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山腳馬路的直線距離還不到一百米的地方,作為最後幸存者的那個騎士坐在地上,摘掉的覆面式頭盔和寬刃雙手劍一起丟在身旁,雙手握著自己的左腳踝,滿臉痛苦,想來是跳機逃生時崴斷了
直到劉煜走到他身前三米處時,他才發現了這個恐怖的敵剛想拿劍,右側的小腿就中了劉煜一清脆的“ 嚓”一聲,騎士的小腿彎成了一個奇怪的形狀,哀叫著栽倒
劉煜一腳踩住騎士已經摸上了劍柄的右手,武士刀頂在他的胸口,淡淡的問道︰“告訴我,你們是怎麼知道玫瑰權杖在我手里的?”
騎士堅決地搖了搖劉煜一言不發,腳下用力,生生的踩碎了他的右騎士高亢的慘叫頓時響了起幾秒鐘後,又強忍著停住
劉煜面無表情地踩住他已經變形的右手,慢慢地碾騎士痛苦的嘶喊著,拼命地掙扎著,顫抖著,扭動著,左手徒勞地推著劉煜那只仿佛重若萬鈞的腿,但卻無力掙“說出原因,我可以放你離開!”
騎士咬破了自己的嘴唇,鮮血淋灕,但還是執拗的搖了搖
還挺有騎士精神的嘛!劉煜雖然比較欣賞他的表現,但卻並不打算放過他,繼續用力的碾著他的很快,劇烈的痛苦就讓那個騎士昏了過手,還在不自覺地痙攣
嘆了一口氣,劉煜拋開心中的惋惜之情,直接對這位玫瑰騎士施展出了有著極大後遺癥的“搜魂之術從他靈魂中提取的記憶來向達爾頓家族“告密”的是一位來自東方的“賈先生”,至于證據什麼他的地位還太低,並不清
其有了這一點信息,已經足夠劉煜推斷出一些有用的東西了!毫無疑問,那位“賈先生”就是最近一年多在華國銷聲匿跡的賈存真!
劉煜原本還疑惑于自己在華國的一帆風順,沒有感受到一點來自于賈存真的阻要知道,他可是世界之子啊,擁有整個世界的氣運,就算劉煜有著種種布置,他也不可能連一點兒還手之力也沒有的!
如今看來,賈存真可能是感覺到了劉煜在東方的形勢越來越在不清楚自己是世界之子的情況下,他準備“避其鋒芒”,故而打算放棄華國,準備到歐羅巴來發展了!
絕大部分人的氣運都有區域性,某些地方會很“旺”他,某些地方卻有會“克”可是,世界之子不同,只要他還在這方世界,只要沒有“一線生機”的影那他就會一直獲得大氣運的眷
很有可能,就是在這種氣運的照顧下,賈存真“踫巧”發現了玫瑰權杖的線索,又在氣運的加持讓達爾頓家族的人深信不疑,這才有了劉煜的這番被襲……嗯,說不定英妃理的“不同尋常也是天道在暗中幫他的“親兒子”!
摸了摸下巴,劉煜覺得他不能任由賈存真在歐羅巴逍遙下就算不能打殺他,卻可以給他找一點麻煩!
一身休閑服的劉煜沒有掩飾行公然現身在了達爾頓家族老宅玫瑰堡中間的草地
兩個巡邏的玫瑰騎士立刻舉起了武器,大吼一聲,沖了過劉煜懶得多話,雙手揮擊,兩道“鷹翅功”瞬間發兩個還沒來得及運起斗氣護體的玫瑰騎士的腦袋高高的飛了起來,兩柱血泉噴灑在了草地
對于自己造成的戰果,劉煜看也沒有看一眼,直接又瞬發了一記“劈空掌狂暴的掌力呼嘯而出,直沖向劉煜面前的一道巨大木門,輕易的將其碎裂成了木轟擊的聲響驚動了玫瑰堡里的其他人,作為守護者的玫瑰騎士反應最為迅速,身形閃動之間,他們就已經騰身到了劉煜的面
劉煜淡淡的笑起來︰“好快的動作,好快的反應,不愧是歐羅巴七大千年世家之一的守護騎士……”
看著眼前這個俊美無匹的年輕人,圍過來的十余個具有高階白銀騎士實力的玫瑰騎士心里沒來由的升起了幾分戒一個看似領頭的騎士小心翼翼的上前一步,問道︰“請問,您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破壞玫瑰堡的設施?這里是達爾頓家族的產業,不容許你肆意妄為……”
劉煜微微眯上了眼楮,淡淡的說道︰“肆意妄為麼……呵呵,既然我有實力,那為什麼不可以肆意妄為呢?在修行界,實力就代表了一切,難道你不同意這個觀點麼?”
說話的玫瑰騎士冷笑起來︰“既然你是持有這樣的觀點,那麼我們就按照最直接的方式來解決問題吧!”
看著玫瑰騎士們舉劍為禮,劉煜微微一笑,道︰“早該如此了……”說話間,他輕輕的抬了抬幾乎是立刻的,劉煜手指的那個騎士的腦袋彷佛碎西瓜一樣被打成了粉碎,紅白之物四處飛
能夠造成這種效果的,不是一陽指、洞金指一類的指上功夫,而是子彈!是x109型狙擊步槍那能擊穿鋼板的子彈!
玫瑰騎士傻傻的看著那個缺少了腦袋的尸體,一時之間沒有了反而掌控著x109型狙擊步槍的林岳自然不會浪費這個大好的時機,扳機連扣,瞬間又射出了兩毫無疑問,玫瑰騎士們中的兩個也被爆了
三秒鐘的呆滯和三個戰友的死亡,終于讓剩余的玫瑰騎士清醒了,紛紛各找掩體,隱蔽起來,個別人還淒厲的叫喊起來︰“不……”說話的玫瑰騎士沒有任何動呆呆的看著第一具無頭的尸體,哭了起來︰“我的弟你不是夢想著能成為黃金騎士麼?……看看,看看你現在的樣你是準備放棄了麼……”
神情悲痛、狀若癲狂的玫瑰騎士並沒有得到林岳的憐憫,對于這個不做任何防護的目標,他扣動了扳一發狙擊彈呼嘯著沖著玫瑰騎士的腦袋射騎士神情恍惚,根本沒有听到破空聲……于是,又一具無頭尸體誕生
因為不能確定子彈是從那個方向射來的,所以玫瑰騎士們的掩體毫無針對性,很多都毫無作在林岳的點射之下,又有四個騎士被爆而那些找對了掩體的騎士也沒能活命,在劉煜的攻擊之一一斃
玫瑰堡雖然是達爾頓家族的老宅,但並不是他們現在的權力中樞,所以守護力量不算多,在將草地那邊的玫瑰騎士斬殺干淨後,在接下來的“掃蕩”中,劉煜沒有再遇到任何像樣的武裝力來來去去不過是一些青銅騎士,連隨手激發的“鷹翅功”都擋不住,一道氣刃就能收割一條性
一路走來,凡是敢于對劉煜出手都受到反擊而而對于那些沒有攻擊力的普通人,劉煜只是將他們擊對于人,劉煜或擊或而對于物,劉煜只有一個態度——收!不論是雕還是壁畫,甚至是那描繪著玫瑰公爵一生際遇的重達二十八噸的銅門,也被劉煜收進了他那廣袤無垠的戒指空
基本上將玫瑰堡一掃而光劉煜緩步走到一座石質閣樓在觀看林岳收集到的有關玫瑰堡的情報時,林小允曾指著這座閣樓的照說里面藏著好東雖然她也是不知其所以然的樣子,但劉煜卻絕對相信她身為“一線生機”的直這會兒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一看里面到底有著什麼樣的會讓林小允也不自覺的變色的寶貝!
可能是感應到了劉煜的壓力,石質閣樓中有幾道人影飛射而出,落在了劉煜的面兩個騎士裝扮的中年人合力抬著一尊金櫃,另一個騎士則用一面巨大的盾牌護衛著一個看起來有些羸弱的白胡子魔法
而那個白胡子魔法師雖然看起來體格羸弱,但是在劉煜的感應下,他所具備的精神力卻是劉煜到目前為止所見到的最強者,甚至較之劉煜也不相伯
除了那個閉著眼楮的白胡子魔法師以外,三個具備黃金騎士實力的玫瑰騎士的臉色沉了下來,手持巨盾的那位放開白胡子魔法師,大步上前,沉聲問︰“你是什麼人?竟敢到玫瑰堡來搗亂……”
劉煜挑挑眉,道︰“我是什麼人你無需知道,只要明白我是來復仇的就行了!”
“復仇?”巨盾騎士皺起了眉頭︰“你是奈特雷伊家族派來的?”
“什麼奈特雷伊家族?我可不知道……我只是因為你們達爾頓家族的人無故襲擊了,所以才來復仇的,和你說的那什麼奈特雷伊家族沒有任何關系……”
白胡子魔法師睜開眼,緩緩的說道︰“達爾頓家族是與人相善的,絕不會無故殺人!您一定是誤會了!”
劉煜瞥了白胡子魔法師一眼,詫異的發現他的雙眼居然就彷佛天空和海洋一般,那樣的清澈,那樣的不雜一絲異彩,甚至沒有任何感情存在,就好像虛空一樣,可以吞噬包容掉一切……
微微皺了皺眉頭,劉煜道︰“這是我的親身經歷,怎麼可能有所誤會?”
“請問,您知道下殺手的人是誰麼?”
“有人叫他做‘阿爾弗雷德大人’!”
白胡子魔法師的眼神閃了閃,沉聲道︰“看來我們需要請阿爾弗雷德來解說一番了……”
劉煜微微一愣,由這句話可以听出,白胡子魔法師在達爾頓家族的地位絕對在那位中隊長之上,否則也不可能隨隨便便的將一個騎士團的中隊長召來做解搖搖頭,劉煜說道︰“不必了,他已經為他犯下的錯而付出了代價!”
白胡子魔法師愣了一下,道︰“什麼代價?”
劉煜冷然一笑︰“他以及他手下那近百幫凶的性命……”
“什麼?你殺死了阿爾弗雷德……這怎麼可能?”白胡子魔法師的神情終于大三個黃金騎士也用震驚的眼神看著劉煜,一時之間心神震蕩的說不出話
看著他們的樣子,劉煜火上澆油的說道︰“你們知道華國有一句古話叫做‘株連九族’,除了那些凶手之你們這‘和尚廟’也是跑不了的!現在,除了你們這玫瑰堡的其他地方已經被我清掃干淨了……”
“你把僕人們都殺了?”白胡子魔法師不再和平、淡定,眼中有厲芒閃
“基本上所有的守護騎士都死了,普通人大部分都只是昏迷了,只有敢于攻擊我的才丟掉了性命!”劉煜微微有些疑惑道︰“這麼大的聲響,你們就一點兒也沒有听到麼?”
四個人都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那個巨盾騎士才一個字一個字的對著劉煜發誓說︰“我以騎士的榮譽發誓,我一定要殺死你……”
劉煜淡然一笑,冷漠的說︰“你沒機會了……”話音未一個“鷹翅功”就全力激發了出
巨盾騎士剛剛發出一聲冷哼以表示對劉煜說辭的不屑,就听到了白胡子魔法師的驚呼︰“戴維德,小心……”
不及防範的巨盾騎士痛吼一聲,胸口板甲破裂處被一絲鮮血浸染,巨大的身軀更是被撞飛了幾米,重重的砸在了他身後的石牆
因為考慮到這些個黃金騎士的實力,劉煜特意全力揮擊“鷹翅功”,本以為一定能夠將這個巨盾騎士一擊斃命,可是出乎意他竟然只是受了一點兒皮肉之傷——這點從胸口的血流情況就可以看出
看來這些個騎士在煉體上還是很有一套的,至少他們的身體強度比之同等級的武修高出不少,幾乎相當于同級專修煉體功法的武修也不知道是這位騎士本身就具有諸如“金鐘罩”“鐵布衫”一類的煉體功法,還是“斗氣”這種修煉法門兼顧煉體……
白胡子魔法師把手一一道潔白的光芒自他的掌心射出,落在了巨盾騎士的身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他的傷
細細觀察之劉煜發現,並不是他低估了巨盾騎士的實而是他少算了巨盾騎士板甲的防護和劉煜以往遇到的騎士不同,巨盾騎士的護身鎧甲並不僅僅由精鋼制還加入了不少稀有的合金,其防護力自然更為出
找到了癥結後,劉煜將注意力轉移到了人的身卻愕然發現,巨盾騎士的戰友一點兒擔心的神色都沒有,反而隱含笑他的人緣不是那麼差吧?沒理會他們的古怪表情,劉煜自顧自的說︰“就這樣的實力也想殺我?真是不自量力……”
白胡子魔法師輕輕的搖頭,微笑著說︰“您的一擊能使一個中階黃金騎士受傷,這說明您的確很強大!但是可惜,你激怒了戴維德,這會給您增添不少麻煩呢……”
“是嗎?”劉煜微微有些好奇,想看看這“麻煩”究竟是什麼!
白胡子魔法師貌似好心的說道︰“戴維德除了是一位意志堅定的優秀騎士以外,還是一個異能他所具有的‘狂暴’異能能夠數倍提升人的實力,以他如今中階黃金騎士的實力,一旦使用‘狂暴’後,他就具備了大地騎士的水準……”
正解說間,本來躺在地上的戴維德突然活動了,想來是傷勢已經完全愈合他站起來,舉起右手,緩緩的撫摸了著自己胸甲上那道裂痕,甕聲甕氣的吼叫起來︰“卑鄙的家伙,你就沒有一點點騎士的道義麼?居然偷襲……我要干掉你!我發誓,我以騎士的名義發誓,我要干掉你……”說著,戴維德開始嘶吼起來,表情開始扭曲,渾身的肌肉糾結,像是忍受著來自于體內的巨大痛
戴維德憤怒之極,自己居然一時大意,被人一擊而倒了,這是身為黃金騎士絕對不能允許的,他一定要殺掉眼前的男子,以洗刷自己受到的侮為此,他不惜使用會讓自己感覺難受的“狂暴”異能!
巨大的盾牌出現在戴維德左手中,而右手,則是一把手柄有鴨蛋帶著圓柱形的錘頭的超大鋼他的三個戰友退後了幾步,白胡子魔法師微笑著告誡道︰“來自亞洲的小戴維德可是我所知道的人中力量最強大的人,他可以輕松的砸斷你的骨你要小心了……”
戴維德咆哮了一聲,左肩一低,猛的朝著劉煜沖撞了過來,這正是騎士的通用技能——騎士沖在百年以前,這一招數是人馬合因為時代在進步,現在已經沒有人再隨身攜帶馬匹了,所以這一招也被改進成了單人
對于騎士侍從和青銅騎士級別的人物來說,沒有了馬匹的助力,騎士沖撞的威力減小了一大但對于白銀騎士以上級別的人物來沒有了馬匹,卻更加的靈在斗氣的輔助下,其威力甚至遠勝從
由在戴維德這位實力提升至大地騎士的人來施展,力道更是驚四周的空氣被他排擠,發出了“嘩啦啦”的一陣巨響,狂風朝著四周卷曲,吹拂起了無數的灰他的右手處,那柄巨大的鋼錘瘋狂的揮舞著,隨時準備砸碎劉煜的腦
不知道是對“狂暴”後的戴維德有信還是怕“狂暴”的戴維德敵友不分,白胡子魔法師他們三人同時退後了十幾步,脫離了戰圈,全神貫注的觀起戰
面對著戴維德凶猛絕倫的沖劉煜卻是神色淡然的站在原地,一動不戴維德狂喜,他相只要一旦接觸,憑借自己強大的力就眼前這個男人那單單薄薄的身子,必然是像砸雞蛋似的被自己一砸而碎的!
戴維德的盾牌和鋼錘還沒有他激蕩起的狂風已經把劉煜的頭發、衣襟吹得胡亂飄動起劉煜突然古怪的笑起來,整個人就彷佛不勝風力一樣朝著後方飄蕩了出去,十幾道氣刃被瞬間激發,鋪天蓋地的朝著戴維德籠罩了過
戴維德還是太年輕了,他從來沒有和東方的武者交過手,自然更不可能見過堪稱輕功絕技的隨風飄絮了!在他二十多年的戰斗生涯當中,踫到的都是歐洲的騎士、魔法師和黑暗生物,其中身形身法最古怪的也就是十三氏族中brujah的吸血鬼,可是那些家伙的動作也只是敏捷迅速而已,哪里有劉煜這樣似是不會受力一般的舉動?
騎士的斗氣注重的是戰斗,在攻擊力上比之同級的內功實是略勝一籌,但在其他方面的運用技巧就遠不如內功就像現在,戴維德的身體想停下來,可是他的沖擊力太猛了,急切間不能停不說和大地騎士同級的元嬰期修士了,就算是築基期修士也能對自己的動作收發由
沖撞的慣性和停身的力道相駁,使得戴維德立不穩身形,踉蹌了幾這時,劉煜的鷹翅功已經攻到,雖然大部分被巨盾擋住,但還是有三道氣刃劈在了戴維德的身在劉煜精確的控制之下,三道氣刃的攻擊點是基本相同
巨盾的材料和鎧甲的材料絕對不一巨盾經受了十幾道氣刃的攻擊卻絲毫不損,而鎧甲在一擊之下,就已經破雖然現在戴維德的身上已經運起了護身斗氣,但也阻攔不住這些氣刃接二連三的攻擊,血光一閃,他的肩頭多了一道寸許深的傷
劉煜微微一笑,右手輕輕的打了一個響像是得到了命令似的,戴維德肩頭的傷痕猛的炸裂了開來,撕裂了他附近五六平方厘米肌肉組織,露出了下面白生生的骨
戴維德痛苦的慘叫起來,渾身油澆火燎一般劇除了表面上的傷勢以外,在他體內還有一股蘊含著強大的暗黑力量的魔氣順著他的經脈瘋狂的沖蕩戴維德渾身血管暴漲,眼楮突突的跳著,似乎那眼珠子隨時都會暴出來的樣
另外兩位黃金騎士猛地撲了上去,一人撲向了躺在地上翻騰的戴維德,一手抓住了他的肩頭,把他巨大的身軀朝後面拉而另一人則舉起一把雙手巨劍,橫空一劈,一道弧形金色劍芒呼嘯著沖向了劉煜,攔截住了他可能不利于戴維德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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