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夫家的小嬌娘

98|第98章

類別︰ 作者︰假面的盛宴 本章︰98|第98章

    防盜章54(4號上午10點替換)

    《悍妃在上》作者︰假面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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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著這些,她也滿心委屈,忍不住垂淚,“你以為嫁給庶子,在嫡母婆婆手底下討生活容易?甚事都要看人臉色!娘這樣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讓你日後嫁好點,不用像娘這麼難。哪家的女兒在家里不是父母寵愛,可嫁人就不是那麼回事了,你二嬸前半輩子也是風光至極,可到頭來落了什麼,要是那麼容易三姑娘會年紀小小手段便那麼狠?還不是被逼得!”

    “娘……”

    “行了行了,只要你日後好,就是讓娘死了也甘願。你沒事多去和三姑娘走動走動,三姑娘那人不壞,就是脾氣急,眼楮里揉不得沙子。與這樣人打交道是最容易的,只要你對她真心好,她便一門心思對你。不像那些心里彎彎道道的,指不定面上對你笑,背後捅你一刀。”

    母女倆絮絮叨叨說了許久,薛氏才看見牆角站了一人。

    卻是嚴玲,那會兒倒見她在屋里,只是情急光顧得開導女兒了,卻是忘了她的存在。

    薛氏看嚴玲的眼神很復雜,良久說了一句︰“日後茹兒要學管家,你也跟著一起,若是你二嬸能請個宮里的嬤嬤來,你也不要拉下了。”

    嚴玲半垂的眼,驚訝的抬了起來。

    薛氏厭惡的別開眼,道︰“你別用那種表情看我,若是日後你出嫁了,你和你的丈夫和和美美,突然一個不知羞的丫頭趁你丈夫醉酒爬了床,還生了個孩子出來,想必你做的還不如我!我這人從來不是個什麼大度人,所以你也別指望我會對庶女好。不過我也不會害你,以後你若能好,邀天之幸,若是不好,就去怪你那個不知羞恥的姨娘。”

    說完,薛氏便揮揮手,嚴玲僵著身子退下了。

    ……

    如今嚴玲自己也有一間屋子,姑娘大了卻是不能再和姨娘住在一起。

    見姑娘神態僵硬的回來,小桃迎了上來,想說什麼卻被嚴玲制止。她自己進了臥房,關了門,然後便去躺在了榻上。

    她突然有一種很荒謬的感覺,從懂事以來便開始怨便開始恨,恨到了頭兒才發現,原來自己怨恨的全是一場笑話。

    所有解釋不通的,如今都有了解釋。

    為什麼爹從不親近姨娘,為什麼她曾慫恿姨娘暗里和嫡母爭寵,姨娘只是哭不說話。她以為是姨娘膽子小,懼怕嫡母成性。為什麼她受了委屈,偷偷找爹傾訴,爹只是復雜的看著她,卻什麼也不說也不做。

    原來都是因為此啊!

    她姨娘居然是個趁主子醉酒偷爬床的丫頭!

    她居然從來不知曉!

    嫡母所說的並沒有夸張,換做是她,自然早早就一碗墮胎藥灌下去,管你大人胎兒死活,一勞永逸。這幾年,嚴玲滿心滿肺的恨意,對這種陰私手段自是頗有研究。如今想來,自己還能來到這個世上,還是靠著那個讓她恨之入骨的人的憐憫?

    怪不得別人會苛責于她,因為她對那人來說就是恥辱,就是肉里的一根刺。怪不得不管她在府里裝得多麼可憐,從沒有一個長輩出面來管的,原來如此!

    嚴玲捂著眼楮,任淚水往下淌著。

    她現在內心很茫然,突然便有了一種無所適從的感覺。

    門從外面被敲響了,傳來王姨娘焦急的喊聲。原來是小桃見四姑娘神色不對,便去請來了王姨娘。王姨娘和嚴玲的屋子都在玉笙院的後罩房,兩間屋子隔得並不太遠。

    嚴玲听到聲音,胡亂在臉上抹了一通,將淚水拭干,才出聲︰“進來吧,門沒閂。”

    王姨娘推了門進來,小心翼翼來到床前坐下。

    “四姑娘怎麼了?可是夫人又訓斥與你了?”

    見女兒不答,王姨娘抹著眼淚︰“夫人脾氣是大了些,你別與她對上就是。你順著她些,她便不會為難與你。你也大了,過兩年就要出嫁了,到時候日子就好過了。”

    嚴玲沒有說話,突然感覺自己心好累。

    每次她吃了嫡母的掛落,她姨娘總會這麼說。以往總覺得她膽子太小,恨鐵不成鋼,如今听來話里卻別有深意,姨娘為什麼小心謹慎到令人發指也有了解釋。

    別與她對上,順著來,不會為難?這就是她摸索出來與嫡母的相處之道?

    後悔嗎?

    因自己一時之差,自己從來過得不順暢,甚至連累了親生骨肉?

    想必她是不後悔的,嚴玲知道王姨娘的娘家過得並不好。一年要上門打幾次秋風,大房環境不寬裕,王姨娘也不受寵,只能將自己月例銀子省了又省,貼給娘家。那種家里,吃喝都發愁,能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已經很不錯了。

    在府里看是過得不好,別說去比天之驕女的三姑娘,哪怕是五姑娘都是不如的。所謂的不患寡而患不均的道理,就是如此,嚴玲的怨恨也由此而來,為什麼同樣是府里的姑娘,她卻總要低人一等。

    可對于窮困老百姓家,這里已經是不敢想象的生活。早年舅家的表妹是進來給姨娘磕過頭的,從那個表妹的眼里就可以看出。

    所以,嚴玲你別怨了,你該知足!就當之前受到的苛責是為了給眼前這個女人還債!

    “我沒事,我知道要好好討好母親的,等我日後嫁了人,日子就好過了。”嚴茹僵著聲音,表情不顯說道。

    王姨娘面露驚喜,以往每次與女兒說這些,她都不願意听。隨著越來越大,偶爾露出的神情讓她看了心悸。這會兒能想通,她只當是菩薩保佑,準備回去再給菩薩多上幾柱香。

    又怕過猶不及,她開口勸道︰“四姑娘,咱們不能怨人,只能怨命。誰讓姨娘的出身不好,只能與人做小。可你就不一樣了,日後怎麼說也能做個官太太。”

    呵呵……

    嚴玲無力一笑,自床上坐了起來,道︰“行了,姨娘,我知道了。你先回屋去,讓我躺一會兒。”

    王姨娘又絮叨了幾句,才離開。

    正房那里,嚴茹疑惑的問薛氏︰“娘你干什麼要與她說這些?你不是不願提起這個的嗎?”

    “你沒發現她越來越陰沉了,看人的時候眼神陰測測的。她也大了,我總不能讓她生了什麼心思去害你,與其當個仇人,還不如讓她明白她之所以能生出來,完全是因為我網開了一面,以後給你當個幫手不是更好?”

    薛氏臉上的表情非常復雜,“而且十多年也夠了,該發泄的也都發泄了,她畢竟是你爹的種。女兒你記住,男人的愧疚心是有限的,你要懂得在他愧疚的時候,讓自己得到最多的好處,卻也要懂得適可而止。你看你爹這麼多年看都沒看其他女人一眼,我與他感情好是一個,還有一個是他覺得自己對不起我。”

    嚴茹並沒有說話,也不知道有沒有將這些听進去。

    薛氏嘆了一口氣,摸了摸女兒的頭發。

    可憐天下父母心,當面臨女兒將要出嫁,要離開自己的羽翼,當母親的總是恨不得將自己所有知道的一股腦塞進女兒腦海里,只為了讓她以後少走彎路。可未來是如何,誰都不得而知。

    ……

    過了幾日,沈奕瑤請的教養嬤嬤便到了。

    這嬤嬤年紀不大,還不到五十。姓常,以前在宮里是侍候過前太妃的,前太妃過世便討了個恩典放出了宮。由于已經聯絡不上家人,便自己在京里置了一棟小宅子,常年出沒于高門大宅,幫忙教導府里姑娘們的規矩維持生計。

    這次能來,也是沈奕瑤花大價錢請來的。

    嚴茹和嚴玲都要去學規矩,包括嚴嫣。

    嚴嫣其實沒耐心去的,沈奕瑤卻是說宮廷里的規矩是必須要懂得一些的。有誥命在身的婦人逢舉國大慶、陛下萬壽、皇後娘娘千秋都是要入宮朝拜,免得到時候臨場抓瞎。

    說白了,就是未雨綢繆。

    嚴嫣嚴茹嚴玲日日去常嬤嬤那里學規矩,卻是把嚴倩嚴嬋及三房的兩個姑娘拉下了。

    吳姨娘與陳氏也摸不清楚沈奕瑤怎麼想的,一時也沒敢吱聲。

    這日早上去榮安堂請安,老夫人的臉色頗為不美。

    “老二媳婦,你這就做的不對了。請個教養嬤嬤回來,教三個,還有另外幾個不教。先不說二丫頭和五丫頭,她們倆是姨娘養的,六丫頭和七丫頭怎麼也不順帶上?”

    坐在下首的沈奕瑤微微一愣,嚴嫣望了一眼薛氏,薛氏也沒辜負她所望,扯扯嘴角便開口了。

    “娘,這事兒你可怨不上二弟妹。媳婦不是早就跟您提過幾回嗎,您說宮里的嬤嬤都是侍候人的,也教不出來個什麼。可兒媳婦想了又想,總覺得別人家請教養嬤嬤肯定是有道理的,便托了二弟妹幫忙請了一個回來。這人可不是二弟妹請的,是媳婦花銀子請的,價錢還不低,兩個月下來要二百兩銀子。”

    她對老夫人說完,又面向陳氏︰“三弟妹你也知道大姑娘和三姑娘年紀不小了,等著說親,所以要緊著她倆一些。至于嚴玲,那是順帶的,那教養嬤嬤也不可能一次教導太多人,總不能囫圇吞棗,顧頭不顧尾。你們三房要實在需要,到時候和那嬤嬤商議一下,讓她再多留幾個月?”

    薛氏這話說得很隱晦,但話音兒非常明顯。我為了府里姑娘好,建議請一個回來,老夫人嫌要花銀子,便駁了。現在我自己花錢請來一個,怎麼都眼氣上了?

    老夫人平時是不管這事兒的,要說中間沒陳氏在里頭說了什麼,薛氏把自己頭剁了給人當墩子坐!

    尤其之間還牽扯了些之前的事,左不過是薛氏想請教養嬤嬤的時候,想拉著陳氏一起當個助力。陳氏怕惹老夫人厭煩,便給推了。陳氏這人素來就是這種性格,薛氏也清楚,從來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可薛氏就惱了,怎麼得罪人的事兒讓我在前頭干,你次次跟在後面坐享其成。現在我為了自己姑娘,自己耗人情費力氣還自己掏銀子,好不容易請了個教養嬤嬤回來,怎麼這會兒便都跳出來了!

    陳氏被這番話堵得面紅耳赤,讓她自己出銀子,肯定是不願的。在她的想法里,兩個月便要花兩百兩,有再多的銀子也不能如此糟踐的啊!

    薛氏和陳氏兩個兒媳婦,老夫人肯定要偏陳氏一些。

    “老大媳婦,你這話我就不願意听了。都是一家子,還分你的我的?”

    是不分你的我的,可怎麼不見你出聲攬下來!像這種為了府里姑娘們好的事,本就是該公中出銀子的。

    反正薛氏現在是越來越看不上老夫人了,堂堂一個侯府的老夫人,成日里就摳這點小銀子。她並不知道老夫人日子過得也窘迫,早年抄裴姨娘的時候抄出來的那點銀子,早就花光了,如今是坐吃山空,丁吃卯糧。

    老夫人倒是不想捏著家中的進項,巴不得推出去找個人扛著。可問題是她也不敢把賬拿出來,一旦拿了出來,避免不了就會暴露,到時候家中有人問起家里的莊子鋪子有出息的生意去哪兒了,她該如何交代!

    這也是為什麼她將管家交給薛氏管,家中進項卻始終捏在自己手里的根本原因。包括之前的裴姨娘,也就沈奕瑤那個時候作為威遠侯府正兒八經的侯夫人,是將府中進項與中饋都管了起來。

    之後沈奕瑤將中饋交出來,因她素來行事皆有章法,便將所有賬目當著人面對清了才交給老夫人,老夫人管了些日子,才又交給了裴姨娘。

    如若府里的所有產業都是二房的還好,關鍵並不是。當年老侯爺臨死的時候,是分過一次家的,那時候老夫人為了將看不順眼的庶子分出去,又不想落人口柄,便讓快死的丈夫出了這個頭。

    老侯爺也如了她的願,將府中所有家產除過威遠侯府的功勛田拿出來分過一次。所有庶子都有一份,嫡出的嚴霆和嚴瞿佔了最大頭。然後那幾個庶子便搬離侯府了,因為大房和三房沒搬出去,老夫人便強制性的將三房所有產業都收攏到了一起,放在公中,日常吃用花銷走人情都是從公中出的。

    也就是說,其實大房三房並不是靠著嚴霆吃飯的,人家吃得不過是自己的那份。當然肯定會存在佔些二房便宜的情況發生,但爵位你落下了,兄弟們佔點兒便宜也沒甚可說。一般大戶人家大多是如此行事,所謂的家族宗族,不可能只是一家子,人多才會有助力,家族才會興旺。

    關鍵就在于老夫人不會經營,又不放權,只能坐吃山空,再加上嚴霆花銷的那一大筆銀子實在數目太多,這麼多年一點一點老夫人幾乎將府中所有的產業都變賣完了,僅還剩兩個莊子一個鋪子及威遠侯府的勛田,俱是二房名下的。

    這種情形,老夫人又怎麼敢暴露人前。

    最後這件事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陳氏不再冒頭,老夫人又不想出這個銀子,便不了了之了。

    出了榮安堂大門,陳氏便帶著六姑娘七姑娘急急走了,似乎一句話也不想和薛氏與沈奕瑤說。

    “大嫂,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薛氏使了個眼神,“等會去你錦瑟院說。”

    嚴嫣幾個往常嬤嬤那里去了,薛氏則和沈奕瑤來到了錦瑟院。兩人去了東次間坐下,丫鬟們奉了茶。

    “這就是當初我為什麼要說我來出這個銀子的原因,嫂子知道弟妹你手頭比我們都寬裕,可寬裕也不能出來當這個冤大頭,你現在還沒看出這府里的行事嗎?誰有錢,誰就倒霉,你花了銀子,沒有人會感謝你,只會當做理所當然!”

    “可畢竟是一個府里的姑娘。”

    “我知道二弟妹是性兒好,可性兒好也要看對象。當初為了兩個姑娘,我去三房跑了幾次,你知道陳氏怎麼說的嗎?六姑娘七姑娘還小,現在不操心這個。我去找老夫人,便是吃她一頓掛落。其實這事兒她陳氏要是當面來找我們倆說說,也沒什麼,我就看不上她做什麼都喜歡縮在後面,慫恿著別人替她出頭。”

    薛氏端起茶啜了一口,繼續說道︰“這三個兒媳婦里,想必二弟妹也能看出,就她陳氏在老夫人跟前兒得臉,她嫁進來多少年了,連個兒子都沒養出來,老夫人說過什麼沒?我是肚皮爭氣,第一胎便抱了個兒子。二弟妹你還記得你當初生三姑娘那會兒嗎?三姑娘養得太大,你損了身子,連著幾年沒動靜,她是個什麼嘴臉?難听的她自然不會說,只會哭著拿孝道壓人,要不然當年你何至于將身邊的丫頭開了臉。”

    提到這些,沈奕瑤面色復雜。

    其實很多東西旁人都看得清楚,只有當局者才會迷。她曾經的很久很久一直以為婆婆是最疼愛她的,實際上呢?那不過是自以為是。

    薛氏見沈奕瑤臉色不好,趕忙笑著打了打自己的嘴,“看我這張嘴,沒把門兒,二弟妹千萬不要見怪。”

    沈奕瑤擺了擺手,“大嫂千萬不要這麼說,只怪我當初太傻了。”

    薛氏放下茶盞,壓低聲音︰“二弟妹,這我跟你說句實話,其實這次也不光是為了跟她斗氣。”

    說著,她看了一眼屋里幾個丫鬟,沈奕瑤使了個眼色,丫頭們便依次魚貫而出。

    薛氏這才將要說的話一一倒了出來。

    “三年前那會兒府里削減用度時,我便起疑了,若是你有注意到,應該可以發現這些年咱們府里的日子是一日不如一日,直至現在也就維持了個面上光。按理說,這種情況應該不會發生,咱們府里不說家大業大,也算是頗有資產。一個府里就這麼多人,日常吃喝花用應該是不愁的。”

    “可先是削減用度,之後從裴姨娘那里抄出貪墨的銀子,府里又寬裕了幾日,沒多久又緊巴了起來,這幾年是我管著家,我比其他人要更為清楚一些。老夫人那里是一天比一天摳,簡直到了一毛不拔的地步,說實話要不是沒有一個好的借口,這個家我早就不想管了。”

    薛氏絮絮叨叨說了這麼多,沈奕瑤也多多少少听出了一些意思。

    “大嫂的意思是?”

    薛氏也沒賣關子,壓著聲音說了一句,“我在想咱們府里是不是沒銀子了!”

    沈奕瑤很是吃驚,當年那會兒分家的時候她也在,又管了幾年的家,算是比較清楚府里家底的。

    “這,應該不可能吧?”

    “我也希望只是我的猜測,可——”她頓了頓,又道︰“我估摸如若是真的,可能要不了幾日,老夫人便會找借口將管家之事從我手里拿過來交到你手上去。到時候你自己上些心,能不接是最好,實在沒有辦法也不要像我這般只管個面上,而是里里外外都要接過來,並且是當著人面接,千萬不要給人背了黑鍋。”

    沈奕瑤心緒紛亂,點了點頭,“不管怎樣,謝謝嫂子的提醒了。”

    薛氏灑然一笑,“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咱們倆都是做娘的,就算手里有點兒那也是日後給孩子們的,哪能去不明不白被人給坑了。女人啊,這一輩子什麼都是假的,也就自己的兒女才是真。”

    說完這句話,薛氏便開口告辭了。

    沈奕瑤將她送走後,自己回屋後卻是所思甚多。

    ==第84章==

    吳姨娘見大夫人和二夫人往錦瑟院那邊去了,自己也沒有不識趣的湊上去,而是回了攬月軒。

    夫人這次回來變了許多,不光是和三姑娘相處的情形,還有為人處事,吳姨娘自然是看在了眼里。

    要是換著之前,這些事根本不用老夫人提,夫人自然會安排的妥妥當當,誰都不會拉下。

    可這次——

    吳姨娘總覺得事情沒有大夫人說的那麼簡單,可又讓人無法辯駁。

    尤其夫人那里,經過那次裴姨娘陷害不成反被抓的事後,吳姨娘已經不敢往夫人那邊湊了,她能感覺到夫人看她的眼神很復雜。她不知道這種復雜會不會總有一日爆炸開來,她只能不讓自己低調低調再低調,盡量不惹人眼。

    唯獨就是苦了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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