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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冰被抓獲了,消息是由飛鴿傳書讓雪峰山城內的諜報處得知的,但是因為入城不易,卓冰便一直質押于城外的援軍駐地,也就是,白河城的守城。北宮薪聞言,眼中原本的亮中變轉為了擔憂,她質押于白河城?那豈不是放羊于狼穴?!白士杰那色狼,定會不放過卓冰的。不顧任何人的勸阻,北宮薪整裝,決定親自己出城進行刺殺計劃。
加藍一直站在原地,唯獨她未對他進行勸阻,但是兩手的手指已在一起絞纏了不下百次,無人注意她時,她悄悄退了出去。
在北宮薪堅持出城後,雪峰山城便未再找到加藍公主的身影。
卓冰一被送到了白河城,便被關押入監,叮一直跟在其後,白河城距雪峰城並不是很遠,但是叮卻不敢去雪峰山城德天駐軍請求救援,因為僅他一人守護,他怕他一離開,卓冰便會遭萬歷毒手。斬殺了一名萬歷兵,喬裝混進了白河城,也幸得萬歷有援軍進駐,所以即便突兀的多出了一張生面孔,也無人察覺。
因為援軍的安置與糧草的儲放,白士杰並沒有閑心思去注意一名俘虜,一心要與北宮薪斗到底的他,連聖諭調遣都罔顧,心里的盤算其實是更為險惡,抗旨的罪名他不背,若真雪峰山城敗了,那麼,北宮薪與加藍公主,一定會被他斬殺滅口,他的刺客盟絕不會有機會讓北宮薪夫婦回到京都面聖,而靖波城的潰敗、雪峰山城的慘敗,這兩個屎盆子,都會扣在北宮薪的頭上。白士杰在笑,笑的甚是得意,他不在乎毀了一個城,他只在乎給他氣受的人,會不會不得好死!
而隨侍附在他耳的細語,更是讓他兩眼曜曜發光,唇畔的笑意更深。背負起雙手,一行人向監牢走了去。
叮正好已經混入了關押卓冰的監所,卓冰在乍見叮的那一刻,驚喜不已,礙于其他的牢頭,只能喜在心中,而喜中,她還是有些擔憂,但是,人都到這里面來了,擔憂也是多余,能再見到叮,她已經很高興了。
叮準備在幾個牢頭的酒菜中動手腳,這是最不打草驚蛇的做法,然而,事與願為,牢頭幾人剛剛吃食小部分,白士杰便走了進來。
叮暗里捏緊了拳頭,懊喪著未及時動手而錯失良機。
白士杰在乍見卓冰時,有驚為天人之感,站在監外呆愣的嘴都合不上,雖然此女此刻身為階下囚,披頭散發,服裝陳舊不搭,但是那出色的容貌勝過他所閱的任何女人,不愧為北宮薪不顧形象而從宴會上拖走的十城花魁啊!也難怪北宮薪就算被圍雪峰山城,還不舍的派人四下追尋打探。
摸摸下巴,笑容里混入了猥褻的意圖,那北宮薪無緣消受的美人恩,由他來替他消受吧。招了招手,命牢頭去開鎖,牢頭很是殷勤的摸著身上的鑰匙去放人,牢房里一時間只有“嘩啦啦”鐵鏈松動的聲音,“ 嚓!”鎖開了,“撲通!”開鎖的牢頭倒下了。
本來一臉淫笑的白士杰因為牢頭的倒下而突然轉為呆愣不解,在尚未回神之際,一把刀架上了他的脖子,一名單臂的士兵就這樣挾持了他。
牢里的美人跑了出來,淡淡的一笑,讓人甚是目炫神迷,只是,目炫神迷的感覺也不及脖子上的冰冷觸感,白士杰小心的吞了口口水,是大呼還是求饒?
“你們是刺客?”他決定緩兵。
“我說當官的,你也太笨了吧。”叮譏諷道。
“那你是來救這個舞妓的?”白士杰雙眼放光,若這獨臂人只是那舞妓的相好,可能問題並不是太嚴重。
“是啊,我的目的就是來救她的,而官老爺你的運氣太好,剛好撞到了我的刀口上,還有,她不是舞妓,是德天的戰士!”叮向白士杰展露著笑容。
他身旁的卓冰听著叮對白士杰的戲弄,听著他對她的辯護,轉著看向叮時,突然覺得叮這樣的笑,很好看,目光一時無法離開那張臉。
“萬歷的官員,真的太蠢,那些士兵沒有告訴你,他們俘的是敵兵嗎?”見白士杰竟真的搖起了頭,叮低頭哂笑了起來,“我說豬頭官老爺,燒你的城糧軍械的那些人,是什麼人?”
“啊,你們是一伙的!”白士杰這才想到,燒他白河城的,是游妓。
“萬歷啊,國將不國啊!”叮搖了搖頭,他為萬歷嘆息。
“走吧,豬頭官爺,借你的脖子用一用吧。”推著白士杰,叮喚著卓冰緊跟他身後,他們走出了監所。
出了監所的白士杰也不敢高聲呼叫,架在脖子上的刀實在是將他制的太緊,步出了很遠,竟還是沒有人發現他被挾持了,不覺又急又氣,眼前走來走去的士兵竟然沒有人發現異狀,警覺性太差了,太差了,正當他急得跳腳時,終于有士兵驚呼了起來,啊,終于發現了啊!
白士杰輕吁一口氣的同時,叮附在他耳邊道,“別急,你的腦袋現在還在脖子上呢。”
白士杰聞言一凜,叮感覺到了他背部僵了一僵,看來他還不至于愚痴到任何話也听不懂的程度啊,叮輕聲的一笑,那爽朗清脆的聲音傳到了卓冰的耳中,她莫名的感覺到了放松。
確實,發現了又怎樣呢?他現在的處境仍未改變,只盼這獨臂人不那麼狠心,留他一命。白士杰繼續發揮他的哀求攻勢,上一次就是他的哭求讓那個會耍飛刀的女人放他活路的。
聞訊趕來的士兵越來越多,將他們團團包圍了起來,叮一派的悠閑,他手中有王牌,不怕他們會怎樣。
白士杰主動示好的,要求士兵們不要太靠近,以免他被“誤”傷。
叮又笑出了聲,豬頭官爺在保命時,還算聰明。
士兵們又近了一步,包圍圈縮得更攏,叮收起了笑容,兩眸略有深沉,對士兵們的神色留意了起來。
白士杰輕輕的“咦”了一聲,這一聲之後,包圍圈又在縮小。
“你們想造反?沒听到我的話嗎?”白士杰怒吼道,而那一聲怒吼招致的後果便是包圍圈更快的縮小。
感覺脖子上的冰冷突然消失了,白士杰正在奇怪時,背後有人一推,他脫險了!獨臂人放過他了。
叮歪唇一笑,“豬頭官爺,你要保重啊。”不用他動手,他活不長了。
“啊啊啊,”重獲自由的白士杰開始叫喚起來,“抓住他,抓住他……。”身邊的士兵全都向中心聚攏了過去,他的叫喚看似得到了響應,卻顯得十分的突兀。
“啊……!”聲音有些慘,已退到兵陣之後的白士杰,發出了他生命里最後一聲慘叫,在長劍劃過之後,倒在了血泊之中,他那十分珍惜的脖子不斷的涌出腥臭的稠血,腦袋在地上滾了幾圈,被某個奔跑中的士兵未注意的踹了開……。
就在以後白士杰之死被發覺了,也只剩那軀肥厚的身軀,頭一直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