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室里。
“校長,生死台之戰的時間被提前了!午時三刻十二點四十五分!”
吳道君在推門而入後恭敬地欠身在常翰林的身後道。
習慣了立身于落地窗前俯瞰眼皮底下芸芸學子的常翰林沒有馬上出聲。
而是在靜默中擰起了眉頭。
接而臉上緩緩浮現出一道耐人尋味的笑容來。
旋即道,“提前好啊,午時三刻,嗯-對于生死台而言,是個吉時!”
身後的吳道君聞言霎時一愣。
眉宇間隨即為之一緊。
這是大腦在快速進行著思考轉動。
“校長,蕭吏書是蕭家的人!咱們真不管?”
“蕭家?蕭家算個什麼東西?沒有生死狀的話,或許他們還敢來撒潑!但有生死狀在,他們膽敢來找江大的麻煩?難不成還真不怕成為武道界的眾矢之的?”常翰林不以為意地冷冷一笑。
“我相信蕭家自是不敢在校長您跟前叫囂!可陸離秋呢?若果蕭吏書真在生死台上有個三長兩短的話,蕭家絕對不可能放過他的!若是傅老因為這些再摻和進去的話,我怕牽一發而動全身,屆時會擾亂了當下的局勢!”吳道君道。
“亂?光是一個蕭家,翻不起什麼波浪!而且蕭家未必是那小子的對手,哈哈..”
說到最後,常翰林朗聲大笑起來。
此言一出。
也讓吳道君心頭猛地為之一震!
蕭家未必是對手?
“校長,您對他的評價這麼高?”吳道君驚駭道。
“或許,我對他還是有所低估!”
沒有就吳道君的話做出點頭。
只是常翰林搖頭之下所說出的言語卻讓吳道君有如雷擊般呆若木雞!
上一個被常翰林賦予高評價的人是雲飛揚。
而且還是發生在十五年前。
那年,雲飛揚三十歲!
十年後,那個坐鎮紫禁城只以三字名諱就震懾境外萬千蠻夷的男人榮升宗師!
四十歲的宗師!
這在華夏武道界目前廣為人知的宗師里,他是最年輕的!
同時,現年四十五歲的他也被稱之為華夏武道的未來!
然而。
相較起十年前,常翰林此番對陸離秋的評價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要知道,那小子現在不過二十歲的年紀!
如果常翰林的評價成立,那麼-他會走到哪個高度?又會在哪個年齡段超過雲飛揚?
想到這..
吳道君身上的雞皮疙瘩瘋狂直起!
“道君,吩咐下去!不管生死台上出現任何狀況,校方堅決不可摻和!”常翰林再為淡道。
“校長,任何狀況?”吳道君瞪起眼來。
“嗯,包括整個天安社的人全都死在生死台上!”
唰-
那駭瞪而起的眼眸中全是震驚。
吳道君咕嚕著咽了咽喉嚨,一聲應是後匆匆退下!
......
自大戰改在午時三刻的消息傳播出去後。
整個江大但凡是內心對刺激有所追求的全都放下了手頭所有事。
一茬接一茬地往生死台處趕去。
在校方不摻和不理會的放任態度下。
距離午時三刻還有十幾分鐘,但生死台的方圓百米已是全都擠滿了人。
只不過擠歸擠。
這些知曉規則的學生還是在圍擠中留出了十八條通道,並且以生死台為中心點的方圓二十米都沒人敢去佔位。
因為這是十八武道社的絕對領地所在!
當時間指針劃到十二點三十分的時候,十七武道社的人相繼而來。
倨傲之色盡寫在臉,一個個臉色凝重地從十七條過道中走進去。
十二點四十分的時候,天安社的人出現了。
在蕭吏書的帶領下。
數十號成員一個個神色張狂地在趾高氣揚中通過過道走向生死台。
“一個個都恨不得鼻孔朝天,這群垃圾還真是江大武道社的蛀蟲!”
紫荊社所在的區域里。
花玲瓏厭惡地朝天安社眾人看去一眼道。
“花姐,小點聲,萬一被武道社的人听到就不好了,蕭吏書可是在這呢!”花玲瓏身邊,一名女生驚急著道。
“還小點聲?我花玲瓏怕他們不成?”
那名女生不說還好。
一開口,花玲瓏似是來氣了。
在女生的驚慌之下再次放聲大喝,“我花玲瓏就說他們天安社是一群垃圾,是江大武道社的蛀蟲,他們又能奈我何!!!”
嘩-
隨著花玲瓏這喝聲落下。
現場所有人全都懵逼!
“這婆娘,她腦子進水了?”乾坤社社長道。
“玲瓏也想趟這淌渾水不成?”羅漢社社長道。
“女人,始終是女人啊!”七星社社長道。
“這節骨眼下去觸蕭吏書的眉頭,花玲瓏到底想干什麼?”戰神社社長翰林飛緊擰起眉頭。
....
....
十八武道社。
除了主動站到風口浪尖的紫荊社。
除了天安社。
除了社長失去蹤跡音訊的太虛社。
其他十五社社長全在花玲瓏的話下發出驚呼。
至于那些圍觀的看熱鬧者,更是在花玲瓏這聲話下炸鍋了!
媽-的!
這..
這到底怎麼回事?
事不關己的紫荊花玲瓏怎麼在如此情況下還去惹火上身?
當眾發出這種聲音,這無疑是狠狠地往天安社,往蕭吏書的臉上狂抽巴掌啊!
這是逼著天安社去與他們撕破臉形成對立關系啊!
花玲瓏這一朵天字號帶刺玫瑰,到底有多缺心眼才能說出這種話來?
與嘩然不同。
紫荊社的成員全都臉色巨變。
惶恐之色陡然傾寫在他們臉上。
花姐怎麼還有這種操作?
瘋了,她肯定是瘋了!
較于紫荊社,天安社的人經歷了最開始時的懵逼傻眼後,取而代之的成了無盡憤怒!
“花玲瓏,你什麼意思!”
五指指尖全都用紗布逐一給抱起來的徐遠航第一個站出來猙獰嘶吼。
“沒什麼意思,就是說你們天安社是江大蛀蟲!怎麼?有意見是嗎?還是想先跟我一塊上生死台預預熱暖暖場?”花玲瓏毫無收斂地懟了回去。
她看不慣天安社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多日積攢下來的負面情緒,似乎-似乎都在這一刻噴發了出來。
“草!”
猙獰惱怒中。
徐遠航顧不上什麼便想朝花玲瓏撲去。
可卻在最後時刻被蕭吏書給拽住,“首先,你不是她的對手,所以別自取其辱,其二,這筆賬-我蕭吏書會跟她算的!”
話聲不輕不重。
甚至還帶著些許笑意。
可卻讓很多人都為之心頭一顫!
止住徐遠航後。
蕭吏書戲謔輕佻地朝花玲瓏看去。
沒有說話,但那陰邪的笑容卻似是表達出了很多。
而這時。
外圍突然騷動起了嘩然聲。
陸離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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