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那爆射而來的尸骸。
李坤乾在那麼一瞬間竟然像是短路了般。
無從反應。
下一刻。
-!
蕭吏書那絕氣的尸骸狠狠砸在他身上。
直接把他帶飛了數米之遠。
落地後。
蕭吏書的尸骸墊在他身上。
好死不死,要多巧合有多巧合。
那死不瞑目的雙眼正好直勾勾地對視著他。
“啊!!!”
顧不得後腦勺上迸血的疼痛。
驚恐之下,李坤乾在慌叫中直接一把把墊在自己身上的尸骸給推開。
其模樣要多狼狽便有多狼狽。
“都說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如此趕盡殺絕,真的好嗎?”
生死台下。
太虛社陣營中。
一名青年臉色陰翳地突然出聲道。
“申請生死狀的是天安社,讓我在生死狀上簽名的是天安社,如果-如果今天栽在生死台上的是我,那些垃圾會放過我?那些垃圾會做人留一線?”
迎著陰翳青年的話聲,陸離秋冷笑著淡淡回應道。
底下眾人也在陸離秋話下不自禁地打了一激靈。
如果是天安社佔據絕對上風的話,那麼-台上的陸離秋會是什麼下場?
天安社能在生死狀的背景下放他一條活路?
絕無可能!!!
那名陰翳青年也在聞言之余緊皺起了眉。
“現在,天安社全都撲街了,你要為他們報仇嗎?除去天安社,還有十七社,你們若想給天安社討公道,盡可上來!我說過,滅一窩螻蟻是滅,滅十八窩螻蟻也是滅!”
無視眾人的咯 變色。
陸離秋再聲清冷戲言。
“不,我只是出于自己曾經是天安社中的一員聊發一下內心罷了!我清楚自己幾斤幾兩,我-服了!”
不卑不亢。
陰翳青年朝陸離秋拱了拱手,欠身道。
身為如今太虛社的成員。
他們雖然不清楚消失了三年的社長那一身彪悍實力到底恐怖到了什麼程度。
但他們敢肯定的是,若那王者歸來,生死台上的那位-絕對是不夠看的!
出于這種心理,所以陸離秋即便是把實力的恐怖一面展示到這種地步,都沒能讓他們打心底里為之顫服。
即便他們清楚陸離秋所展露出來的實力絕非現在的太虛社可敵。
可這又如何?
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已消失了三年的男人便是他們內心深處最好的倚仗!
縱然那種倚仗如今只是建立在心理層面上,可也足夠了!
畢竟在他們看來,只要社長歸來,那個把天安社給滅掉的狠茬又算得了什麼?
說不敢,說服了,那只不過是礙于目前形勢所在而已!
對于對方那故作出來的服了之言。
陸離秋不置可否地譏笑搖頭。
那些,他並非很在乎。
同樣的,他也不至于因為對方那句做人留一線便再次亮出死神的鐮刀!
殺蕭吏書。
滅天安社。
純粹是對方找死而已!
若非上升到生死狀的份上。
陸離秋也許不會趕盡殺絕。
可對方既然一心想要把他融在生死台上,他又豈有仁慈相待的可能?
“從現在開始,江大武道社定當以陸大師為尊!”
在太虛社的人甩手準備離去時。
突然一道聲音呼嘯而起。
只見戰神社社長一臉肅然神情地迎著生死台上的男人大聲喊道。
以陸大師為尊?
太虛社的人聞言腳步一頓。
旋即一道鄙夷的冷笑從臉上隱約現起。
但最終也沒敢多說什麼。
甩身便走!
“從現在開始,紫荊社定以陸大師為尊!”
緊著韓凌飛的聲落。
花玲瓏一馬當先地朝前一站。
拱手激動欠身。
然而除了韓凌飛跟花玲瓏之外。
其他武道社並不就此發出以陸大師為尊的話來。
而是臉色驚慌地匆匆折身離去。
若無李坤乾最後階段說的那句。
興許他們也不得不耐著陸離秋那番實力下的淫威從而臣服。
但一想到李坤乾之前的出言,他們硬著頭皮把自尊撐扛下去。
蕭家。
蕭吏書所在的蕭家到底意味著什麼,他們不清楚。
可古武二字,他們懂!
那是真正孕育真正修武者的家族!
也只有那種家族才能讓蕭吏書在二十來歲的年紀邁入暗勁大圓滿!
陸離秋殺了蕭吏書,無疑招惹上了古武家族,這種背景下,他們又怎會拋下自尊去屈服?
畢竟在他們看來,陸離秋已經沒幾天好日子了!
子嗣慘死,作為古武家族,怎會坐視不管?
不去在乎韓凌飛以及花玲瓏相繼作響的引以為尊聲。
更不去在意那些武道社的甩身離去。
陸離秋從生死台上跳下。
神態依舊傲然冷峻地前行起來。
“陸大師留步,我是戰神社社長韓凌飛,午飯時間已到,不知能否有幸請陸大師吃上一頓午飯,凌飛也好以借此給陸大師介紹介紹江大的種種情況?”
當陸離秋從韓凌飛身邊走過時。
後者緊張地隱隱哆聲道。
大師。
這是武道界中的叫法。
很顯然,韓凌飛已經把陸離秋當成了真正的修武者。
不過那也是,一個回合之下虐殺暗勁大圓滿的除了真正修武者之外還能有什麼解釋?
陸離秋聞聲。
突然止步一頓。
見狀。
韓凌飛心跳頓時狂飆地欣喜起來。
“邀我吃飯?”
陸離秋戲謔玩味一問。
無暇去琢磨陸離秋的語氣,韓凌飛迅速點頭,“嗯,不知凌飛是否有幸?”
頓了頓。
陸離秋看著那滿懷希冀迫切的韓凌飛搖了搖頭,“你不配!”
話落。
他看向紫荊社中呆若木雞的嚴寬。
笑容從臉上冉冉升起。
“嚴寬,咱們回去!”
處于呆滯中的嚴寬在這聲呼叫下猛地一抖,趕緊回神應作,“曖曖,好,好,好!”
一清秀,一黝黑。
一消瘦,一健壯。
一前,一後。
就這麼朝著宿舍區方向走了起來。
紫荊社的陣營中,目送著那道身影的離去,花玲瓏暗自慶幸地苦笑起來。
她本來想朝陸離秋套上幾句近乎的,可在看到陸離秋給韓凌飛的態度後,她忍了回去!
同時臉上也不由露出了幾分愁容來,如此冷傲的主兒,她該從哪里找突破口去切入?
“一哥,你,你怎麼?”
韓凌飛身邊,王長東詫愕地看著凌亂于尷尬中的韓凌飛道。
“為什麼會冒著風險去的討好一個古武家族的仇人是嗎?”
臉上尷尬漸褪,韓凌飛目光深邃起來。
雖說你不配那三個字是赤-裸-裸-的羞辱。
但韓凌飛並不覺得怎麼。
被真正的修武者羞辱,這算不上是恥辱!(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