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灕，你剛才想要說什麼？”
他語氣略帶危險，嗓音磁性。
懷中少年把頭微微垂了下去。
似是思考著應該怎麼說。
愣了幾秒，還是開了口︰
“林言，如果以後我離開了，不在你身邊了，你...會怎麼辦？”
風灕又抬起了頭看著他。
柔軟的秀發掃過男人的下巴。
林言伸手撥弄了下她的發。
他抿著薄唇，低眸看著她。
神情里醞釀著復雜情緒。
最後都化作了溺人的溫柔。
他低笑，語氣分外撥動人心。
“灕，你這記性啊...”
他伸手敲了敲少年的額頭。
引來對方極其不滿的眼神。
他笑，笑了只是那麼一瞬。
臉上神情忽然變得很認真。
林言混血的面龐被這神情襯得越發俊美絕倫，他低眸看著風灕。
眼里似是再容不下其他，僅僅只有眼前人，只願將其放在心上。
“我說過。”
他先是說了這簡短的三個字。
接著沒有絲毫停頓地開了口︰
“如果你哪天離開了，我找不到你身影了，我會一直追隨著你的腳步，去到這世界的每個地方。”
風灕愣在了原地，冰冷的小臉上盡是錯愕，就這麼盯著他看。
林言挑眉，笑得溫柔。
“我不值得你對我這麼好...”
突入其來的話令男人微愣。
然後就見風灕嘴角噙著抹笑。
風灕的情緒隱藏的很好。
但還是被林言給看出來了。
面前的人笑容有些苦澀。
他心底突然有些酸澀。
難言的酸楚就這麼涌上心頭。
“不。”他搖頭，雙手捧著少年的臉，兩人就這麼近距離對視。
風灕抿唇不語，看著他。
自己的心底其實還是期待的。
只是她在異界獨來獨往慣了。
爾虞我詐，隨時都會喪命。
她逼著自己變得冰冷無情。
仿佛任何事也打動不了她。
現在，看著面前的林言。
她忽然有些動搖了。
“你值得。”林言眼底的認真意味濃郁透徹得仿佛能將她淹沒。
她想到自己的曾經，垂下那雙清澈的眸子，仍是搖頭，“不...”
林言看著她的身子微微發抖。
他失掉冷靜，幾乎用吼的道︰
“你值得！我說你值得！”
風灕的身子停下了抖動。
她慢慢地抬起頭看著他。
林言大手撫摸著她的臉。
然後伸手將她攬入懷中。
她的耳邊都是對方的心跳。
沉穩有力，一下，兩下...
“你真的很讓人心疼...”
林言在她耳邊低語。
聲音喑啞低沉，透著濕潤。
許是來這地球這麼久，每天都緊繃著神經，應對著一切又一切。
林言的出現是意料之外。
可卻又不斷地擊潰著...
她內心死守著不動的防線...
眼角有些酸澀。
風灕自詡不是心軟之人。
此刻這懷抱的溫熱竟是讓她忍不住想要傾訴所有的害怕與不安。
“風灕...我不太會說情話...”
“但是，你值得我去喜歡。”
林言輕咳了聲，神情別扭。
抱著她的大手也緊了幾分。
風灕心里的不悅忽然沒了。
她先是輕輕地笑了，然後連著笑了好幾聲，笑彎了眸子，連帶著還露出了她那分外討喜的小虎牙。
“小言子，我該拿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