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芫伸出貓爪，嫌棄地將被沈昭慕親過的地方拍了拍，如果她能說話，這會絕對只听得到她清脆的“呸呸”聲g。
每一根毛毛都表達了她的嫌棄。
沈昭慕卻沉浸在報仇的快感中，剛送走莫總，就馬不停蹄地趕去會所，讓人踹開門，將躺在沙發上換了個睡姿的張總拽起來。
“這都沒醒？”沈昭慕看張總被保鏢架著，卻還抱著酒瓶子打呼嚕，他不禁笑了，聲音堪稱溫和地拔高幾分，“張總，醒醒，你要破產了。”
一聲“破產”，簡直比招魂還管用，張總從渾渾噩噩中清醒了下，他甚至還下意識地大喊了一聲“我很快就有錢了不可能破產的”。
等他這一聲喊出來，他人也徹底清醒了。
再看眼前抱著只漂亮的貓，滿臉都是笑地望著自己的沈昭慕，張總懷里的酒瓶子“啪”一聲落地摔了個粉碎，一如他剛剛的黃粱美夢。
他雙膝軟了軟，環顧四周，沒有看到莫總，心便跟著沉了下來。
“沈總，你，我，你們，我——”
語言能力都開始退化了，池芫無聲抬眸看了一眼面如菜色的張總，很是同情地搖了搖頭。
人啊，不作死就不會死。
找誰的麻煩，也別找蛇精病的麻煩啊。除非你比他還豁得出去，比他更瘋。
“張總，酒醒了？”
沈昭慕抱著懷里的小貓，悠閑地往沙發上一坐，翹起二郎腿，手里擼著貓，抬起眼簾，欣賞著張總變化無數的臉色。
“嘖嘖嘖，瞧把我們張總嚇的，莫總丟下你跑了，你還不知道吧？”
沈昭慕胸腔振動著，故意往人心口戳刀子。
一听說莫總丟下他跑了，張總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這是徹底敗露了，該死的莫總，真的是大難臨頭丟下他獨自飛啊！
他面皮子抖了抖，極其艱難地才擠出來一個討好的笑容，“沈，沈總啊，這事，這事吧，我也是被利用了啊！我哪敢和您作對啊，我們張家一直指望著跟著沈氏合作，搭上您的東風，平步青雲的呀！”
張總笑著笑著，就哭了。
他知道這瘋子有多記仇，還經常是有仇當場就報，十倍百倍地報。
想到這，張總便恨不得給沈昭慕跪下了。
“搭我的東風？呵，我看張總更想搭西風——”沈昭慕摸著池芫的肚子，後者不滿地一爪子拍他手背上，他也不惱，嘴角翹了下，揉了揉她的下巴，把她伺候得舒服了乖順了，才繼續對張總道，“我給過你張家機會的，可你非要背後捅我刀子，那就怪不得我了。”
沈昭慕的臉忽然冷冰冰地沉了沉。
他最恨背叛。
尤其是這種跳梁小丑，要不是看在對方炸了個實驗室的份上，自己也不會一時心軟，給了他機會。
只是沒想到他還想和莫總那種陰溝里的老鼠合謀殺自己。
想到這，沈昭慕眸子里的光像是冰渣，帶著實質的寒意望向張總。
“張家，可以換個掌權人了。”
話音落，沈昭慕便起身，不想再有多余的一個眼神給這人，走到門前時，保鏢便識眼色地將門拉開，讓他出去。
“沈總，沈總，你網開一面吧！求求你了，沈總，別，別趕盡殺絕……沈昭慕，你這個瘋子，你沒有良心，你黑心肝，你不得好死，你會有報應的，活該你沒人愛……”
後面的謾罵結束于拳拳到肉的聲響中。
池芫伸長了貓耳朵，心想，里頭的保鏢打得可真是及時，怎麼不等張總罵完了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