉上的神情一覽無余。
“你喜歡。”
就三個字，池芫居然覺得有點甜？她忙將手放到桌子下，掐了下自己的手心——
怎麼肥四小老妹，你的定力呢？這人這麼狗，還能甜到你？
等咖啡端過來，池芫端起喝了第一口後，她就後悔了。
呸呸呸——太苦了，還一股子怪怪的咖啡豆全燒糊了的味道……
池芫忍著吐回去的沖動，艱難地咽下一口，便面皮抽搐著，將咖啡放下了。
這味道，還不如喝茶呢。
她的表情太苦了些，沈昭慕看得忍不住嘴角翹了翹，又叫來服務員，“來杯水果茶，甜的。”
服務員聞言，“好，這就去，您稍等。”
池芫捧著臉，努力做出一副“我很好我不苦”的樣子，將嘴里又苦又澀的味道忍過去。
“沒有洋人做的味道好，正常。”
沈昭慕拿起茶杯，從善如流地啜飲一口清冽的茶，語氣輕飄飄的。
池芫咬著牙，皮笑肉不笑，“你早知道這麼難喝，剛剛怎麼不阻止我？”
非要看著她出糗後，才假惺惺地給她點一杯解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