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沉下聲音，“你到底想干什麼？”
甦渺覺得，皇帝陛下可能真的忍了她很久。
她實話實說道︰“我懷疑昨晚的事情跟良妃有關，所以我要去驗證這個猜測。”
可是這一次，帝北羽的臉色終于不可抑制的沉了下去。
好半響，才道︰“你爹娘那件事？”
“不錯。”
她淡聲道︰“昨晚打傷我的是宮里的人，我剛才找到了她的尸體，然後借她的尸體找到了清華宮。”
帝北羽喉結滾了滾，久久的看著她，像是在探究她話里的真偽。
…………
進門的時候，良妃果然已經睡了。
那個斗篷女子的鬼魂氣息確實存在，且越是靠近良妃，這股氣息就越是明顯。
甦渺沒有判斷錯誤，只是再要準確尋找的時候，卻找不到了。
“怎麼樣？”男人開口，“發現什麼了？”
“還沒有。”甦渺停頓了一下，“但是那個人，肯定來過這里。”
帝北羽眉心一蹙，正要開口，床上的女子卻在此時忽然轉醒來。
“皇上？”
看到帝王和甦渺，她驚訝的道︰“這麼晚了，您和賢妃怎會在此？”
甦渺眯起眼楮，目光探究。
良妃泰然自若的起身，就像是沒有察覺到她的目光，正要下床行禮，帝北羽便朝她擺了擺手，“不必多禮，朕和賢妃只是來看看，既然你沒事沒事，我們現在就走。”
甦渺眸色微斂，看了他一眼。
帝北羽回頭對上她的目光，臉上沒有什麼明顯的情緒，淡淡的道︰“可以走了嗎？”
可以走了嗎？
他不都跟良妃說了要走，現在再來無意義的問她一遍，她還能說不可以嗎？
甦渺面無表情，“哦，好吧。”
…………
廢棄宮殿。
那一具尸體依舊躺在地上，而尸體的旁邊，站著一道白色縴影，素潔的衣角隨風飄舞。
半空中，一道影影綽綽的鬼影飄浮，“主子，現在怎麼辦？”
“慌什麼！”白衣女子不悅，“誰叫你如此大意，既然除不掉她，為何當時要打她？”
“我當時打的是甦明遠啊！”鬼影忍不住辯駁，“沒想到甦渺這麼賊，竟然能憑我打她的那一下就找到這里，照這樣下去，她豈不是很快就會發現我的行蹤？”
“那還不都怪你自己！”
“屬下該死！可是，她若找到我……”
“找到又怎樣？”
女子嘴角忽然扯出一抹詭譎的弧度，“在皇上心里，她和良妃究竟孰輕孰重還不知道呢！”冷森森的笑聲響起，“正好，我們可以趁這個機會，給她一個教訓！”
…………
回到長樂宮，甦渺徑直朝著內殿走去。
帝北羽跟著她進來，走到她面前低眸看著她，“怎麼了，又不高興了？”
甦渺並沒有看他，面無表情的抽了衣帶開始脫衣服，“我沒有。”
男人低沉的嗓音道︰“朕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冬天馬上就過去了，你再等等。這麼短的時間，你沒有必要非得容不下她，是不是？”
甦渺動作一頓，忽而抬頭看了他一眼。