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生怕死的月老立即照做,將池芫放了,帶著還虛弱的她乘坐仙鶴去見沈昭慕g。
坐在仙鶴背上,池芫不禁道,“想我池芫,當年也是乘的飛鸞,怎地跟著你這老頭兒,只能坐仙鶴了……”
話還沒說完,忽然想起來什麼,面皮子抽了抽,自覺閉嘴了。
系統︰默默心疼小鶴一秒鐘。
池芫︰你不開口我都忘了你還活蹦亂跳能多嘴了︰)
然後,就將時而不懂看眼色,居然揭她短的系統關進金鐘罩了。
她的坐騎小鶴,的確不夠威風,那沒辦法,當初隨手收的,總不好打臉說她嫌棄了吧?
月老不知道她和系統已經互懟了一輪了,只當池芫是觸景傷情,便摸著胡子哼道,“你從前那是飛鸞神鳥畏懼你得勢,現在你去試試看?神鳥不見得搭理你。”
池芫不服氣地反唇以擊,“從前我還不屑坐什麼神鳥呢,一息便可十萬里……”
“好漢不提當年勇,你說這個有什麼用。”月老繼續和她較勁。
微微冷笑,池芫伸手擰著月老的耳朵,“月老啊月老,我看如今我是只能誓死追隨魔君了,這魔族嘛,魔君一個主子,我去呢,也是大半個主子,總是需要些差遣的手下。不如……”
她沒說完就見月老跳起來,囔囔道,“不如什麼不如?你如今下凡回來一趟話變多了不說,這嘴巴也毒了!就是和魔君混出來的!你自己叛離仙界不閑夠,還要搭進去我這個小老頭是幾個意思?”
松開他的耳朵,池芫盤腿坐回去,裙裾鋪開,像是一朵盛開的花,但她坐在中間,那就是……霸王花。
月老不禁打了個寒噤地想到。
“把你拐去魔界,整日給我和魔君寫纏綿悱惻的本子啊~”
偏偏這個時候,一向清高驕矜的星河仙子,從前看不上他那些故事的池芫啊,居然笑眯眯地開口說了這般,這般不符合她往日性情的話來!
月老嚇得直接原地僵化,單腳立著,一只手勾著自己另一只腳,驚訝地嘴巴噘成了雞嘴形狀。
“你你你,你不知羞!你,你見異思遷,你,你性本,本……”
池芫掏了掏耳朵,單手撐著臉頰,身子往一側歪去,看著他笑,“你這模樣,斗雞呢?”
月老臉漲紅了也才憋出來一個,“本淫!”
池芫︰“……再說一句把你丟下去。”
她笑一收,這不會用詞的家伙,難怪寫不出新穎的故事來。
算了,也就是開個玩笑,她如果是凡人那就直接叫他給她和沈昭慕綁個姻緣紅線了。
可惜,她不是,沈昭慕也不是。
一句話,成功讓從少被星河仙子冷冷威脅的月老,身體下意識地听話,找個離池芫遠遠的鶴的背坐下去,閉了嘴巴。
池芫看著面前流光溢彩的雲中風光,卻只想立刻馬上就見到沈昭慕。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乖乖听她的,不亂吃“東西”。
“喂,帶紅線沒?”
靠仙鶴,總歸是慢了點,但也沒辦法,一個老,一個帶傷的弱,這會兒也求不得速度了。
池芫無聊,就想找“仙”的麻煩。
便將耳環上的珍珠掐下來一顆,丟過去,砸中小老頭的後背,不客氣地問道。
月老回頭就要生氣,但接住了從背上滾到仙鶴羽毛中的珍珠,眼楮就是一亮。
“啊呀呀呀呀,你這不懂欣賞珍寶的墮仙喲,這麼好的北海珍珠,你當初拿去打制耳環,我還當你會珍惜,沒想到甩手就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