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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夜,寧雲睡的非常不好,總覺得好像有人在窺視自己,滿頭大汗的驚醒之後,猛然看見眼前的黑影,差點尖叫出聲。
一只手迅速的捂在她的嘴上,另只手的食指放在唇邊,嘴里噓噓的示意她小聲一些。
看清了來人之後,寧雲惱怒的一把撥開了他的手,低聲喝道,“你怎麼進來的?!”
凌風笑的很是得意,半靠在床欄上,悠閑的晃著腳,“之前怎麼進來,現在就怎麼進來的。”
說了等于沒說!寧雲看著凌風那笑臉,只想撕了他的嘴!
對府中的侍衛也起了怒氣,讓人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當我寧府是花園子嗎?要那些侍衛何用?
下意識的裹緊了被子,寧雲往床內縮了縮,戒備的說道,“你還來做什麼?!”
拋了拋手中的一丸藥丸,凌風笑的露出了雪白的牙齒,“本是想百忙之余給你送解藥的,沒想到一忙就忘了時間,才想起來,還望小姐恕罪。”
听他滿嘴鬼話,寧雲理都懶得理他,將頭扭向床邊,拿起墨竹備好的衣服,披在身上,掩了身上的無限春光,直盯盯的看著凌風說道,“那不是你的救命良藥嗎?你倒是舍得。”
凌風就這麼出現,她也回過味來,被錦衣衛追殺的人,怎麼可能帶這種慢性毒藥?
為求速死,要對上錦衣衛的人,都帶的是見血封喉的劇毒,當日必定是他情急之下,拿了療傷用的藥裝作是毒藥要挾自己。
也是她經驗少了,居然就這樣被他糊弄住了,想必叫他笑掉了大牙吧?
想到自己這兩日的徹夜難眠,忐忑度日,寧雲就氣不打一處來,恨恨說道,“凌公子現在還來做什麼?難道還嫌寧府的劍不夠利?”
凌風沒被她嚇住,收了藥丸,順勢坐在她床邊,毫不在乎的說道,“怡王府的劍不夠快,所以我還能在這里和你說話。”
一听這話,寧雲就蹙了眉。
凌風見狀笑了一聲,解釋道,“怡王府的快劍吳敗我以前會過,劍雖快,想要無敗就讓人笑掉大牙了。”
吳敗此人她是知道的,曾經是周翼手下最得力的劍客,自從周翼另覓高手之後,吳敗就漸漸失勢,最後更是悄無聲息的就消失不見,也不知是死是活。
這件事是發生在周翼登基之前,很久遠的事情,是以她听見吳敗的名字,一開始沒反應過來。
但吳敗確實曾是怡王府第一劍客,能會過此人,凌風不會是等閑之輩。可她在之前又確實沒听說過關于凌風的事情,就連此人,她都沒有絲毫印象。
能被錦衣衛視為逃犯,被千戶親自帶隊緝拿的,不可能是默默無聞之輩。
“照我看,錦衣衛也太沒用了,抓你竟然抓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抓到。”眼波一轉,斜了他一眼,笑吟吟的看著凌風,態度倒像是朋友間互相說笑,“不若我幫他們一把,在這里大喊一聲,凌公子覺得如何?”
絲毫不被她威脅,凌風哈哈一笑,突然倒在她身側,以手支頭,拿手捻起她披散在腰間的青絲,放在鼻間深深的嗅了一口,將青絲按在唇上低語,“我挺喜歡你這頭油上的桂花香味。”
寧雲惱羞的扯回自己的頭發,自己挪到床內最深處,隔他老遠啐道,“登徒子!”
男人面對女人,總是有優勢許多,凌風沒有動彈,舒適的躺在她繡床上,屈指彈了彈她柔軟輕薄的絲綿被單,若有所指的笑道,“我本想以禮相待的,誰知你非要說我是個登徒子,為了對得起這個名聲,不做點什麼,似乎說不過去了。”
冷笑著看他肆無忌憚的躺在自己的繡床上,寧雲沉了俏臉兒,繞過他下了床,避了老遠,“你這是以禮相待?”
回頭看了一眼窗外明亮的月色,今夜月亮很亮,照的地上分毫畢現,屋內透入的月光,足以讓人看清對方的動作。
凌風的態度依舊從容不迫,大咧咧的靠在她的床幃上,“你喊了人來,我倒是無所謂,大不了再跑一次,但你堂堂寧二小姐,被人發現有男人夜闖閨閣,似乎會比我更難受?”
寧雲面色一沉,這個威脅老套卻有效。
京城風氣開化,但很多事情也不能擺在明面上。此事處理不好,她的名聲就真毀了,至少是別想嫁到門當戶對的人家去了。
重生之後,雖不再把愛情放在生命的第一位,但她可不想自己將來可能的好姻緣毀在這個來歷不明、莫名其妙的逃犯身上。
當即臉上就帶了幾分厭惡,“有事快說。”說完又咬牙補了一句,“長話短說!”
大半夜的誰會沒事不睡跑來找她?
凌風聞言,認真的上下打量了她幾眼,嘴角露出了笑容,“倒是沒看出來,你小小年紀,這麼多的心思去算計別人。”
不明白他為何突然轉了話題,寧雲只是蹙眉冷色看他,沒開口,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見她這樣,凌風嘴角笑意更深,好整以暇的彈彈衣袖上的灰塵說道,“你不用這樣看我,敢和錦衣衛指揮使作對,我也有我的門路。
算上河邊的和寧府的,怡王幫了你兩次,對待這樣的恩人,你都狠得下心來陷害,尤其是他還是個皇子,真不知道你還有什麼不敢干的。”
寧雲故意裝作不懂,撇嘴道,“你在說什麼?”
凌風也不和她客氣,直接就開口問道,“當日我給你的蠟丸呢?”
那顆蠟丸是凌風留下來的,不管他是故意還是匆忙間丟失的,里面的東西是他想用來釣梁佐勛上鉤的,想必在梁佐勛那里有人,能知道周翼將假蠟丸給了梁佐勛,倒也不是意料之外的事。
開罪周翼是必然的事情,只要她繼續和周翼作對,周翼遲早都會發現是她。只是現在能隱藏在幕後讓周翼吃虧,是件讓人心情極度愉悅的事。
只是沒想到他這麼快來找自己,寧雲心中一動,理了理自己的裙角,確保自己身上不露一絲肌膚,冷哼一聲,坐在了床對面的凳子上,直視著他的雙眼,一字一頓的說道,“那你是來替怡王問罪于我的?衛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