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了這一出,池芫安撫了一眾姑娘,讓她們早些休息,第二日正常開門接客。
姑娘們見她這雲淡風輕又胸有成竹的樣子,不免心下有些底氣了。
“等等,讓你走了麼?”
如花跟在人群後,低著頭貓著腰,腳步剛邁出去,就被池芫叫住了。
腳步一頓,如花咽了咽口水,心里緊張,但面上擠出笑來。
轉過身,“媽媽叫我,有何事啊?”
“得了,您這歲數,也別跟著小姑娘們一道喊這聲‘媽媽’了。”
池芫抬手,小桃立馬懂眼色的給她搬來一張椅子。
她坐下,翹起二郎腿,扯了面巾,搖著扇子,似笑非笑地望著面前笑容僵硬的如花。
果然,年齡是女人的禁忌,如花一听,假笑都維持不下去了。
剛要開口,如花想到先前池芫的威脅,只能敢怒不敢言地又閉上了嘴巴。
見她這立馬慫的德行,池芫譏誚地笑了聲。
隨後語氣冷了下來。
“按理說,你也是含香院的老人兒了,理應懂得這兒的規矩,不管是誰當家,其余的人,就算嘴上不尊稱一聲媽媽,但也必須承認當家之主的身份地位。”
池芫說著,伸手,小桃立馬遞上茶,她緩緩吹了一口茶面,輕飲了一口。
她潤了潤嗓子後,話鋒一轉,“不過自打我接任含香院以來,如花你就對我心存不服,挑撥是非,背後捅刀子,這些小打小鬧的,我都睜只眼閉只眼了。
可是今日,當著客人的面你就想挑撥我和客人,這又是什麼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