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凌晨五點。
仍舊是黑暗主宰著天地。
酒店里。
陸離秋跟陳天養及牙牙齊齊走出。
台階之下。
幾輛悍馬已是打著雙閃候等起來。
看到陸離秋走出。
中間那輛悍馬里。
吳青山匆匆跑下。
迎著從台階步下的陸離秋三人訕聲道,“陸先生,天養,牙牙!”
“怎麼你還親自上陣了?至于嗎?”
對于吳青山會出現,陸離秋頗為意外。
“陸先生,反正我也睡不著,就正好得了!”吳青山道。
“行,廢話少言,走吧!”
在陸離秋的話落之際。
吳青山連忙躬著身體拉開了後排車門。
陸離秋跟牙牙前後腳坐進去。
至于陳天養則是兀自拉開副駕駛車門坐入。
亮著雙閃的車隊隨著吳青山一鳴笛,迅速地疾行起來。
約莫個把小時後。
陸離秋一行出現在了江湛機場。
幾乎是掐著時間點般。
在取票檢票過安檢一系列弄完後。
不多時飛往藏西的航班便在蒼茫中拔地騰空飛起。
從蒼茫一片到烈日當空。
數個小時後。
飛機降落在了拉薩機場。
陸離秋三人從機場離去。
並沒有選擇坐車的方式。
而是選擇了山丘地帶掠身疾馳趕往。
等出現在珠峰區域時。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找塊沒人的地帶登峰!”
掃了一眼前方遠處那些亮著的篝火以及扎營的人兒,陸離秋皺了皺眉道。
“是,老板!”
牙牙跟陳天養沉聲應道。
下一刻。
一行三人身如鬼魅般掠著影子嗖得從原地躥離。
“哎媽呀!”
之前被陸離秋目光掃過去的扎營地帶中。
一名青年手中的夜視鏡掉下。
驚恐不已地癱坐後蹭大喊起來。
“怎麼了?出啥事了?”幾名在扎建營包的同行男女被嚇了一大跳,著急喊問。
“鬼!有鬼!兩個大的,一個小的,嗖一聲躥過去了!”那名被嚇壞的青年哆嗦著身體斷續地結巴起來。
鬼?
兩個大的?
一個小的?
听到對方這麼一說。
看著那完全不像是開玩笑的架勢。
頓時幾名男女全都圍成了一團,手腳控制不住地顫瑟不已。
並不知道自己扮演了一出鬼角色的陸離秋三人在躥閃馳掠中繞到了禁入地帶。
仰頭望了一眼那在夜色中聖潔無比的聳然高峰。
陸離秋開口道,“就從這進去!”
話罷。
他一馬當先地躍過數米高的鐵網。
牙牙跟陳天養緊隨其後。
蒼茫的陡峭雪峰中。
三人身輕如燕地如履平地,整個過程都沒動過手。
全是一雙腳在迎往著高處躍躥。
而更加詭異的是。
全程沒有留下任何的腳印。
片刻後。
將近九千米的珠峰之巔被他們踩在了腳下。
放眼望去。
皚皚白雪把整片峰巔都輝映出了一種極致的聖潔感。
“老板,咱們該怎麼找?”
陳天養想了想。
還是試探著忐忑問道。
蒼茫一片中,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活體氣息。
這該如何去找老喇嘛?
“直覺告訴我,老喇嘛應該會留下點什麼來的!”
然而陸離秋這話口未完。
他身上的矢狗竟然詭異地嗡顫起來。
嗯哼?
眉頭一蹙。
陸離秋詫異不已。
“難道說矢狗有指引?”
想到這。
陸離秋立馬把是矢狗掏了出來。
嗡-
嗡-
在陸離秋手中的矢狗似是在試圖著想掙開鞘。
“老板,它想出來?”
指著矢狗,邊上的牙牙道。
對此陸離秋認同地點了點頭。
旋即拔開了鞘!
當匕首離鞘。
刀尖立即顫向了東南方位。
“這是在指引?”陳天養愕然驚呼一聲。
“應該是了!”
陸離秋凝肅道落。
頓時把矢狗舉起松開手來。
後者在嗡顫中立即往前躥去。
“走,跟著它!”
激動起來的陸離秋立馬在第一時間緊隨而去。
蒼茫雪地中。
就這麼呈現出了一副詭異到極點的畫面來。
一把散發著血芒的匕首于空中有悖地心引力地嗡顫飛馳。
後方兩大一小踏雪無痕地緊緊相隨。
不知改變了多少次方向。
也不知繞了多少次的彎。
矢狗最後停在了一座高高隆起的雪堆前。
“老板,里面是一個洞!”
隨著矢狗的停下而頓步止住的陳天養立馬驚呼起來。
“老板,我去轟開它!”牙牙稚嫩的聲音響起了請纓。
“嗯!”
把懸停在身前上方的矢狗抓下歸鞘。
陸離秋點了點頭。
得到許可之後的牙牙不再聲言。
小掌立即朝著被冰封起來的雪堆轟了過去!
砰-!
在牙牙那稚嫩一掌下。
冰封著的雪堆轟然爆裂!
碎塊有如雪崩般地滾涌綻放暴作。
“老板,底下有個洞!”
雪堆炸開。
原先的雪堆底下突兀地現出一個洞口映入三人眼簾。
陳天養見狀便是止不住地呼聲言作。
“下去!”
陸離秋想都沒想。
掠身直接往洞口跳下。
緊接著牙牙跟陳天養也毫不猶豫地隨行躍下。
冷!
好冷!
狂冷!
巨冷!
下一刻。
當陸離秋三人跳入這洞中後。
一陣饒是連陸離秋都忍不住咬緊牙關的寒意襲來。
要知道。
即便在珠峰之巔,他都是單薄衣襟都溫熱無比!
可一進入這洞中,卻連他都得咬起牙來?
“老板,這..這!!!”
連陸離秋都得咬牙御寒。
又何況是牙牙跟陳天養。
在進入這洞中的第一時間,他們仿佛回到了那個讓他們都不想去回憶的地方!
那種刺骨的感覺,跟那里一樣,一樣!
“之前都能挺過來,更何況是現在?順沿著這條路徑走下去!”
听出了牙牙跟陳天養那略顯驚恐的口吻。
陸離秋自是知道他們在想著什麼,恐著什麼。
因為他也一樣!
但他卻清楚,這條路,必須得走下去...
“是,老板!”
在陸離秋的態度下。
牙牙跟陳天養哆嗦著死死崩咬著牙關。
跟在陸離秋的身後,于黑暗中沿著那條望不到盡頭的路走了起來。
好在那種刺骨的嚴寒感並沒有遞增加劇。
要不然牙牙跟陳天養真不知道自己能撐得了多久。
刺骨寒感,這只是一方面,並不足以致命。
致命的是心理陰影!
因為不管是陸離秋,還是陳天養跟牙牙。
都對之前待過的那個地方有著絕對的心理陰影在,而那種心理陰影一旦在爆發中遭受加劇刺激,恐怕連意志都得被壓垮!
萬幸的是,這種情況沒有出現,刺骨的嚴寒只是喚起了他們那些不想去,也不敢去回憶的經歷而已,並沒有發起遞增從而去加劇他們的心理陰影。(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