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嘴角的虛偽笑容差點沒繃住,尷尬道︰“客...客氣了。”
風灕卻是不再看他,她低眸注視著靜靜擺放在面前的千機盒。
“吾之主人,汝終于來了。”
那深遠悠長的男聲再次響起。
正是面前的盒子所發出的。
它顯然是在用意念與她交流,只有她才能听見,別人絲毫不知。
只是這千機盒為何稱她主人?
“汝心之所想,吾盡知。”
那男聲又頓了頓,頗具滄桑。
“吾感受到汝的軀體深處有吾國法普斯王國的尊貴王室血脈。”
風灕神情染上了驚訝。
眾所周知,法普斯滅亡許久。
雖然驚訝,可她仍然理智。
不會因為這至高無上的身份而得意忘形,那是弱者才有的想法!
“吾也很疑惑為何汝身上流著吾國的王室血脈,可吾信任汝。”
那道男生帶著了些許堅定。
"你應該知道,我有父親。"
風灕用意念與他交流著。
雖然稱風麟為父親,風灕的眉眼里卻沒有絲毫恭敬,只有嘲諷。
“並不如此,汝與他毫無血緣關系,他于汝也毫無感情可言。”
那聲音冰冷淡漠,毫無溫度。
風灕嘴角忽而綻放了抹笑容。
"呵,這倒是真的呢..."
雖然早已猜測這具身體和風麟毫無血緣關系,可得到證實時,仍然忍不住感到惡寒,為原主不甘。
忽而想起腦海里的某些模糊的記憶,原主神色空洞地坐在大桌子前,面前放著插著幾根快要燃盡的蠟燭,少年聲音嘶啞地低聲呢喃︰
“又是一個人過生日呢...”
窗外的冷風席卷著窗簾。
吹寒了原主冰冷透骨的心。
心口隱隱地在作痛,顯然是原主仍然保留的情緒在暗暗作崇。
“吾主,汝不用難過。”
那聲音仍然冰冷,顯然也不知如何安慰人般,卻是帶著關切的。
風灕不說話,嘴角笑容依舊。
她伸手撫上了千機盒的盒身。
便見盒身似乎與她契合了般,忽而綻放出了微弱的光芒。
來的也快,去得也快。
紅裙女子與葉寒都沒看到。
而黑衣人卻看了清楚。
這少年真是不簡單...
黑衣人伸手高深地摸著下巴,看向風灕後背的神情布滿了深思。
只听輕微地“嘎 ”聲。
千機盒應聲被打開。
“你怎麼做到的!不可能!”
葉寒早已驚得說不出話來了,往日維持的貴少形象早已破碎。
紅裙女子神情有些不耐地看了他眼,繼而嫵媚地輕笑了聲,步履優雅地走到里風灕的身旁,道︰
“這位尊敬的客人,這寶物便歸屬您了,您可定要珍惜好它。”
“自然會的。”風灕對這女子印象不錯,順便打賞了些小費。
葉寒探出腦海還想看看千機盒里裝的到底是何物,風灕卻直接伸手關閉了盒口,讓他根本看不到!
風灕看都沒看他眼,直接繞過他,走出了這個古樸華美的房間。
葉寒陰沉了張臉,女子對他印象不好,見他半天還不走,道︰
“這位客人,您該離開了。”
葉寒瞪了她眼,憤怒地走了,連個女人都敢對他說三道四的!
古典的房間恢復了寂靜。
這時,黑衣男子從屏障中緩緩踱步而出,步履沉穩,輕而不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