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劇情和新郎官是誰,池芫覺得,好辦了。
謝謝男主不娶並賜婚之恩!
有什麼比明媒正娶的丈夫更方便她攻略的?
池芫這會兒笑得有多得意,後面打臉就有多慘烈。
環顧了下新房,她不是很滿意,好歹是大將軍,怎麼新房都這麼寒磣呢。
她取下壓著她脖子喘不過氣來的鳳冠,放桌上,唯一的侍女被存了死志的原身趕了出去。
但桌上有些點心。
她餓了,直接坐下,風卷雲涌地將點心都吃完後,打了個飽嗝,又自己淨了臉,喚了侍女進來。
“弄點熱水進來,我要洗澡。”
一改上花轎時,死氣沉沉哭成淚人兒的模樣,侍女阿碧見自家公主像換了個人似的表現,不禁詫異。
但她不鬧騰了,是好事,如今畢竟不是從前風光的日子,就算公主心中有恨,也不得不認命——
至少,就憑公主的模樣,好好服軟,再無情的男人也會疼她的。
這麼想著,阿碧便猶豫地問她,“可是……將軍還沒回來,公主您就自個兒先洗漱,會不會不好?”
看著眼前清秀乖巧的侍女,池芫忍住捏下對方臉的沖動,嘴角微揚,“他?放心吧,他不會來的。”
這個親,要不是聖旨難違,這位大將軍哪會乖乖成?
說起來,當時下旨賜婚,男主不可謂不是用心險惡了,這一石兩鳥,既羞辱惡心了池芫和膈應了沈昭慕不說,更是讓連連打勝仗在朝堂上都能和自己叫板的沈昭慕一下多了個把柄。
娶了南國的公主,他這“鎮南將軍”往後如何自處?且娶了別國的公主,他的仕途也就到此了,不可能再封侯加爵了。
不只是為了解決情敵,薛御這一招,也是為自己的江山上保險。他怕沈昭慕功高震主,干脆來個釜底抽薪。
池芫真的想給這個黑心男主拍手叫好了,就他這份心機,只要壽命長,這皇位絕對坐得穩穩當當的。
阿碧听池芫這麼篤定的說辭,又怕她好不容易安分一下又會打回原形,便馬上滿足了她的要求。
外邊有個將軍府的丫鬟,呆頭呆腦的,听阿碧細聲細氣地說要熱水,好半天才傻愣愣地點頭,“好,我這就去給夫人弄。”
泡在木桶里,池芫喟嘆一聲,閉上眼休息。要知道,再醒來,就是嶄新的工作日了呢。
和她這番悠閑自在相反的,是此時在書房里和自己的心腹喝悶酒的大將軍沈昭慕。
男人皮膚是古銅色的,生得高大威猛,面若刀削般立體俊朗,眉眼深邃英氣,眼神銳利凶狠,像是沙漠的孤狼,鼻梁高挺,唇飽滿。
這幅長相,不愧為“活閻王”了,渾身充滿了殺伐,而眉尾一道像蚯蚓似的舊疤,更叫這人多了幾分狠厲凶殘的感覺來。
絡腮胡子又讓他看起來,成熟穩重。
此時,他手里拿著酒壺,和自己的心腹豪飲。
“將軍,小皇帝這真是欺人太甚了!”多喝了點酒,心腹副將就開始大著膽子了,他不滿地道,“明知這個南國公主是燙手山芋,還強塞給你,真不是個——”
“呸,臭小子,你可注意點說話,大不敬知不知道!”
沈昭慕一開口,就是粗獷的一聲,他喝得眼角發紅,臉上也有了醉意,卻還記得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娶了就娶了唄,反正,反正能不能活過今晚,都是難數,嘿嘿,你小子擔心什麼,這嬌滴滴的公主可看不來你家將軍我了——
沒準這會兒在房中上吊……”
沈昭慕說著,趴桌上了,喝高了。
副將不禁搖頭,“可好歹是一國公主,雖說名聲吧差了點,模樣卻是頂好的,比,比那個,那個柳大小姐也不為過——嗝,將軍你真不去洞房?”
他賤兮兮的聲音落下,男人卻是一拳頭將手邊的酒壺給捶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