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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的府第非常的簡樸,簡樸到讓方言與以蔚對秦王更添好感,秦王這身份尊貴卻如此陳簡,倒是十分少見,至少在以蔚來看,他跟她認識的某人的性子倒是蠻相像,貴為王子,卻甘願平凡,注重自我的修為與磨練。因為對秦王的好感,面對他的時候,方言與以蔚也少了席間的拘謹,三個年青人自是對戰事一番談論,以及對秦王在席間插言的那番見解作了肯定的評價,秦王也將他的計劃作了番簡述,三人談的甚是輕松愉快,合拍之極。
秦王本要謹遵其父旨意,說要給二位將領行洗塵之禮,但宴席未開,便有小兵急急來稟。而小兵一見秦王府中的兩名生客,便欲言又止,不確定主子是否會先請客人回避再稟以實情。
“但說無妨,兩位統領日以會助我們一臂之力,無需回避。”
“稟秦王,陳侍衛長回來了。”小兵臉上浮現了些焦急。
秦王有些吃驚,“他怎麼不馬上來見我?”
“他身受了重傷。”小兵急道。
小兵言語一畢,周尚便掠過了小兵,朝府外走去,方言與以蔚互相交換了眼神,緊跟著秦王而去。
王府的左營中,床榻上躺著一名男人,身旁的醫者正在對他進行傷口處理,男子見到周尚的到來,掙扎著想脫離醫者的控制,被周尚一個快步的上前壓制了,出聲免去了他的行禮。
回轉身來望向跟來的方言他們,周尚作著簡單的介紹︰“此人為我派去探察軍情的侍衛長陳進興。”
“自從磐國入侵我國後,我一直想親自領兵到前線去了解情況,可父皇卻一直壓著不放,沒有聖旨,我也無權調動虎衛營的兵馬去前線偵察,無奈之下只好派出我的侍衛長陳進興,帶著支百人的王府衛隊到前線去看看。”
醫者將陳進興的傷口包扎好,起身洗淨染血的雙手,作了些簡單的精理,便向周尚行禮告退離去。
“陳侍衛長,你講一下你探察到的情形吧。”
陳進興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唇,將其所打探到的情狀一一道來︰“王爺,我們在向導的指引下,一路都避開磐軍的正面。據我們探察,磐軍的布署是這樣的︰磐軍最精銳的冀九騎兵軍團,在金鏞城的正面。和太子殿下的我軍主力正面相恃,而之前所佔的三座我國三座城池。都交由前莽卓國的僕從軍佔領,只有少部分磐軍作監視之用。還有,我們還找到了折沖校尉司馬衡帥領的三千多人馬。”
周尚驚道︰“他不是在城破後戰死了。”
陳進興繼續說道︰“沒有,他們在城破之後退入了青沼之中,陸續收集了一些散兵。由于磐軍大都是西北人,對青沼這樣的地方,沒一點辦法,也不敢進去搜索,所以司馬大人能一直堅持到現在。”
見方言他們听得似懂非懂,周尚再度解釋道︰“青沼是我國最大的一塊沼澤地,繞金鏞城大半,里面到處是殺人不見血的泥沼,並潛伏著傳說中的怪獸。別說磐軍了,就連我國國人都很少有人敢進去。不過,那個司馬衡本身就是生長在青沼的人,能在青沼中出沒,自然如魚游水,適應的很。”
方言與以蔚听得嘴有些微張,這硒奈國,真的如此奇怪的地理環境啊?!
陳進興補充的說道︰“司馬衡是王爺在少年時青沼探險時發現的奇人,司馬衡本是為逃避仇家,而跑到青沼去的。王爺發現他後,幫他解決了麻煩,還讓他進入了軍隊累功做到折沖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