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小綠眼中的紅光已經徹底消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她趕緊把手撤回，一臉無辜的朝他看過去，“嗯？”
嗯？
她還敢嗯？！
帝北羽陰沉著一張臉，凶神惡煞的走進來，“你在干什麼？”
“沒干什麼呀。”
甦渺心虛道︰“我就是看看小綠，你嚇我一跳！”
到底是誰嚇誰一跳？！
這條蛇四周的符紙都換過了，這蛇也不再發狂了——這些東西她當他眼楮瞎的看不出來嗎？！
帝北羽冷冷盯著她，“你是不是嫌自己好得太快，非要折騰點事兒出來？”
甦渺翹起嘴巴，“帝北羽。”她小媳婦似的走到他面前，委屈巴巴的道，“你這兩天老凶我！”
“呵。”
“………”
甦渺認命的低下腦袋，“好了好了，我以後什麼都不干了還不行嗎？”又往前走了一步，抱著住的腰在他胸口蹭了蹭，“你別生氣了，嗯？”
帝北羽低眸看著她，漆黑的眸中有深凝的情緒翻涌，又似乎深沉的一片寂靜如海。
許久才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
…………
經過這件事，甦渺不敢再在帝北羽面前濫用術法。
不過那天在銅鏡中看到的白衣女子，還是讓她有些在意。
她嘗試過用小綠的記憶去尋人，想要把人找出來，可是試了幾種方法都無濟于事。
對方的警惕性似乎很高，法力也不弱。
加上小綠又沒醒，她操作起來也有些困難。
最後沒辦法，只好打算等著小綠醒來再說。
…………
翌日早晨。
早朝結束之後，帝北羽回到御書房，還沒來得及進門，就遠遠的看到兩道身影站在那里，似乎已經等了許久。
一個是太後，一個是……華霓裳。
帝北羽微微的眯起眼楮，片刻之後，才又重新邁開長腿走過去。
華霓裳大約是前幾日被關怕了，今日格外懂禮，整個人的氣質都溫婉柔和了不少。
見到他立刻行了一禮，只是口中仍喚著，“表哥。”
帝北羽淡淡的頷首，然後側目看向她身旁的太後，“母後，有事嗎？”
太後淡淡的道︰“再過幾日，四國使臣都到了。”
“是。”
“四國峰會過後，哀家想讓霓裳入宮。”
“………”
帝北羽神色一頓，看了她一眼。
隨後才又若無其事的道︰“母後要讓誰入宮，還不是您一句話的事？當初接姨母入宮的時候，朕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所以現在也一樣，您又何必知會朕？”
太後皺眉，“皇帝是故意裝傻，還是當真不明白哀家的意思？”
如果只是入宮，自然不必知會他。
可如果是這“入宮”的意思是入後宮，那麼當然要皇帝點頭才行。
帝北羽怎麼可能不明白她的意思，面無表情的道︰“若是要征詢朕的意見，朕拒絕。”
太後臉色一變，“你……”她冷下聲音，“哀家替你選個妃的權力還是有的！”
帝北羽的臉色也驀地沉了下去，“母後，這些事情您素來是不愛操心的，怎麼，如今是對朕有什麼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