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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裁。”秘書叩響辦公室的門。
    正在批閱文件的男子連眼瞼都沒有抬一下,“進。”筆鋒繼續滑動,寫下飄逸俊秀的字跡,一如他整個人一般。
    “這是季度表,您看一下。”秘書微笑著將公文包里幾張表格遞了過去。
    傅子琛一目十行地將上面的數據掃視了一下,緊接著有些疲憊地捏了捏眉心,轉了轉筆,“辛苦了,下去吧。”
    “您客氣了,這是我該做的。”秘書笑了笑,拿著公文包準備走出去,身後卻又傳來男子清潤好听的嗓音,“等會把THEWS的詳細數據資料用ppt的形式傳給我一下,有事我會再叫你。”
    “好的,總裁。”秘書退出去。
    十五分鐘後,傅子琛放下了筆,難得有了空閑的時間,他摸出西裝口袋里的手機,點開信息頁面,特別干淨,沒有所期盼的那個人的信息,果然還是...
    還是他太貪心了嗎...?
    默了默,放下手機,拉開抽屜把玩那抹青色的玉笛,掃視四周,不動聲色地注入水藍色的內力,玉笛竟自行演奏了起來,悠揚哀婉,吹得是《清心》。
    一曲清心。
    其實,便是一曲傾心。
    突頹的敲門聲打斷笛聲,曲調戛然而止,傅子琛微微擰了擰眉頭,不動聲色地將玉笛收入抽屜,“誰?進來。”
    銀色短發的青年走了進來,傅傾寒西裝革履的模樣很迷人,遮掩了幾乎紋了整個上半身的黑色紋身,倒是平添了幾分斯文之意。這半年來他也成長了不少,尤其是性子方面,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就喜形于色。如今傅傾寒和他一起在經營公司,不過半年的時間,集團就在商業圈內掀起了一番風雲涌動。
    傅傾寒現在穩坐公司的副總裁的位置,傅子琛則至始至終是首席執行官。
    也就是CEO。
    地下交易所與夜色俱樂部他們有空也會去打理,只不過平常都交給了暗夜幫手下的人去做,那些人他信得過。畢竟都是精挑細選的、忠心耿耿的人才。
    “養父,資料您過目一下。”傅傾寒走過來,他右眼的眉釘還沒卸下,這使他整個人的正經矜貴之中又平添了幾絲詭怪的叛逆,但容顏無疑是俊美的。
    “嗯。”傅子琛伸手接過,“這種事情你托職工轉交給我就行了,又何必親自過來?下次不要再這樣了。”垂眸簡單翻閱了兩下,“她...最近怎樣?”
    “……”傅傾寒沉默。
    傅子琛口中的“她”是誰,他又怎麼可能不明白?那邊他一直有派人監視著,但對方警惕太高,哪怕他派的人手夠精也夠多,最終也還是以失敗告終。
    “不願意說?下次我親自派人。”
    傅子琛挑了挑眉。
    “不是不願,只是...”
    傅傾寒抿了抿唇,“她的能力與警惕心遠遠超過了我的想象,我派過去的人結果什麼也沒打探到,特別難堪...”
    “是嗎...”傅子琛垂下眼瞼。
    果然還是沒變。
    前世警惕心理就很重...
    這一世,也沒什麼變化呢...
    為他打開一點心門,都是奢望。
    助理敲了敲門,“總裁,外面有位姓秦的小姐要找您,但她沒有預約...”
    傅子琛皺了皺眉頭。
    “請她進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