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完魚,池芫忽然心血來潮,對沈昭慕道,“我能做鯽魚湯麼?”
鯽魚湯啊……
沈昭慕看了眼水桶中肥美的鯽魚,一時有些懷念池芫的廚藝了,下意識直點頭。
“可以。”
她還想著給自己做湯,是不是代表,她現在原諒自己了?
沈.不會戀愛.想太多.廢太子.昭慕,一時美滋滋地想著。
哪知,池芫很快就打破他美夢——
“孕婦喝鯽魚湯補補應該是極好的,一會你替我端給我嫂嫂。”
池芫扭頭,對跟在自己身後的暗衛,小聲吩咐著。
字里行間都是對江月惜的照顧友愛。
沒有一個字,分給可憐陪釣魚卻不配分一杯羹的沈昭慕。
“那我……呢?”
他忍不住心里泛著酸泡泡,問。
池芫轉過頭,見沈昭慕酸唧唧地看著自己,心里樂了下,面上卻正經地咳了聲,“我怕廚藝不好,你還是別喝了。”
exo他?
廚藝不好?別喝了?
首先,她廚藝怎麼可能不好;其次……就算不好,為什麼她肯為江月惜做,卻不給他喝?
沈昭慕真情實感地酸了,有生之年他在一個女的——對家媳婦,一個孕婦身上,產生了濃濃的羨慕嫉妒。
呵,沈昭晨一家子果然沒一個好東西,男的陰險狡詐女的多管閑事,還有一個暫時無法辯別性別的“胎兒”搶走池芫的關心。
一家子都該死。
哦,他光顧著酸去了,完全忘了自己也姓沈,嚴格來說,也在“沒一個好東西都該死的”一家子里。
檸檬精有什麼腦子呢,他只會酸罷了,又酸又多余的酸菜魚。
池芫做好了魚湯,直接端給了江月惜,親自喂給她喝完,扶著她躺下睡著了,才從她屋中出來。
就見沈昭慕靠著牆,抱著手,一臉深沉莫測地望著對面的空氣。
池芫古怪地斜了他一眼,見他表現還可,就“大發慈悲”地開口說了句,“剩下的你喝了吧。”
忽略掉“江月惜)剩下的”這個重點,沈昭慕一秒又從“自閉了”的含羞草,變成“想開了”的向日葵。
變臉可以說相當的快了。
池芫都佩服佩服。
“我……有個東西要送你。”
沈昭慕忽然視線閃躲,手握成拳抵著唇,聲音小了下去,差不多是喃喃自語的音量,說了句。
恩?
池芫挑了下一邊眉梢,眼角都期待起來了,但語氣按捺了下來,淡定地問,“什麼東西?”
“你……跟我來。”
沈昭慕掃了眼,周圍還有暗衛站崗呢,里頭還有個江月惜,他頗為不自在,硬著頭皮,用平常孤高陰郁的表情,淡淡地說著。
“噢。”池芫這次沒捉弄他,而是配合地跟在他身後。
主要是,她這個人吧,對禮物沒有抵抗力,送禮——如果送對了東西,她還是可以被收買的。
系統︰毫無原則和人性。
抽根感慨的事後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