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挑眉，指腹緩緩地摩擦嘴角，那里仍然殘留著少年的余溫。
男人眯眸，將指尖放在嘴角微舔，帶著幾絲紅酒的香甜。
真是一如既往的美味...
他側頭，繼而便看著風灕邁步，走上了巨大的舞台。
明亮的白光燈靜靜地照耀著，明亮多彩，那里放著一架鋼琴。
那是一架黑色的鋼琴，通身古樸，風灕走進，玉手撫摸上去。
鋼琴的材質很好，在燈光下散發著幽光，冰涼卻有靈氣。
風灕放下手，微挑眉，面前的鋼琴正是林言之前所彈過的。
林言邁著長腿，神色平靜地走到了風灕的身邊，低眸道︰
“風灕，你會不會彈?”
身旁的少年輕笑，眸底充盈著迷人的光彩，便听其緩緩道︰
“自然是...不會的。”
聲線帶著絲停頓，微微上挑。
林言薄唇微抿，低笑道︰
“果然，你也有不會的。”
風灕星眸微眯，並不言語。
林言余光掃過她的面龐，繼而走過她身邊，坐在了鋼琴前。
“坐在我旁邊。”林言側眸，手在黑色的西裝下顯得更為白皙。
他輕拍了拍鋼琴前的座椅，旁邊仍空余著位置。
這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風灕卻腦補出了"上來暖床"的畫面。
“嗯。”風灕微扯了扯嘴角，平靜地坐下，男人神色柔軟下來。
肯定是她被墨洗腦了，嗯，一定是這樣，風灕內心毫無波動。
坐在空間內的墨顫抖了下，莫名其妙道︰“莫不是有人在說我?”
林言見風灕坐好，繼而側眸看著她，兩人的距離仍是那般︰
看似近，卻又感到遠。
身邊的少年仍是那般安靜，冰冷的小臉看不出情緒。
如果有一天，風灕消失在他的世界里，他又會如何呢...
林言突頹地一笑，笑意嘲諷。
不會有那麼一天的吧...
風灕皺眉，將身旁男人復雜的神情盡收入眼底，卻並不言語。
“還記得我上次彈的曲子嗎?”
風灕微點頭，道︰“嗯。”
林言收回視線，繼而低眸看著面前的琴鍵，手輕輕地放在上面。
他閉上眸子，指尖在琴鍵上飛快地飛躍著，靈活而優美。
音符飄揚，風格卻傷感。
曲畢，男人緩緩地睜開了眼楮，周身的落寞瞬間消散。
“你知道這首曲子的名字麼?”
風灕看著他，搖了搖頭。
本以為，林言接下來會告訴她曲子的名字，可他卻低眸道︰
“嗯。”如此簡短，聲線冷漠。
風灕皺眉，頗有點被戲弄的意味，她神色冷冽地站了起來。
“呵...那我可以走了麼?”
男人並不言語，微低著頭。
他俊美白皙的面龐，隱藏在陰影下，神色令人看不真切。
方才在台下的曖昧氣氛早已消散不見，兩人又變得沉默起來。
風灕不知為何，心里頗為煩悶，她轉身，抬腿就走。
“別走...”林言忽然站起身來，身影修長，可聲線帶著絲顫抖。
從喉嚨內悶哼出來的這兩個字，令風灕腳步微頓，沒再向前。
她沒有轉過身來，只是那麼隨意地站著，微側頭道︰
“你要我不走，我便不走麼?”
風灕垂著眸子，星眸染著涼薄冷沉，看不出甚情緒。
“哈...林言，你當我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