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墓人的想法也是頗為簡單的,再加之執拗的緣故,所以也就更加擔憂別人會對他的機遇有所覬覦,故此臉色也是極為難看的,那一股股的火氣,更是升騰而起。
“道友,不知你來神墓已經多久了。”蕭揚的話剛剛問出,便就有些不自覺的苦笑了一聲。
因為他這一問,根本就沒有必要的,這神墓之中沒有晝夜可言,不論在什麼時候,都是一片灰暗,故此想要在這里面計算時間,那可就是一份浩大的工程了,許多很大的耐心才能做到。
剛進來的時候,或許還能夠細心去推算出準確的時間來。但是時間長久一些,經歷的事情多一些,那麼這些推算,自然也就不成立了。並且,還會出現諸多的差池。
那漢子看向了那個身穿白衣的男子,嘴角下也是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笑容來。不過,這男子的謙和與那女子的跋扈比起來,態度可就當真是不一樣了。
“我看你順眼,不想和你起沖突,速速離去。”那壯實漢子擺了擺手,道。
這壯實漢子一心都只想在這里參悟大道,所以麻煩能夠少些,那自然還是願意的。並且,他也並非是什麼嗜殺之人,而那女子幾次三番的前來,也著實讓他有些火氣了。
忽然間,蕭揚的眉頭也是微微一動,那個藏身在灰霧之下的漢子的神識還算得上是清醒的。顯然,在死氣的侵襲之下,他也並沒有完全喪失理智。如此一來的話,也不至于是無可救藥。
“在下蕭揚,還不知道友名諱。”蕭揚微微拱手,道。
見到對方行了一個江湖禮,那漢子不在意的說道︰“季飛。”
此刻,神飛燕的心里面也是直打鼓,她邀請蕭揚過來,是為了對付這守墓人,得到其中莫大機遇的。現在倒好,他們二人聊起來了。
雖然神飛燕有些不悅,但她卻很清楚,自己不是那守墓人的對手。說的不好听,那就是要仰人鼻息,要靠蕭揚才能夠進入那墓地之中,去探查里面究竟有著什麼樣的機遇。
縱然心里面有些火氣,那也是不能發作出來,可以說是非常的憋屈。
蕭揚沉吟了一聲,也是非常滿意的笑了笑,這守墓人的神識還算是清醒的,就不知道在這些時間里面,他的神志究竟受到了多大的影響。
“快些離去,不要挑釁我的耐心。”季飛沒有好聲氣的說道,那一股暴戾之氣,也仍然是有些遮掩不住的,顯然對此也是有著很大的意見。
現在季飛的心里面也是有些惱火的,他覺得這些家伙完全就是在挑戰他的忍耐程度。而且,心里面的那一股暴躁之意,更是有些壓制不住了,恨不得直接讓他們血濺當場。
蕭揚則是不在意的搖了搖頭,道︰“道友何苦來哉,你既然已經在此地參悟千年而無所獲,何不看淡一些,就此離開,莫要完全墮入守墓人角色,到時候恐怕就追悔莫及了。”
忽然之間,蕭揚便就是話鋒一轉,沒有了之前的柔和,甚至還有些強硬了。
至于千年之期,也乃是蕭揚心中的推算罷了,或許這季飛心智堅韌,能夠受這死氣侵襲千年而不至于墮落成為死靈,但是更長時間就不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