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用了秘術，”瀾扶一頭水藍色的長發格外漂亮，“您可有想起些什麼？前世的記憶...有沒有清晰許多？”
“只有一些零散的片段...”
回歸不是偶然，是必然的...
這句始終縈繞在耳邊，經久不散。
“墨呢？”風灕眉頭緊皺。
她的回歸與墨有緊密的聯系。
當初墨為她匹配身體時那種半開玩笑的語氣...如今不得不讓她重新斟酌。
原來墨是才是那個最清明的人。
他知道的似乎遠遠不止于此...
瀾扶默了默，“在空間里。”
他和那個銀發男子並不對盤。
但兩人畢竟都有同一個主人...
也就維持得還算和氣。
“有件事...”瀾扶有些猶豫。
“說。”風灕捏了捏眉心。
“靈魂碎片與您進行融合之後，雖然五官沒有太大變化，卻和前世的您已經有了些許相似，特別是那股神韻...”
風灕怔了怔，揮手，眼前立時出現了一道平面鏡子，視線所及之處少年的臉龐白淨妖孽，整個人的氣質卻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一種攝人心魄的驚艷感。
五官分明還是當初的五官，可卻好像重新組合了一下，變得更加立體精致到不似凡人，膚如凝脂冷玉，一雙淺淡的黑色細眉，鼻梁高翹，殷紅的唇瓣。
最讓風灕驚訝的是...
靈魂碎片融合後，這具身體和自己的本體卻已經有些大概五分的相似...！
“你的意思是指...我的前世與我本體的模樣完全相同？”風灕收回鏡子。
“是，我之前在系統空間內近距離觀察過冰棺里的您，與前世的您幾乎毫無差別，只是扮相並不太相同，前世的您經常著一身月牙白衣，因為您是...”
話音還沒說完，眼前又是一抹身影浮現，瀾扶的話戛然而止，看向那人。
墨的臉色並不太好，萬千銀絲慵懶地垂在腦後，一席淡藍色的長袍，單膝跪在地上，右手執著一把古樸的寶劍。
風灕神色一凜，沒想到他竟將自己鮮少使用的武器都拿了出來，“墨。”
“主人...”墨的嗓音有些沙啞，他的脊背挺.直，濃密眼瞼打下一片陰影。
“你是不是瞞了我什麼？”風灕的語氣有些冷硬，對待公事的時候，她從不會因為親疏遠近而變化自己的態度。
該如何就是如何。
“……”墨垂著眼眸，沒說話。
瀾扶在旁邊看著他，也沒開口。
這是他們兩人的事情，他沒立場。
“主人，那麼我就先行離開了...”
瀾扶揮動長袍，單膝跪在墨旁邊。
他側眸看了墨一眼，後者卻並沒有看他，而是像被粘住視線地盯著地面。
“嗯。”風灕語氣平淡無波。
瀾扶拂動衣袖，靈光乍現之中整個人漸漸消散，這是重新進入空間去了。
“墨，”風灕垂眸看他，“你跟著我也有十七年之久了，或許有些事情你並不方便開口，但我不希望被欺瞞。”
“墨，我很信任你，也一直是把你當做心腹培養的，你性子冷淡，欺瞞人的卑鄙做法斷然不會存在于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