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里那種骨頭一般的觸感更是令我有些窒息,這他媽的身後不會是什麼怪物吧?我微微的把頭低了下來,往斜後面瞄了過去,那是一雙干枯得不能再干枯的手,我懷疑里面的含水量一定少得可憐,可起碼還是人手,並不是我想像當中的白骨,心里也是好受得多了.只是這樣的夜晚,月光都那麼奢侈,再加上霧氣那麼濃,背後突的出現一個這樣的人,還真是有些嚇人啊.
確定是那身後的是人之後,我試著問︰"請問,你是哪位?"
"桑德,桑德!"這時候身後的那個枯手的主人又呼喊了起來,我們靠得很近,這下子他的聲音我听得比較真切了,有些蒼老無力,仿佛就快要歸西的人.
我下意識的問他︰"桑德是誰?我並不認識他,我想你搞錯了."不管這身後的是人是鬼,先擺脫了他再說,看起來還是個比較痴怨的家伙,從他出現至今,一直在喊"桑德"這個名字,也不知道是什麼含義.
想轉過身去看背後的人,可我猛的一轉身,卻發現背後根本沒有人,剛才就觸到我後背的那雙枯手也沒有了,我心想,我的媽呀,不會是魂魄吧.想起剛才的那雙枯手,雖然皮包著骨頭,現在想想也夠恐怖了,人營養不良到了他那種地步,也很少見了.
"桑德,我的好徒弟,你不記得為師了嗎?"濃霧中又響起了那個蒼老詭異的聲音,听得人有些心里發毛,再看看四周,確實是沒有人,我也大概能確定下來了,這他媽的就是一孤魂野鬼,又或者是向我拖夢了,我試著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媽的,還是痛的,有感覺,說明這不是夢,那他媽的這到底是什麼.
眼下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想到可能是魂魄那一層,我急忙起身,向花園外面走去,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奇怪的是我在這花園里面轉了幾圈,按著剛才我進入的方向返回去,我竟然走不出去,一直就在走圈圈,我的冷汗再也禁不住這樣的考驗了,大滴大滴的順著臉頰落下來,臉也被這冰涼的汗珠弄得冰氣十足了.他媽的,中了什麼邪了,大晚上的,我就不相信這鬼地方還能有鬼.
"桑德,我的好徒弟,你最近過得好嗎?"這時候那個聲音又響起來了,語氣里帶著一些玩弄,好像正是因為我剛才在這里打圈,他很得意.
不管你他媽的是人是妖,要是裝神弄鬼,老子一樣的不客氣,要是現在手里有黑驢蹄子我倒是會學盜墓的家伙先給他來一蹄子,可惜我連這棕子的影子都沒看到,就更別說我壓根就不認識什麼黑驢蹄子了.四周也找不到那個自稱是,桑德的師父的家伙了.
我也只好將計就計,站在原地喝道︰"師父老人家,徒兒知道錯了,您就別捉弄我了,我還得回去養傷呢."
"養傷?"那個聲音不屑的一笑,"你的這點小傷還難得倒為師我嗎?讓我來替你看看."
說完,我的後背頓時就被一只手撩了起來,病號服裝白白的,露出了我的後背在空氣中,我忙回頭看,媽的,什麼東西也沒有,看來我真是撞鬼了,我不由得有些心虛了.這時候突然我的後背被拍了一下,我"啊"的大叫了起來,剛才的那一下正好是拍在了我的後背受傷的地方上,痛的我眼楮都快掉出來了.
"媽的!"我心里想大罵這個自稱是師父的家伙,可是我一挺後腰,卻發現自己的後背不疼了,他好像是在我的後背貼了一塊什麼東西,立馬就不疼了,剛才也只是因為受傷的地方突然一受高壓,自然會疼,這下子卻是完全的好了,我不自覺的用手去摸了一下後背,原本後背是包上了繃帶的,現在卻是連繃帶也全沒了,我往下一看,白花花的一片繃帶,繃帶上面全是血絲,看上去有些恐怖.
"好了,你不用再看了.這樣的小傷還難不倒為師.倒是這個傷你的人有些意思啊."身後的幽魂有些怒氣.
先不管他是人是神是妖是鬼,倒是他說的這個引起了我的興趣,我忙問道︰"師父,那個傷我的人大有來歷?"
"嗯.難得你今天這麼听話,為師就全告訴你吧."他仿佛對我對他的稱呼很是滿意,"這個呢,從你後背的傷來看,應該是無敵狼牙棒所發出的強風所傷,只是好像幾百年前這狼牙王就消失了,他的傳人也沒有听說過,不過,看你背上的傷不是特別嚴重,那家伙大概也只是曉得一個入門,要是真的是狼牙王或者他的傳人的話,你小子這條命就不保了."
他講了這麼多,我只听出了個大概,就是我被那個拿狼牙棒的家伙傷得不是很重,而那個家伙呢,沒有發揮出狼牙棒原有的威力.倒是這魂魄所說的一個詞,令我有些汗,"幾百年前"難道這家伙是幾百年前的人,我試著問他︰"師父,不知您今年多大了?"
他哈哈一笑,說︰"我知道你是在想自己是不是遇到鬼了,我就告訴你吧,實際上我是你前身的師父,我現在只不過是一塊精神烙印,而你的前身名叫桑德,他就是我的徒兒."他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不過他可不是一個孝順的徒兒啊!"
這他媽的哪兒跟哪兒了,原來老子成了人家的後世,他又接著說︰"桑德離開了我,去了天庭做了槍頭將軍."
槍頭將軍?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