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夫家的小嬌娘

80|第80章

類別︰ 作者︰假面的盛宴 本章︰80|第80章

    防盜章37(17號上午10點替換)

    《悍妃在上》作者︰假面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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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晃就到了年挨根兒,威遠侯府闔府上下開始清掃出塵,有掉漆的地方補了紅漆,該換的窗紙也都換了。打春聯貼窗花,處處張燈結彩,甚是熱鬧。

    府里的主子們也都開始裁制新衣,下人們也分發了布料和棉花,緊著自己做一身。一年到頭,總是要穿新迎接春節的。

    梅香和燕兒的針線好,便緊著三姑娘和四少爺的新衣做起來。沈奕瑤也讓翠巧端了一盤子珠花、耳墜、手串兒過來,俱是像嚴嫣這個年紀的女孩兒適合帶的首飾,讓嚴嫣先挑了。這是府里的慣例,逢年過節給姑娘們添置首飾,總是嚴嫣先挑了,才輪得上嚴倩幾個。

    一並而來的還有兩身衣裳,一套女孩兒一套男童的。里外上下都有,針腳細密,繡工精湛,翠巧說這是夫人這陣子做出來的,做了許久。其實不用翠巧說,嚴嫣便知道,她娘針線活好,往年沒少給她和阿陌做過衣裳,那針腳繡工一看便知是她娘的手藝。

    其實,除過那些不願意回憶的,沈奕瑤還是挺痛愛自己兩個孩子的。

    以往嚴嫣總覺得,她和她娘不親,是因為裴姨娘的挑唆,芳翠芳草那些人做鬼。如今這些人不在了,也沒人敢暗里使壞,卻依舊親不起來。

    嚴嫣此時才明白,有些事情發生了便是發生了,不會因為船過水無痕,便能當做沒事。

    這兩身衣裳被嚴嫣嚴陌兩人的丫鬟各自收回了屋,下午姐弟兩人再踫面時,神情中隱隱有些怔忪。

    嚴嫣知道那是什麼,那身衣裳太合身了,其實這些日子,不光她長高了,阿陌也是。

    “我記得你以前挺黏她的,不用為了顧忌我的想法冷著她。她又不傻,早看了出來。”

    沈奕瑤有多緊張嚴陌,沒人比嚴嫣知道。可自從嚴陌搬來凝香閣,母子兩個便生疏不少,少了幾分親近,多了一些距離。

    正在描紅的嚴陌一愣,小聲說道︰“我總是要長大的,過了要黏著娘的年紀。”

    **

    大年三十那日,威遠候府的規矩是上午祭祖拜祠堂,中午用團年飯,到了晚上天擦黑的時候吃年夜飯,然後一起守歲。

    每當這個時候,就是榮安堂最熱鬧的時候。

    老夫人一身絳紫色繡仙鶴祥雲紋團花褙子,頭戴黑貂皮臥兔兒,耳朵掛著蓮子米大小的碧玉耳,笑眯眯的看著下面一眾小輩兒們,端得是和藹慈祥。

    下首處大人小孩兒都穿得喜氣洋洋,臉上均帶著笑。在這種時候,沒有人會故意找不痛快。

    年夜宴還是擺在花廳那處,照例是擺了兩桌,大人們一桌,小孩兒們一桌。反正都是一家人,又是大過年,便也沒有分個什麼男女有別。

    嚴郅好酒,又素來喜歡這種場合,整個桌上就只听到他一人的勸酒聲。三爺嚴瞿素來沉默,今兒也多喝了幾杯,便是嚴霆也與嚴郅喝了幾杯。嚴郅飲了酒,言語便狂放了些,又是談古論今,又是議論時政。

    只可惜他也就領了一個閑職,一些所知也就是與那些狐朋狗友相交時听來,那些人與他身份不相伯仲,消息都是野路子,真假還不得而知,又哪能做得準數。

    不過嚴霆和嚴瞿素來知道他的性格,也就听听,從來不過耳。

    說著說著,嚴郅提到嚴霆差事上的事兒了,一時間桌上的氣氛有些凝滯。

    先不提那調令之事,嚴霆也有另闢蹊徑去兵部詢問過自己日後差事的安排。只可惜兵部那里一直沒給準話,大體的意思就是回去等安排。

    ‘回去等安排’這話,就看你怎麼理解了,可能差事不日便會頒下,也可能天長地久的等候。

    在大熙,不光有文官候缺,像他們這些靠萌蔭的勛貴之後也有候缺的。沒有得用的關系,陛下那里也博不到眼緣,便只能排隊干等著。

    嚴霆知道自己這種情況不正常,先不提他曾在平沙關任過鎮守一路的參將一職,就是僅憑威遠侯府這塊兒開國功勛的牌子,也不會讓他輪不到職。

    可事實就是,人家讓他回去等安排。

    那官員話說得也光堂,侯爺身份高貴,功勛赫赫,可如今實在沒有符合您身份地位的缺,總不能讓您去京大營做個小旗。後面這一句是嚴霆自己腦補的,別說兵部那邊沒安排下來,就算安排下來他也不會去,那絕對是羞辱,他嚴霆也不用再在京城走動。

    說來說去,就是有人暗里卡著他!

    這該死的鎮國公!

    當然,這一切都是暗里的機鋒,表面上是不能拿出來說的。

    嚴霆只要還想保持表面和諧,內部的矛盾內部解決,便不能表面上撕擄開來。

    其實換一種思路理解也可以,左不過是女婿惹了老丈人,老丈人如今懶得搭理他罷了。至于被老丈人暗里卡了,老人家氣性總是大的,哄哄便好了。

    如今嚴霆只能這麼安慰自己。

    老夫人嗔怒道︰“吃酒還堵不上你嘴,這大過年的提什麼差事,忙了一年到頭,這會兒還不歇歇。”

    嚴郅嘿嘿賠笑,事情便過去了,桌面上又是一片和諧。

    ==第65章==

    這個年駱懷遠是獨自一個人過的。

    其實也不算一個人,還有小安子陪著他。

    宮里並沒有召他回宮的意思,他也就權當做沒這回事。其實就算回宮了又能怎樣,左不過還是一個人過,頂多就是有他娘陪著。從他七歲那年,在宮筵上丟了丑,自此宮中大小筵宴,四皇子便再也沒有參加的資格。

    從駱懷遠從宮中挪出來,他就和他娘馬嬪沒再聯系過了。二十八那日,宮里來了個小太監,給駱懷遠送了一包東西。駱懷遠打開一看,里頭是幾件衣裳、幾樣金首飾和幾個銀錠子。

    那小太監是馬嬪跟前兒服侍的,叫小豆子。小豆子說馬嬪娘娘讓他來帶話,說自己在宮里頭很好,讓四皇子不用擔心,又說宮外不同宮里頭,怕四皇子銀錢不湊手,便選了幾件分量足的首飾帶出來,實在沒銀子了就讓他拿剪子絞了換銀子。

    她娘一向謹慎小心,平日里沒事斷斷不會主動聯系他,這次估計也是實在怕他剛出宮受了罪,借著過年給兒子送兩件衣裳才讓身邊太監出了來。

    駱懷遠當時什麼也沒說,抱著東西扭頭回了屋,再出來時遞給了小豆子一個包袱。首飾和銀子都在里頭,還多了一件婦人穿的衣裳,衣裳是嶄新的,布料也沒見多好,但也不差,符合馬嬪的身份,可以當家常衣裳穿。

    小豆子臨走時,駱懷遠跟他說,讓他回去告訴他娘,他也不知道具體尺寸,如果裙子短了,讓她娘回去自己把裙邊兒放了。

    那裙子是駱懷遠早就讓人做好的,裙子滾邊里塞了幾張銀票,俱是那種數額不大的,一共一千兩銀子。

    三十那日,駱懷遠換上馬嬪給他做的新衣裳,誰知一穿才發現居然穿不了,這段時間在宮外頭呆著,他又吃胖了,他娘卻是不知道的。

    到了下午,駱懷遠命喜總管吩咐廚房給闔府上下準備席面。奴才宮人們侍衛們各處聚在一起湊個熱鬧,而他則是在房里和小安子兩人吃。

    席面很豐盛,尤其是駱懷遠這桌,更是極盡奢侈。駱懷遠還壓著小安子陪著他喝了兩杯,美酒配佳肴,爽快!

    過了幾輩子一個人的春節,所以孤獨是什麼,駱懷遠並不知曉。

    ……

    時下有大年初二出嫁女回娘家的規矩,所以早早沈奕瑤便準備開了。即使這些日子每次回去都是吃了閉門羹,爹娘並不見她,但這是過年,總不能還將她拒之門外。

    因為有了這麼點念想,沈奕瑤初二那日臉上還是帶了幾分喜色的。

    原本嚴嫣和嚴陌也是要一起去鎮國公府的,誰知嚴陌頭一日受了寒,有點不舒服,沈奕瑤脫不開身,嚴嫣自請在家照顧弟弟,于是姐弟兩個都沒有去。

    嚴嫣總覺得弟弟所謂的‘不舒服’有點假,果不其然,沈奕瑤走後,他便‘好’了。

    “你不想去外公家?”

    嚴陌的小眼神淡淡的,“去做什麼?我不想看人惱羞成怒的樣子。”

    不管怎麼說,那個娘還是他的娘,即使已打算要置身事外,但看到了也總會心里不舒服。

    嚴嫣默然。

    嚴陌說這話的時候,秦媽媽也在,她還有些不明白內里。

    沒過多久,她也懂了。

    沈奕瑤是大哭著回來的,過年這節氣加大家閨秀的自持都沒能止住她的眼淚。

    沒一會兒,消息便遞了來。

    凝香閣里有個燒火的婆子的佷兒是馬車棚那里的馬夫,所以消息並不難打听。

    據說,沈奕瑤兩口子在鎮國公再度吃了閉門羹,初二這日也被晾在了虎踞堂。這次沈奕瑤不再自制,在虎踞堂大鬧了一番。

    這是跟車小廝的消息,‘大鬧’一說還是他自己根據情況揣測的。嚴嫣讓梅雪去了趟錦瑟院問翠巧,從翠巧嘴里還原了事情的本來面目。

    沈奕瑤本是滿心期待回了娘家,照舊被人領去了虎踞堂。下人們很恭敬很熱情,可她卻還是沒見到自己娘家人。

    這一點讓沈奕瑤再也不能忍受,在虎踞堂鬧騰起來,嚴霆勸都沒勸住。最後沈二夫人出面了,面色為難說了一番話。

    大體意思是鎮國公人老年紀大了,如今脾氣越來越差,現在家里沒一個人能勸得動他之類雲雲。

    偌大的鎮國公府里,鎮國公沈茂山就是一言堂。表面上確實如此,可這件事內里如何從表面是看不出來的。

    總而言之,嚴霆將沈奕瑤帶了回來。

    沈奕瑤傷心欲絕,嚴霆的臉色也不好看。

    本該是喜氣洋洋的節氣,威遠侯府蒙上了一層揮之不去的陰霾。

    以至于過年這些日子,大家笑容都勉強了幾分,沈奕瑤再去榮安堂時,也多了幾分尷尬。

    *

    哪怕再明白這會兒要求著鎮國公府,老夫人也難以有點好臉色。

    沒人願意見自己兒子成日里裝孫子,尤其裝了這麼久的孫子還不見成效,大過年的被人拒之門外,傳出去還不得讓人笑掉大牙了。

    自己生的自己心疼,這陣子老夫人本就待沈奕瑤不如以往,這次事情讓她的臉色更是難看了兩分,言語間難免就透露了些不滿。

    老夫人覺得自己做這個婆婆,有時候真是挺憋屈的,別人家的婆婆個個給兒媳婦立規矩,唯獨到了她這里,除了老大媳婦在她這里立過一段時間的規矩,沈奕瑤當年進門闔府上下恨不得把她給供起來,臨老三媳婦進門,兩個兒子都是親生的,也不能厚此薄彼,于是老三媳婦也免了。

    現如今,老夫人覺得自己言語敲打一番兒媳婦,這也不算什麼。于是她便當著沈奕瑤的面,說了一些鎮國公府不給他們嚴家面子的話。

    確實也是如此,一般人家岳父再怎麼對女兒女婿有意見,也是要顧忌兩家彼此的顏面的。誰能想到鎮國公這個老匹夫會如此棒槌,完全不把威遠侯府放在眼里。

    可話又說回來了,威遠侯府有什麼面子讓人給的?鎮國公府又憑什麼給你面子呢?

    這種話並不是老夫人第一次說,因為說來話音是軟的,是為了拿捏兒媳婦,這次卻多了幾分怨氣。而沈奕瑤這段時間本就心神不寧,前幾日才鬧出娘家那一出,還沒緩過來勁兒,跟著婆婆又說些這話。

    她第一次沒壓住脾氣,僵著臉便告退了。

    回去之後,便病了。

    **

    “你瞧瞧你瞧瞧,你這娶得什麼媳婦兒!我不過就說了她兩句,居然沖我甩臉子,這會兒還裝起病來!從她嫁進門來,我這個做婆婆的對她還不夠好嗎?從來沒讓她立過什麼規矩,平日里噓寒問暖,只差給供起來……”

    “……明白的人,知道我是她婆婆,不明白的人,還以為她是我婆婆!我心疼我兒子有錯了?他們鎮國公府就算盛氣凌人,也不能把人臉往地上踩……”

    嚴霆坐在一旁,皺著劍眉,沒有說話。

    老夫人又念叨了會兒,偷眼看了看兒子的神色。

    “好了,你也別煩心了。大不了,大不了娘呆會兒去看看她。”

    嚴霆安撫說︰“您是她婆婆,沒有這個理兒,本就是她錯了。”

    “可——”老夫**言又止。

    嚴霆站起身,“娘,我回錦瑟院,她那邊——”頓了頓,道︰“你不要理她!”

    ……

    嚴霆回到錦瑟院,正房里一片靜謐。

    丫鬟們進進出出都輕手輕腳的,見嚴霆進來,蹲身行禮問安。

    進了臥房,沈奕瑤正散了頭發靠在床頭讓丫鬟侍候用藥。一碗藥喝完,有丫鬟端了水和唾盂,讓沈奕瑤漱了口,又將被子給她往上掖了掖。

    “夫君,怎麼今日這麼早回來?”

    這幾日嚴霆忙里忙外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總是早出晚歸的。沈奕瑤從來不過問嚴霆外面的事,只知道他在忙。

    “這不是听說你病了嗎,就回了。”

    其實是老夫人前腳訓完兒媳婦,後腳听聞錦瑟院請大夫,便讓下人將兒子叫了回來。嚴霆一回府便被叫去了榮安堂,老夫人上來就是一通訴委屈。自古以來,婆媳之間都是天敵,哪怕沈奕瑤這人給人的感覺再怎麼良善,老夫人也怕她在自己兒子面前告狀。

    告狀這事,自然要先下手為強。

    嚴霆的話音有些怪怪的,沈奕瑤似乎並沒有察覺。

    “妾身並沒有大礙,就是早上起來有點受涼。”

    嚴霆眼神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道︰“那你好好歇著,娘,很擔心你的病。我還有些事,就先去書房了。”

    嚴霆走後,沈奕瑤靜默了好半響,才躺回被子里。

    恍恍惚惚,似醒非醒,沈奕瑤感覺自己一直沒睡踏實,她猛地心中一驚,睜開眼,迷迷瞪瞪的,听見耳邊有人在說話。

    “……不是說沒事了嗎?怎麼又嚴重了!”

    她想撐著起身,卻感覺渾身酸軟。想說話,嗓子里干澀得發不出聲,頭也疼得厲害。

    “夫人剛開始確實沒事兒,大夫也來看過,開了兩幅藥。服了藥,夫人便睡下了,剛才奴婢過來看,誰知居然發起了熱。”這聲音是翠巧的。

    “我爹呢?”

    “侯爺不在。”翠巧的聲音隱隱有著哽咽,“奴婢實在沒法子,才讓人去叫了姑娘。這大半夜里,二門那邊已經鎖了,奴婢讓看門婆子開門,那婆子說府里規矩,沒榮安堂那邊發話,這二門不能隨便開。去榮安堂那里,早就熄燈了,奴婢去求見,有個小丫頭來說趙媽媽說的不敢擾了老夫人……”

    “你身為堂堂威遠侯夫人身邊的大丫鬟,居然叫不開一個二門,要你干什麼用!”

    “姐,你說她作甚,她剛來當差沒多久,哪里叫得動人。”一個軟軟的聲音響起,是嚴陌。

    “鄒媽媽你跟她一起去趟榮安堂,叫不得老夫人,趙媽媽總叫得,讓她著人拿了鑰匙開二門去請大夫,就說是我說的。董媽媽你帶兩個人去管二門那婆子那兒,誰說不開門的,給我大耳刮子使勁抽,抽壞了我擔著……”

    一陣應聲響起,然後便是悉悉索索各自散開了。

    沈奕瑤想說什麼,可提不起精神,只能昏昏沉沉又陷入黑暗。

    ==第66章==

    翠巧感覺自己心里砰砰直跳。

    她是威遠侯府的家生子,但家里卻是家生子中混得最不好那種。

    她娘就她一個閨女,她也沒個兄弟,爹娘俱是那種老實嘴笨的人。好差事輪不上,能攤上的盡是些吃力不討好的差事。

    她八歲進府里當差,從最低等的灑掃小丫頭做起,到錦瑟院里跑腿小丫頭,再到正房侍候的二等丫頭。這麼多年,府里發生的種種也是落入眼底的,只是她就是一個小丫頭,哪能管的了主子的事,還不如當個鋸了嘴葫蘆老實當差。

    因著三姑娘,錦瑟院接二連三換人,當下人的人人自危,不是怕被鞭子抽了,便是怕離開這麼好的地兒,她也是其中一個。誰知芳草芳翠兩個被打死,大丫鬟的位置空出來,便提了她和翠萍頂上。

    翠巧很怕三姑娘,這種懼怕從她還是二等丫鬟時便埋藏于心間。這也是為什麼她升了大丫鬟,還那麼討好三姑娘的原因。

    這麼多年她也算看出來的,誰和三姑娘做對誰遭殃。芳草和芳翠兩個,好好的侯夫人身邊的大丫鬟不做,居然去給裴姨娘當狗腿子,也活該她兩人被打死,全家發賣的下場。

    而今日這事,翠巧心里也是門清,她算是被攪合進來了。老夫人生了夫人的氣,趙媽媽才會那麼大膽的敷衍了事。

    其實她完全可以從榮安堂回來便作罷的,反正她只是個下人也無能為力,夫人發一夜熱也不會有什麼事。可她實在是不忍心,夫人是個好人,對她們這些錦瑟院的奴婢們也很和善。別人各有心思怎麼做怎麼想和她沒有關系,可她翠巧實在干不了昧良心的事兒。

    所以才會這大半夜里,著人去叫了三姑娘。

    翠巧的手突然被人握住了。

    “看你手這麼涼,是不是冷?”

    前後均有小丫頭擎著燈籠,四下里倒也不黑,就是天冷,冷風直往脖子里灌。

    手被輕輕的拍了拍,“別怕,你是個忠心的,三姑娘是知道的。咱們確實有事要稟,打擾了老夫人,也是實屬無奈。”

    翠巧點點頭。

    到了榮安堂,訴清楚來意,正房旁邊耳房里的燈很快便亮了。

    趙媽媽披著襖子出了來。

    “居然讓您跑了一趟,三姑娘不會也被鬧醒了。你這丫頭也是,這麼大的事叫老婆子一聲,難不成還會阻你?就這麼回去了,還去擾了三姑娘。”

    翠巧低著頭,吶吶的,還在想怎麼說,被人拉到身後。

    只听得鄒媽媽細聲軟語,“這丫頭剛提上來,也是一時慌了神。不過也算是個忠心的,日後好好教教便是。麻煩老姐姐這大半夜里起來,您趕緊去歇下,吩咐人開了二門便好。”

    “夫人發了熱,我這哪能睡得著,我送您出去。”

    “不用不用,我這便回去了。只是跟您說一聲,您也知道三姑娘脾氣急,這不,那二門的看門婆子給臉不要,居然敢耽誤錦瑟院的事兒,三姑娘命人去掌了那婆子的嘴。明日老夫人起身,還要勞煩您說說,什麼不看也要看三姑娘一片純孝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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