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切,阿切——”
沈昭慕危不危矣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再不叫個醫生上門,他要上社會新聞頭條了——
某知名富少,重感冒獨自在家,不治身亡,隔壁貓貓狗狗听了都落淚!
他裹著被子,心里暗罵,張朋一個酒局,害他又是和池芫鬧得人盡皆知的掰,又是生病的,果然逢場作戲也要挑挑人,不能在垃圾堆里找朋友g。
一邊打著噴嚏,沈昭慕一邊撥通了魏子言的電話。
“阿切,阿切,阿切……”
“喲,沈少,這得多想我啊,一連三個噴嚏!”
“少廢話,速來我家。”
魏子言收斂了調笑口吻,“咋了?這是追悔莫及加相思成疾病倒了?”
“你是醫生還是記者?”
沈昭慕不耐煩的暴躁口吻一出,那頭就歇了八卦的心思,“成,您撐住,等本大夫半個小時。”
將電話掛斷,沈昭慕歪倒回床上,眼楮睜著,望著頭頂的天花板。
只覺得人倒霉起來,睡個覺都能得重癥感冒。
“一定是老天都替那丫頭不平……”
他自嘲地搖了下頭,將手機丟枕頭下,轉過身,望著打開的陽台窗戶,窗簾被吹得往內卷。
看,這卷起的弧度像不像要打在他臉上的巴掌?
他想著,煩躁地閉上眼,又將被子往頭上一蒙。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沈昭慕,你還在這顧影自憐個毛線!
魏子言收拾好醫藥箱,便听見門開聲,轉頭就見陸曉曉手挎著幾個購物袋進來。
墨鏡往下一撥,“喲,魏醫生去哪出診啊?”
明知故問。
除了沈昭慕,魏子言這個金貴的海龜醫生還會給誰做家庭醫生?
知道眼前這位姑奶奶要做什麼,魏子言識時務得很,直接坦白,“沈昭慕病了,听聲音怪嚴重的,這不,給孤家病人送愛心去。”
“嘖。”
陸曉曉踢掉高跟鞋,魏子言蹙眉看著她那朝兩側倒的高跟鞋,無奈地上前,將鞋子擺好,放進鞋櫃,又拿了拖鞋出來。
然後順手從玄關櫃子上摁了下消毒免手洗洗手液,搓了下手。
陸曉曉嗤之以鼻,“職業病。”
“這麼說,他最近是真沒出門?也沒給那些網紅打賞?網上聊騷都沒有?”
陸曉曉八卦的眼楮閃啊閃,伸手就要丟購物袋,被魏子言眼明手快地接過放到茶幾上了。
他提著醫藥箱,一張斯文俊秀的臉上滿是無語,“你是替池總問的吧?她這是余情未了還是控制欲沒痊愈?”
魏子言對池芫的印象不好也不壞,但他是見識過沈昭慕怎麼躲避池芫的變態掌控的,至少在這次鬧掰之前,他有幸見識過池芫的變態。
最近倒是清淨得異常,所以他也免不了好奇,想從陸曉曉這探點情報。
陸曉曉揚起下巴,得意洋洋地道,“少來,想套我話?沒門。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沈昭慕這是痛改前非了?”
“什麼痛改前非?你怎麼不說金盆洗手?”
這兩人在成語的使用上是半斤八兩的清奇。
陸曉曉擺手,另一只手拽著他的衣領,“快、說。”
她長了一張甜美初戀的臉,但行為舉止卻和這幾個字半點都不沾邊。
這也是陸曉曉能在情場上縱橫無敵手的一大殺器了——
不了解之前,只道是只小白兔,誰能曉得實際上是頭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